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什么两样,关键还得看人……”
“死生,即是天命,亦是人为!要看你如何去把握。”
而此时贾富的两名学生毫不掩饰发自内心的笑容,不屑的眯视上苍,平摊手心,又看向大海,嗤笑摇头,骤然回首,却看到犹如大厦崩塌,船身肢解数段,滔滔海水用力涌进,刹那风云际会,暴雨倾盆,纵使有人站在制高点,也是徒劳无功,船只终将沉去,一切恍若梦幻般泡影,一点即破,留下了不尽遗憾,滚滚浪涛转瞬淹没。
“再见,我的船长!再见,可怜的人们!”时金子也庆幸的成为了他们当中的一员,此刻他正把手放在嘴边来了个飞吻,挥挥手作别,神情嘚瑟,嘴巴都开了花,却是臭不可闻。
……
“死字号小船,只能坐八个人,尚有空间,可是位置不够,只要有心挤挤还会有点,若是只坐够了八个人,船身重量不足。哦,不好意思,游戏结束了,耍些小聪明装些食物也是无法弥补的,会爆炸的,结果,不言而喻,尸骨无存!而生字号小船……”
……
“先,先生,那边漏水了……”有一身高八尺的壮汉,懦懦道。
“什么?快去找东西堵上啊,笨蛋!”
“哦。”
“不好了,不好了,这边也漏了。”
那人刚离开,旁边的胡子男立马惊叫到,慌忙避开,没一会儿,他刚刚所处的位置,涌如泉柱。
“这船是坏的,你们骗我,我,我和你们拼了!”
“不是的,老师,不,贾老头说这是……”
“嘭——”水柱冲天而起,却是船从中炸开,破碎细小的木板四处迸溅,唯独,看不见血。
……
“只要上了这个船的,哪一个不是自私到家的人物?他们死有余辜,不必怜悯、同情,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炸药不错,早年在雷火坊弄来的,遇水即炸!”贾富说到这,脸上也有了些许荣光,眉舞飞扬间充斥着一股自豪。
“你们赶紧走吧,快来不及了……”
“……也不知道谁在故意拖延时间!”鹏延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贾富老脸一红,抱着疲惫无力的身子向前,一把抱住木舵,紧紧不放。“走,快走!”任由阿鱼怎样哭喊、拉扯,他都不改初衷,誓与定军共存亡。
“人谁不死!但愿,死得其所尔。曾有先贤如是说,前人尚且可以,为何我不行?曾说过,一入航海,生死度外,我已看开,你们勿在多费口舌,反正为我这么一个人,也不值得你们这样。”贾富跟个老顽童似的,生怕别人夺走自己心爱之物,他的一切。他牢牢紧抱着舵,不松手,双眼睁开,痴痴的,看向前方,发自内心的笑了。
鹏延点了点头,眼圈竟然有些泛红,不怕犯错,就怕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另,存亡之际,大义当前,如若人人如此,天下何愁不兴?当然现在情况紧急,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贾富一眼,好像要把他刻入脑海里。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么?我,我告诉你,老头子一把骨头了,可经不起……”
“走!”不再留恋,拉起阿鱼的手向外奔去。
刚才还嬉皮笑脸,故作轻松的贾富看着破烂不堪的木门自动关合,再看了看手中的木舵,叹了口气,瘫坐在地,紧紧相拥,孤独寂寞,“当时光匆匆流逝,一切都将远去,还是留自己一人,回望过去。唉,但愿世事太平。”突然,抬头皱眉瞅向圆窗外,“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