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改建使好动的我们没地方踢足球和运动胡闹了,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
朝鲁倒是别出心裁,建议我们三个人组成一个乐队,说效仿一下“BEYOND”、“草蜢”、“小虎队”,也算打发时间自娱自乐,他们草原上有好多类似的这种组合。
这个提议也得到了我的赞同,史坚强见我举手同意了,也没了脾气,扔下一句:“我可五音不全唱不好。”
我说:“没关系,会叫唤就行。”
郎宝子一直想加入我们这个组织,这次还主动买了两个大西瓜前来献殷勤,他真的认为我们爱吃西瓜,还是上次西瓜事件让他学得聪明了。
我好言劝郎宝子:
“宝贼,不是不想让你加入,你想呀,你一进来,咱可就是‘si人帮’了,我可担不起那罪名。”
“那我再拉上一个?”
郎宝子寻找着希望。
“那更不行了‘五虎将决裂’呀,好伤心呀!”
一部影片的名字算是给了郎小宝回答,郎宝子转身要走,可又舍不得两个大西瓜,我看出了他的心思,骂道:“别说吃你几个破西瓜,老子在县城下馆子都不花钱。”郎宝子只好作罢,失望而去。
我们在给乐队取名字的时候可伤透了脑筋,人家叫“草蜢”我们叫蚂蚱?不好听。人家叫“黑豹”我们叫白猫?也不咋地!人家叫“小虎队”我们叫老狼帮?没创意!
决定以我们三个名字下手试试,史坚强肉泡眼一转说:骉子、布和朝鲁、史劲踢,叫“骉和史”如何?哼,早晚被人叫成“三马和屎”,还他妈一日本名。不行,不行,我不愣着脑袋。
三人冥思苦想,都作出了罗丹作品沉思者状。
平时言寡的朝鲁所有的话似乎都在那次醉酒时候说尽了,突然冒出句:我们都生于七十年代,骉子又是郎前峪村的,就叫“七零狼”吧!
“七零狼?好名字!”我欢喜道。
“七十只狼,肯定能咬过黑豹的。”这是史坚强对这个名字的理解。
“七零狼”乐队的全部家当:三张嘴,两把断了弦的破吉他,一把马头琴。
慢慢的“七零狼”在学校中也有了一点点名气,不过我们改唱的一首歌,比我们乐队的名字可要走红,传唱于特别是男生之间,改词作者:骉子,首唱者:七零狼,传唱者:校男生。
睡在我上铺的傻X
梦话咬牙的你
你曾经问我过这个问题
我说你身体在发育
分给我烟抽的傻X
分给我西瓜的甜蜜
你总是猜不对我为什么生气
买根冰棍算是赔礼……
一次在水房里洗衣服的时候,郎宝子问我:“骉子,那歌很好听就是歌词不咋地。”
我拍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的说:“宝贼,睡在我上铺的好兄弟!”
郎宝子这才明白过来,端起一盆子凉水,向我凑了凑,看着我瞪起的小眼儿,没敢犯刺儿,然后,顺自己头上浇了下去。
校园的朗朗读书声和操场上搅拌机的嗡嗡声是这个夏天的主题。噪音是有了点,但是每个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施工完成,拥有标准完善的操场和环境优美的教学环境,是师生们共同的心愿。
县教委和市委时常有领导下来到我们学校视察工程进展情况,当然视察完之后,苟且安就会将此帮人领往饭店,这个队伍里面总少不了教导处主任郎安分。每次喝酒回来,老郎总是面红耳赤,酒气熏天,如果正巧碰见我,还会让我打个立正,给我上一堂政治课。
“照鸿图同学,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了挣大钱,鸡鸭鱼肉顿顿有,天天二两小烧酒……”
我尊敬的郎老师,我可爱的郎主任,我真不知道您的职务是如何来的?您的思想觉悟和您的水桶一样的腰围可成着反比。
我在心里面也默默的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苟且安时常和我们碰面,摇着那把“有人来借,等到立冬”的折扇,透露道:周校长为了学校的建安工程可是忙坏了,先进行主席台和操场改造,为了赶上学校成立二十年庆典,新建教学楼要等到暑假了,保证工程质量的同时,开源节流、一切从俭。据他的小道消息,县教育局准备举行全县初中年级足球赛,到时全县四所重点学校每校选出一支队伍,在这块操场上决出冠军。一是正赶上咱们学校成立二十周年大庆,二是对操场性能的一次实地考验,就是通过这次足球赛的方式。据说还有一个原因,苟且安说到这的时候,折扇一合,看四周没人,对我们三个说,你们周校长想长长咱们一中的志气,特别是给县二中的老师。你瞧,把我挤兑走了,在一中我一样干的不错!这个你们可别瞎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校庆到是听说了,可是足球比赛没听说呀?按史坚强、我们俩的水平绝对称的上本校初中年级的主力,可没人通知我们啊?难道?难道前半个月前体育郭老师让我俩利用课余时间练习练习足球。是对我们的一种暗示吗?那也没必要不公开吧,或者真如苟且安说的,周校长是在和二中暗中较劲?将我们当成秘密武器了?年少不谙世俗的心灵尝试猜测着,在许多个问号当中,还是撕扯不解,田贝蓓却转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