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有点久啊?”她轻轻吻了一口烟。
谢谦一直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从性格上来说,自己是一定会跟下去的,可直觉告诉自己不应该跟,于是低头寻思,哎,她的后手看来是没有这个命去碰了,真是失策。他看到在一旁兴高采烈的江题还有两个看好戏的“混蛋”,无奈的默默盖上了牌:“这把不跟。”
“不跟,贤家赢。”
“你知道这张桌子的规矩吗?”
“规矩?”谢谦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周围有这么一圈的人,这么一想,再看江题他们几个,味道就变了,我说这几个人怎么这么闲,敢情是来看好戏的。
她有些意外:“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现在退出还来的及。”
“其实我的确是决定这把输了就跑路的,可现在,哎,难啦,不说还好,现在就想走都不愿意了,我突然非常好奇这个规矩到底是什么?”
女人盯着他,不时地打量,嘴角间露出笑容。
“额,你的牙齿挺漂亮的。”谢谦点了点手。
“这人是谁,他有病吗?”
“真是个可怜的人,不知道就坐上去了。”
“一会看好戏吧,哈哈哈。”
……
众人之间私语不断。
“徐卿儿。”
“嗯?”
“我的名字。”
“真名?”
“真名。你?”她看着谢谦。
“等我赢光你的钱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说完,他转过头朝外喊道:“酒保,酒保在吗?”
一个穿着规整干净的胖子小跑过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我让你调的那个酒,再来一杯。”
“好的,先生,马上就到。”
胖子酒保正准备转头,徐卿儿喊了一句等等,:“我也来一杯,和他一样的。”
“好的。”
谢谦拿着手巾擦了擦手,然后轻轻地折好放下:“牌官,可以开始了。”
他黑色的眸变得深邃,仿佛一股满是黑液的染缸再不停的旋转着。
果然,直觉是对的,前面这两局,这个人并没有认真的对待。
卿儿的心里如是想道。
酒保调酒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两杯鸡尾酒被放在了台面上,谁也没有被打扰,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牌面上。
牌官翻出的牌是,一张草花7,一张草花9,一张黑桃A。
“1000万。”一开口就喊到这个点,她好像并不稀罕手里的钱,只想看看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谢谦向后靠去,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徐卿儿的脸:“小江,你们手上现在有多少。”
好嘛,这下今天晚上白忙活了,江题的内心是奔溃的,只好束手就擒:“我的放那边了,现在过去拿,你先用老鬼和林奇的。”
林奇从罗歇手里接过他的筹码再加上自己的,整整一袋放到了谢谦的台面上推给牌官,:“你清点一下吧。”
牌官非常仔细地一枚一枚的检查完:“先生,这里一共是1420万。”
谢谦的眼眉一挑,嘴上不讲一句,手上的活都没停下。:“1000万,跟。”
周围爆发出一阵骚动,
“他跟了,他居然跟了。”
“第一把就扔出去1000万,真是让人不敢相信那!”
“不管今天哪边会赢,结果一定非常精彩。”
“是啊,今天不虚此行啊。”
“牌官,发牌吧。”
牌官翻开第四张明牌,草花A。
谢谦一刻不停的去观察她的每一个的动作,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呼吸,甚至是每次的眨眼,死死地盯着她,在脑海中形成地毯式的分析。
“他怎么一直在盯着那个女的?”林奇觉得有些奇怪。
按说一个男的一直盯着一个女的看,从来都是非奸即盗的,可很明显,谢谦不是那种人,那么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罗歇叉着手往林奇靠了点,:“老七,在做侧写。”
“他还懂这个?”
罗歇大惊小怪地看了看林奇,:“他很久以前就是一名侧写师了,而且业绩还不错。”
林奇回过头再去看,:“我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快不认识他了。”
正说着,从后面挤过一个人。
“老七,我拿回来了。”江题把自己的筹码摆到台面上,不时叮嘱:“你可省着点花,我死很多脑细胞的。”
谢谦全神贯注的盯着徐卿儿,一点搭话的空的都不愿意挤出来,只是用手触摸式地推到一旁,“牌官。”
这一次清点之后,算上大盲注200万,和加注的1000万,谢谦目前的全注是3450万。
“check。”徐卿儿敲了敲桌面。
“她让步了。”林奇道。
“这是心理战,越是让对方摸不清自己的底细,赢面才会越大。”江题摸着下巴。
罗歇也陷入了沉思,明牌上有两张A,无论谁手里有A都会占据有利的位置,不过同种花色的也有3张,非常容易配出同花,如果是要赢过同花的牌型,那手里至少要有Fullhouse以上的牌,当然也可以用台面上的明牌偷鸡,逼对手弃牌,但是,看情形,偷鸡这手是没有用了。
三人时不时地左右两边看。
“你说他想到办法了没有?”林奇毕竟是个女人,还是露出了着急的样子。
江题分析道:“最快的方法,要么是3条A,要么是同花,如果各拿一只,那么拿到同花的就赢。”
徐卿儿让牌后,谢谦还是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双手合十在鼻子前,两只眼睛像眼镜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她,本来应该非常喧嚣的赌场里竟然静得出奇,甚至可以听见呼吸。
“check。”谢谦让牌,两边都让了牌。
看来都把注压在了最后一张牌上了。
牌官从暗盒里例行公事地划出一张新牌,然后慢慢翻开,这个过程让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张牌。
草花5,一张草花5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真是一副危险的牌啊,能让人上天堂也能让人入地狱。”罗歇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