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应该都关上了，我也不认为我们能逃的过那七位知命。”狐狸回想起方才小予在路上对她说的话，心里有点紧张。
距离他们摆脱探子已经过了将近一刻钟，小予带着狐狸拐了几条巷子，回到了客栈。
“那怎么办？咱去请鬼书大人出手吗。”狐狸苦恼地问道。
“唔……敬德兄，知道能出长安的密道什么的吗？”小予看向正在喝茶的敬德。
“暗道啊……”
“怎么可能有啊。有这种地方那些城卫军肯定早就处理了。”狐狸反驳，“况且问敬德兄有什么用。”
“咦，我没说吗，他就是城卫军士。”小予笑着回答。
“没说好吗！”
“暗道的话还真有。”敬德放下茶杯，“不过你们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做一些禁止生意吧？”
“不。只不过惹到了一个人，想跑。”小予淡淡地说。
没错，不过惹了一个人。虽然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但只要怀疑被证实，小予很清楚那个人会做出什么。能因为一个预言屠杀九尾一族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连你都怕的人，不会是皇上吧？”敬德半开玩笑说道。
“我并没有怕他。”小予冷冷地回了一句。
“真是皇上啊！”
“……”小予举杯的手颤了颤，“没想到我被套话了。”
…………
“八水绕长安。在长安东南方的城墙前，有一座湖，湖水从八水中的卫河引来，是活水。”敬德说道，“那里的水闸门坏了，本来打算修理，但因为铁匠害病……现在从那里可以脱离长安。只是你想摆脱那些人的视线，有点难。”
敬德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从缝隙往外看。外面有行人来来往往，但在街道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卖糖葫芦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卖首饰的中年女子。他们是切切实实的普通人，但他们又不是普通的人。
“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小予耸肩，“这有什么难的。”
“他们是皇上手底下最为恐怖的两个普通人。”敬德关上窗，重新坐下，“天生开有慧眼，却无法修炼。”
“慧眼？”
“不错，慧眼。”敬德神情严肃，“据说慧眼一开，无论你在哪里都能找到。不过他们需要先看见你，记住你的气息，而且根据所寻找的人他们会付出一些代价。别看他们如今是中年，按照他们活的时岁，如今他们应正值壮年。”
“原来如此，只要不让他们看见就可以了？”
“理论上是如此，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他们还没见过我……我需要你和嫂子帮忙。”
“你是想……”
闲逛、买东西，很简单的理由。敬德带着苏妧离开。
那两个人不知道客栈里有个城卫，所以他们以为走出来的就是目标。卖糖葫芦的男人稍微坐直，卖首饰的人渐眯双眼。天空似乎更亮了点，一双近乎透明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珠仿佛要突出，那诡异的视线投射到了敬德身上。
“好冷……”敬德只觉一股恶寒涌上心头，“应该是术式发动了吧。予兄，我最多帮到这了。”
两个慧眼人冷冷地盯着敬德二人远去，然后熟练地收拾摊子的东西，相互对视一眼，转头离开。
“他们走了。”小予关上窗，“去叫鹿蜀，我们也得走了。”
“明白。”
…………
夜晚，长安夜市的灯笼照亮了半个天空。狐狸提着灯，小予抱着尚且有些困意的鹿蜀。他们身前是一座湖。那片湖很宽大，而在湖中央，有一座小岛。
“据说叫斜阳湖。中间的岛叫望月岛。”狐狸说道。
顺着湖走，走到接近城墙的地方。远远看去，就有一个水闸门。而在门边，站着一位士兵，每当有普通人接近，他就会上前制止。
“说好的暗道呢。”
那个洞有点大，像是什么生物强行钻进来，导致这门的毁坏。小予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在洞周围的损坏的铁杆上，沾有些许毛发。小予很快就想到类。他出现的时候身为妖形，毛发也确实是这种颜色。
“想不到知命也有钻洞的时候。”小予微微一笑。
人族确实太过可怕，无论是天赋或者是能力，都是其他族无法对比的。尤其是人族的繁殖速度，当年在魔族下做附属家族时，就是因为人数众多，人族的王才有勇气带领整个人族独立，而如今人族已经占据近乎整个大陆。想想一代妖族高手混进长安只能用钻洞的方法，小予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想要统一大陆了。
士兵不过不惑中层，小予很轻易就将他打晕，拖到一旁用一些杂草盖上，免得吹风受凉。这只是说着好听，其实只是怕皇帝过早发现他们从这里逃脱而已。
“走吧。”小予将鹿蜀举高，随后跳进湖里。夏天最舒服的时候自然是游泳的时候，只是如今并非主动令小予有点心烦，“等我成圣，我一定回来这脱光了游。看你们怎么拦我！”
皇帝自然不知道小予现在在想什么，只是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像是寿命一下子减了十年。
“陛下怎么了？”李英云问道。
“没事。”李原看着大殿中的两人，“林峰、林玲事情办的如何。”
“秉陛下，已经锁定了他。”
“好，等这件事结束，你们两个就好好地养老吧。朕有重赏。”
“谢陛下！”两人磕头，“那臣等告辞……”随即他们缓缓退出大殿。
“如果他真的与妖族有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李原烦躁地想道，顺手扔掉手中卷轴，“不管他是谁，都不能让他破坏朕的计划。”
“英云，准备的怎么样了？”
“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等初代魔王……”
“很好。”李原嘴角咧开，“那么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整个天下都将归我族。”
“陛下圣明。”李英云笑道。
……
“好冷啊！”狐狸忍不住抱怨。
夏天再怎么热，半夜浑身湿透地走在森林里肯定会觉得冷。只是他们身为修炼者，怎么能被这点寒冷打败？
“忍忍。”小予翻了翻白眼。
“喂，再怎么说咱也是个大美女，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啊！”狐狸怒吼道。
“什么时候你有个淑女样子再说。”小予顿了顿，“离皇城已经很远，他们再强也找不到这了，休息下吧。”
不等狐狸说话，将正在睡觉的鹿蜀小心放下，取下身后的背包，从中翻找到一件旧衣服。
“拿去换吧，别生病了。”小予无奈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