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在皎白那里踢了铁板,他脸色难看的要命,一路愤恨的直奔莲花庵。到了门口,守门的比丘尼见了然一脸发狠的模样,知趣的没有阻拦。
了然在庵里横冲直撞,全然不顾往日的大师风度,他砰的一脚踢开妙心卧房的房门,把正在榻上小憩的妙心吓了一跳。她先是见了了然,惊喜的开口问道:“可是又得了珠子了?”待见了然不开口,而是面色铁青的直勾勾盯着她看,不免心里有些打鼓。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妙心从榻上坐起来,难得的对了然如此温柔。
“她不是人。”了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什么不是人?”妙心看了然双目瞪得通红,心里纳闷。
“给我珠子的那个皎白娘子,不是人。”了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妙心以为了然在骂人,然而她还是注意到前面的“给我珠子的那个皎白娘子”关键语句,莫非这皎白娘子,就是卖给大郎珠子的女子?
“你说,是位娘子给你的珠子?”
“是她给我的珠子,她不是人。”了然重复着不是人这几个字。
妙心只当做了然被拒,受了刺激,她循循诱导道:“那位女子住在何处?”
“就在集市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妙心一听,顿时坐不住了,她着急去告知金玉,便开口道:“嗯,我知道了。天色已晚,你回庙里去吧。”
“哦。”了然痴痴的应声,末了又来句,“她不是人,皎白娘子不是人。”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皎白娘子不是人。你赶快回去吧。”妙心拍拍了然的肩膀,了然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你知道她不是人,那你是知道她是什么了?”
无非是人,还能是什么。妙心很快被了然弄得失了耐心,“管她是什么,总之,你快些回去吧。”
“她是.....”了然正要开口。
妙心打断他的话道:“嗯嗯,她是人,嗯,我知道了,你快快回去。”说完把了然朝门外一推,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了然伸手使劲拍打房门,妙心只在里面道:“天色已晚,你快回去吧。”
了然的那句:她是鲛人。在舌尖打了几个转,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师太的房门紧闭,他不敢贸然扯着嗓门大喊。
了然在妙心的卧房门前站立片刻,最后拉拢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走了。
妙心在屋内听见门外没了动静,急急忙忙出门向着金玉府上而去。
“大郎,我好像是打听到卖珠女子的下落了。”妙心进了大门直奔金玉的厢房,门口的小厮见是师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过去了。
金玉此时正在美人怀里躺着,就着美人的手,吃着美人喂过来的香瓜。见一身粗布素衣的妙心出现在厢房门口,眉头一皱,还未开口,就听到妙心嚷嚷的那句话,他一激动,腾地从美人怀里坐起来,脑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美人的下巴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美人顾不上自己的下巴,连忙抱住金玉的脑袋,轻轻揉搓着:“都是奴不好,是奴弄疼官人了。”
妙心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不是小翠,也不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美艳女子。只见美人一副弱不禁风,惹人怜爱的模样,妙心心里冷笑了一声,哼,都是红粉骷髅。
“你找到那名女子了?”金玉推开一旁的美人,惊喜的走到妙心面前。
“我前几日的珠子,就是从她那里得来的,只是,大郎不是说那珠子不如你那颗吗,我也不敢确定这女子究竟是不是那位。”妙心刻意放缓了声音,听上去又轻又柔。
“那就对了!正是那名女子!”金玉大喜之下,没有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
妙心却嗅到这么一丝味道,她迟疑道:“你是说,给我珠子的,正是给你珠子的那名女子?”
“正是!快快告诉我,那名女子住在哪里?”金玉热切的看着妙心。
妙心在心里打了个突,难怪我觉得这两枚珠子何曾相识,好你个金玉,竟然连老娘我都敢骗!想及此,妙心沉声道:“我不知道这女子住在何处。”
金玉一听,顿时泄气。
“但是......我知道一个人知道她住在哪里。”妙心吊足了金玉的胃口,金玉果然上当。
“那咱们快去找那人吧。”金玉焦急道。
“哎,不急不急,此时天色已晚,再去打扰,难免有所不周,不如等到明日,我在带着大郎前去。”
“好好。”金玉脸上带着笑,搓着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只是咱们也不好让人家白跑腿不是?”妙心微笑着,手举着香袋摇了摇。
金玉立马会意,他笑容满面道:“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小翠”,他高声喊道“拿些银子过来。”
不一会,小翠柔柔走进来,开口道:“大郎,银两拿过来了。”
妙心斜眼一撇,见是些碎银,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金玉听到,知道妙心是什么意思,他佯装怒气道:“我让你去拿银子,你就给我拿这么点?!”
小翠见金玉发怒,慌忙道:“大郎莫生气,奴这就去拿。”小翠飞快的跑出厢房,不一会就跑了回来:“大郎,我把五十两的钱引拿来了。”
金玉听到后,他的手不自觉的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看了小翠一眼,小翠心知这是自己又做错了,她低着头,泫然欲泣。
金玉却没理她,他从小翠手里接过那张钱引,交于妙心道:“那就有劳妹子了。”
妙心自金玉手里接过钱引,满面春风的道:“一切有我,大郎放心。”
“好好好。”金玉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大郎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告辞了。”妙心笑着说道。
金玉此时正端起圆桌上的茶盏猛灌。
“凉茶饮多了伤身,大郎要注意保重身体。”妙心说完,转身走出厢房,临到门口又回首道:“那我明日就在莲花庵恭候大郎了。大郎可要看好时辰,早了怕惊人美梦,迟了怕大郎心急,最好是不早不晚。”
妙心笑意满满的出了金玉府上的大门,她一路摸着怀里的钱引,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金玉这时正气得摔了茶盏,一旁的小翠和那名美人默不作声,任由金玉发泄怒火。过了好一会,金玉的怒气才渐渐平息。
“把慎恤丸给我拿来。”
小翠闻此,身体一抖,还是低低应了声,拿来了一个白色小瓷瓶。
金玉接过瓷瓶,拔出瓶塞,倒了两粒药丸塞进嘴里,不一会,他就双目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给我脱。”
金玉这几日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慎恤丸,服用一粒此丸,可夜御数女。他偶尔心血来潮服用一丸,已把小翠折腾的够呛,见金玉连服两丸,小翠不由得脸色煞白。旁边的美人不知情,见小翠脱着衣裙,也跟着慢慢解下自己的衣衫。
金玉嫌她们脱得慢,他用力撕扯掉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左手抓住小翠的抹胸用力一拽,右手扯住美人的半臂向下一拉。只见他双臂环抱两位女子,左右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