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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人生自古多悔恨

世间最令人感慨的事莫过于最初的誓言,在岁月沧桑中得以实现,从最不起眼,一直奋斗到谁都无法想象的高度,摘得最亮的星,送给自己思望的人儿,许下心中美好的愿,似那未来触手可得……不好意思,刚刚只是幻想罢。有些誓言是需要一辈子来完成的,而有些,却是穷极一生都触不到那道坎,很励志,很悲伤。那些人能达到我们不可仰视的高度,但同样他们也失去了很多,不比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疼得多。但凡理想与誓言,都有个起因,那就是为了谁?冰封不住的时光在走动,只是一转眼罢,眼前的一切飞快倒流,即便实现了,却已人非物非,不变的是时光,变却的是心,苍老的是人。除却自己以外,事与物都早已分不清,辨不得,恍若隔世。总得来说就是,在漫长而又短暂的岁月里,生命在散发着奇迹,微弱的光在慢慢绽放,亦有些光芒黯淡消逝,每一个光点都有数不尽的感人故事,我们称他为小人物的奋斗、成长史……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且看一看,再看一看,那回不去的过往,如烟,飘散。

人生就好比那树叶,每一片叶子都不尽相同,细小的纹路,调皮的露珠,都早已预示了不同的人生。也许,相同的只有从茎而生,由风而死,叶落归根。他们都有数不清的脉纹,轻轻抚摸啊,只要你敢想,整个树林都是你的,想把她染成金黄,铺一层柔柔的毯,只需默默踏我前行。只要你敢做,整个世界都是你的,舞一曲悲从天落,谁会记得?我们曾擦肩而过。但总有一两个叶子是另类的,他们不甘寂寞,飘飘荡荡到远方。而人生就是这么一个过程,从绿叶初生到枯黄死去,轻轻飘零,又有谁知晓,乘着风,逆着雨,如同那蒲公英,鼓起勇气任性而为。一个成长的过程,最值得人感慨,记忆往往停留在起点,尤其是他们在历经岁月沧桑后仍初心不改,呼——大喜之后往往悲哀,自己初衷未变,而他人却已换了数个模样,我也只能在无尽记忆中寻找,寻找那遗失在过去的你……

想重新认识你,就从你叫什么开始。也许,相遇本就是一场错,就让我一错到底,因为你并不知道,我究竟有多爱你,可惜,人生自古多悔恨,奈何痴心不留人……

“雏鹰不是一日而飞,不磨练,不吃苦,就不能成才。你们不小了,要知东吴大帝那年十五而立,以小儿之身要亲父尸首,西汉骠骑将军年仅十七,就可统帅三军,北御异族。不管子承父业也好,自己闯荡也罢,都要有野心,不甘碌碌而为,誓要成为人上人!”贾富负手而立,看着眼皮底下的孩子们用崇拜的目光看自己,顿时把胸挺得更高了,冷如寒冰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这是他是第一次办事,内心难免有些紧张,只见他两手在后面握紧,舒张,反反复复数十次,手心渐渐微红,渗出了些许汗珠。

“有什么用,好东西还不是要世家抢去了,帝胄、诸侯、官宦,他们子女可以享福,我们百姓却只能受苦,谈何公平?”一少年皱着眉头,不满的嘟囔,却又无可奈何,这又是谁能改变的?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们要时刻保持交流,不能心存隔阂,形同陌路,有什么不满的可以提出来,有道理的我会改正,我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能把我当朋友,如果不想的话,亦不会勉强,叫我贾老师即可。此番航行,来到这里的都是勇者,你们可以把航海当做旅行,让自个心情愉快些,才能在闲余时看看那良辰美景。不要愁眉苦脸的,对,说的就是你。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别多愁善感的像个娘们,让人看不起!”这般动作持续太久,有些腻倦,他故作和蔼的伸手抚摸起面前一少年的头,少年不满的撇了撇嘴,没有回避,让他难堪,只觉得头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少年眼睛低骨碌转了几圈,一抿嘴,眼里充满笑意,鬼计心来。贾富摸了几圈,心道手感不错,估计这脑袋瓜也机灵。于是,轻轻的拍了拍,对他点头以示微笑,便转身离开。

少年,姓莫,名海。

莫海小手一握,朝他的背影挥了一记重拳,然后拇指一抚鼻,右腿一迈,做成弓步,踏在甲板上,竖起了食指,遥望贾富消失的影子,“敢摸小爷的脑袋,小爷要你好看,嗯哼!”

“大言不惭!”一个孤傲的少年双手抱胸,咧嘴一笑,“不过,我喜欢你无畏的勇气!”

“哦,大哥,你真是我最崇拜的人啊,小弟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少年嬉皮笑脸的走来,轻飘飘的,似要随风而起,驾雾而去。

“真不害臊。”一女孩冷哼一声,从他们中间走过,只留清香,回味无穷。

“我有得是法子整他,咱们就走着瞧。”莫海只觉得有人突然在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熄了他嚣张的气焰,顿时犹如被踩脚的猫儿,跳起大叫,“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莫海说到做到!”

“莫海?呵呵,臭屁的家伙。”女孩没走多远,耳朵一动,尽数听去,却是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

“骄阳似火,映朱颜。天气从未如此好过,阳光稀洒大海,波光粼粼,金影闪烁,映在面颊,如不食人间烟火,胜却世间无数。连我都怀疑,上天故意让我遇见你,却只是为了安排那注定有缘无分的爱恋,让人心碎,都来不及。哼,天意弄人,谁又奈何?奈何!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在哪里?现在过得也许好吧,不会再有这些所谓的心伤,情碎,那些让人如醉如痴的,可我却从未后悔,因为,你给了我最好的回忆,我的心,也只留给你,哈哈哈……”莫海倚着树,望着雨,泪水悄然坠下,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双扑朔迷离的眼睛早已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我那破旧的百衲衣,再也找不到温暖的往昔,若是你还能感到,是否也会与我一样沉默愕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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