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段段的?”
“尊圣在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呜呜,好感人,好感人!”
众人回过神来,又是一番感慨。有些事,或许最好不见;见了,反而念念不忘;别时,恋恋不舍;定会,哀伤不绝。还不如默默怀念,虽是一人,但聊胜于无。这刻骨相思是一味苦药,让人转眼白了头。
“虚妄之言何能入我耳?深我心?我只信吾一人,永生不变不悔?”鹏延猛然站起来,望向远方,喃喃道:“唯己长存?我又是谁?该拿什么去相信他?只有自己么?”
“鹏延哥!”阿鱼拽着他的衣角摇晃不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莫非是吃的!”一说到吃,阿鱼立马来了精神。
“啊?吃谁?怎么吃?”回过神的鹏延接着囔囔了几句,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阿鱼愣了愣,旋即睁大眼睛,用大大的手掌覆在鹏延额头上,“不烧啊!”
鹏延无奈的拉开他的手,道:“我啊,刚刚只是在想圣人说的那一句话!所以才走了神,没有听到阿鱼你在说什么……”
“哦,是这样啊,俺可没兴趣去研究它,研究它的时间还不如多吃些东西呢,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阿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抚着肚子,“瞧,又扁了!”
“不过这结局不知是何,挺让人揪心难受的。”突然阿鱼叹了口气,总觉得心里似乎少了点什么,有些空荡,非常不舒服。
“愚者自叹神伤,智者自行猜想!过去只是过去,何必再执着于此?还需往前看。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是故意为之,为得就是留下一种悬念、念想,让观者自己思考,能得出万千答案,要看这个人怎么去想了,每个人都会希望故事的结局是自己心中所愿的,所想所念,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品质了,或许还能悟出不少道理呢!”鹏延眼睛发光,低头揣摩,若有所悟。
“嗯,确实!古时候的食物看着就香,让人直流口水,肯定很好吃呢!”阿鱼蹦蹦跳跳的,很是欢喜。
“啪!”
“干嘛敲俺?”
“下去!去找莫海大叔他们。”
“然后一起去吃饭吗?”
“不是!”
“哦。”
……
“古家谱中说的果然没错!夏寒参他当真出自我夏家,只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弃子罢了,但其非但没有自甘堕落、泯为众人,反而受尽大挫折,磨得大毅力,最终成就非凡大事业!没想到他的影响力竟如此深远,而今看来由他的记忆凝聚的圣像珠是非取不可了!”夏天殷五指成爪,缓缓敲打在车板上,连步伐、心跳都忍不住要随他的节奏控制一般,像在人脑海弹琴,在人心底打鼓,乐曲虽美却蕴有无限杀机,正是广为流传的《血流千里》。
“老奴这就去办!”车夫颤颤巍巍的一拱手,正要转身,却被夏天殷叫住。
“等等,要是降者就收于麾下,若是不降者——”他的眼中寒光一闪,咧嘴一笑“就地格杀!绝不可放过一人,以免走漏风声,否则对现在的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夏天殷弯着腰站了起来,双手成掌缓缓紧握成拳,“哼,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跟他们玩,哈哈……”
“是。”略微一迟疑,似下了重大决定,车夫从怀里掏出一封家书,低下头,咬着牙道:“少,少爷,如果此次老奴不幸失败,请您帮我将这封家书交于我夫人手上,老奴在此叩谢了!”说着便跪了下来。
夏天殷忙把他搀起,看着他的眼睛,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记住,我要你好好的,不准有事。此次任务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况且你的命是本少爷我的,没有我的准许,你,绝不能死!”
“少爷……”车夫的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话去。
“别说了,你快走吧!我等着你胜利归来。”夏天殷突然松开了扶着他胳膊的双手,转过身去,只留给车夫一个高大的身影,似深秋寒风中的萧条落叶。
“喝!”车夫一咬牙,大吼一声为自己壮壮豪胆,大有一去不复返之意,他心里清楚此去必定九死一生,但为了自己的家人,为报少爷之恩,我王二万死难辞。
听着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夏天殷嘴角扬起一丝怪异的微笑,“嘿嘿,明棋先行,暗子随后。你也该出现了吧!”
“听够没有,还不快出来?”
大树后,一道黑色身影渐渐映出。
“紧跟着王二,按计划行事,喏,这是信物!”
黑衣人一拱手,踮起脚尖疾速奔跑开来,不消片刻便没了身影,来去如云似电。
“再能打的人又怎样?还不是被有脑子的人招去!空有一番武力,只是一介莽夫罢了,哈哈……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的出现,才有了众般棋子供我肆意掌控。这众星拱月的感觉真是好啊!”夏天殷哈哈大笑,不断拍打着双手,如疯子一般,“哦,对。忘了告诉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他会使你万劫不复的……”说着,拿出那封家书,慢慢撕碎,朝天一甩,雪花漫天飞舞。
“好,游戏现在开始了,让我等慢慢欣赏吧!”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变色龙为什么能在危机重重的丛林里活下去?那是因为他善于伪装自己,让敌人永远都猜不透自己,就像观众永远只知台前,不知幕后,更不懂戏子的千变万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