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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学毕业的感想

有位作家曾说,大学像**,有钱任你上。我觉得比喻欠妥了,上大学又不是为了爽一下,而是为了接受教育;大学通过高考统一招生,不是拍卖招生名额。所以,大学很难用个东西比喻,或许可以说下感觉。大一刚进大学,什么都新鲜;转眼大四,才发现迷迷糊糊就毕业了。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说难听一点,我会用“行尸走肉”。

记得大一的心理课上,老师问我们:“大学和高中有何不同?”一个被点名的同学答:“我觉得上的课几乎一样,也是英语,高数,语文,政治这些乱七八糟的,每天也是六节课,哦,就少个晚自习,而且没有高考那种压力,很多时候不知道该干嘛!”老师摇头道:“看来这位学生还没进入状态,大学就是给你们充裕的时间,让你们学会利用,去做想做的事,建立人生目标,找到人生的方向。”话音一落,那同学小声抱怨:“那呆在家里的时间更宽裕,何必交那么贵的学费来这找迷茫。”

那同学的话不是瞎说,软件专业的学费比一般专业贵一倍。大一迎新晚会,阔气的学校领导,燃放将近一个小时的烟花,把我们都美呆了。第二天,个个都骂学校,怎么不省下这笔钱,减少“软件学院”高昂的学费。

大一,学校就让你感受到什么叫颓废。进入大学第一天,已经注定可以毕业,因为没有淘汰的压力,我们很快就松懈下来。不松懈的,也很被一些无意义的功课弄糊涂了,一年下来,没学到一点对思想益进的知识,反而养成邋遢的生活习惯。

大二的日子有点像和尚撞钟,班长让同学,做一天学生记一次考勤;老师也让学生,上一堂课点一次名。学校和学生和谐共处,学校对学生没有高的要求,学生更没权利要求学校,连同让不喜欢的老师下课都不行,只能默默忍受那种一上课,全班学生走神的老师唧唧歪歪个不休。我们那时就在幻想,有一天上课就跟淘宝交易一样,课时结束,可以给老师好评中评差评甚至申请退款,不过,那也只是幻想而已。

因为我不想当书呆子,对学习成绩要求不高,平时上课认真听讲,做点笔记,期末考试前,根据老师所划重点,复习一下,就能取得满意的成绩。我把大部分时间,耗在无意义的社团活动上了。很搞笑的是,当时有个就业协会非常火爆。可见大一新生觉悟很高,一入学已经关心将来就业。而协会的骨干力量,都是那些未曾就业的学长,后来,他们浪得虚名的作风,被学生举报乱收报名费才叫停了。许多社团就像校门口的喷泉,只有在每年新生入学那几天活跃,招兵买马收会费后,再也不见人影了。进入社团除了交友锻炼能力,最直接的益处是,争取当个干部,就能像班干部一样,在奖学金评定时获得额外的品德奖励分。我们也是从那时起,深刻认识到,有身份的人理应享受更多益处,不是吗?

有几个问题单独讨论:

通识教育的问题

大学通识教育课除了浪费青春,没有一点存在的必要。

大三时,我对系主任说:“我们怀着很高的热情进入大学,可在大一还上那几门中学早就学腻的课程,一下子把我们的热情磨灭了。”主任答我:“如果本科生不具备一点人文知识,只学技术,那不就跟专科生一样了。”想想有点道理,其实完全扯淡。网络时代,世界的真相近在眼前,就隔着一层窗户纸,想要具备一点思想,上网和别人论战,再读点课外书,很快发现自己从教材上学的的那些人文历史知识,就像一个井底青蛙以为天空是圆的。

专业课的问题

大四某天中午,辅导员命令我们去听一个招聘会。主讲人在讲台上汗流浃背,唾沫四溅的讲一堆公司现状与发展前景。眼下却是一群昏昏欲睡午觉的学生,为了活跃气氛,他让我们提问。有位同学调侃的说:“来听讲的不多,你干脆全招了呗!”不料,那人抱怨:“我还想快点完成招聘,可是以往年经验看来,招的学生能力不够,一培养到有点能力又跳槽了,导致公司缺人,我们不得不认真挑选。”

我们也不想被骂眼高手低,可是问题出在,大学的专业课太落后了。有些教材的作者估计早已下九泉了,教材也不见新生代谢一下。师生关系比高中时还疏远,老师上完课后,不知道是不是忙去接私活了,校领导又忙应酬。学生唯有独善其身,比独守空房的新娘还要可伶,因为新娘不会面临失业。这一现状,造就我们无法批量生产尖端人才。个别奇才,绝大部分都靠自修成功,这真的不是长久之计。

班干部的问题

在大学,一个班的班干部多到班内同学都搞混淆。比如在我的班上,有班长、副班长、团支书、生活委员、学习委员、组织委员、宣传委员、体育委员,心理委员。若是再把寝室长、科代表算进去,已经占据半壁江山。可能了解政府机构的社会人士,或许不会大吃一惊。

当班干除了满足虚荣心外,评奖学金时很有优势。学校带头认为,有官职的学生,综合素质高于普通学生。开始觉得有点怪异,慢慢也接受了。最后,当我们出社会,看到当官的捞点好也是理所当然的啦!

就业的问题

毕业生找工作的心境跟高考填报志愿相似,又一次站在人生十字路口,不知往何方去?读四年大学,最后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面对青年人普遍迷茫,写些指导书是容易赚钱的,无非建议走一步算一步,就业再择业。话说回来,产品已经从流水线生产出来,再拉回去改造一遍,除非换个生产线,否则也是一样的产品。何况老板不会换生产线,老板只想产品赶快卖光,不卖光也会谎称卖光了。

作为弱小的学生,在这一刻,唯有认同社会所认同的观念,稳定的工作,买房买车才算成功。曾经谈理想,谈意义,谈人生,显得很可笑了。所以,我建议所有教材,把谈理想谈人生谈快乐的课文统统删掉,改成谈房子谈车子谈工作。学生长大后,也少一些不切实际又想实现的纠结,而是认清现实,为GDP发展做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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