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只听韩府中一声长哭。听声音却是绿水在哭。众人十分纳闷,平日里顽皮好动,不知世间有烦恼之事的小郡主,今日为何伤心得哭起来了?纷纷赶忙起床出来看。只见绿水坐在高高的樟树上梨花带雨,痛哭不已。她身旁蹲着那只老鹰,不时呱地叫一声,似乎在为主人鸣不平。她的侍女在树下劝她下来莫哭了。
长通率先抢出,来到樟树底下,仰面问道:“小郡主,一大早你哭什么啊?”绿水并不理他,哭得更厉害了。一会儿,韩府上下人等差不多全到齐了。绿水用衣袖擦了泪水,用手一指韩风与清风,说道:“你们去问他们俩个,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说完又大哭起来。
原来,今日天刚亮绿水就起床了,寻思着与韩风开个玩笑,吓他一跳,蹦蹦跳跳地来到韩风房间,却见房门虚掩着,心里有些奇怪,便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足地溜进房内,匍匐地上,移身到床下,猛然窜起,将被褥掀开。看到的情景却让她一下子愣住了:只见韩风与清风****着身体,相互交缠在一起,睡得正香呢。韩风睁开眼,将被褥拉过来,又盖在两人身上,脸已红透了。绿水脸色大变,指着韩风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在做什么?”清风这时也醒过来,见到绿水,啊呀一声,钻进被褥之中,不敢露面了。
绿水大叫一声,掩面奔出,于是出现了清早的这一幕。众人见韩风牵着清风的手走过来,两人神色尴尬,脸如红布。一时都已明白,昨晚他们俩睡在一块了。却让绿水撞上,因而气哭了。
柴香玉见清风虽然羞答答的,但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脸如桃花,娇艳欲滴,比以前更增十分美丽。
绿水这么一闹,众人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柴香玉心里虽然十分伤心,但反应没有绿水这么强烈。当下,强忍泪水,来到树下,柔声说道:“小郡主,有话下来说。谁欺负你了?姐姐帮你出气。”绿水哭道:“大哥哥欺负我了。姐姐你帮不了我的。”说完,跨上老鹰,老鹰展翅蓬蓬蓬飞上天空,不久便消失了踪影。侍女小兰见跑了主人,急得顿足大哭。
韩府众人大乱,长通问韩风:“我去相府看看?”韩风点点头,长通急匆匆走了。
明月宫主在远处微笑着向清风招手,示意她过去。清风点点头,拉一拉韩风的衣袖,指了指走向花园的柴香玉,要他去安慰安慰她。
柴香玉心里悲凉,一个人郁郁闷闷地来到后花园里。转到一个亭子里,四顾无人,终于忍不住,伏在石桌上,啜泣起来。
她小时候常见母后因为父皇不来看她而哭泣,当时哪能体会到母后的痛苦?直到今天忽然明白了母后那时的心情,一种寂寞,嫉妒,自伤自怜的酸楚滋味充塞心房总也挥之不去。后宫佳丽很多,父皇免不了三心二意,那能时常陪伴着母后呢?一年之中母后与父皇欢聚时日屈指可数,而独守空房的时候太多太长了。
想到父母,更增伤感,哭泣更盛。忽然一双手覆盖在她因哭泣而抖动的香肩之上,柴香玉悚然一惊,抬头看时,韩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柴香玉负气,猛然站起身,将韩风的手拔开,怒气冲冲地走下亭台。韩风一闪身已拦住她的去路,柴香玉收势不住,闯入韩风怀中。韩风一把将她抱住。柴香玉越是挣扎,韩风将她抱得越紧。韩风见她泪眼婆娑,楚楚动人,忍不住向她朱唇吻去。
两唇一触,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柴香玉瞬间酥软如绵。韩风忙托住她的腰才未倒地。韩风象一只在泥水中追食的鸭子一样在柴香玉脸上不停地啄吻着,又腾出一只手来在柴香玉身上乱摸。柴香玉见他得寸进尺,又急又羞,用手去挡,到后来两人血脉喷张,****如火,也只能任其所为了。韩风忽然将她抱起来,向房间奔去。柴香玉猛然醒悟他将要干什么,张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韩风一愣,停了下来,柴香玉趁机从韩风怀中挣脱下来。
柴香玉用手梳理被韩风弄乱的头发,整一整弄皱的衣裙。嗔道:“你还没正式娶我,就想怎么样?我可不象别的女子那样贱。”韩风知道她在讥讽清风,便说道:“清风既然成了我的人,你多少也要尊重她一些。”柴香玉听他为清风说话,心中恼怒,说道:“我就说了这一句话,你就心痛了?你就心痛你那个大姐去吧,又来招惹我做什么?”韩风一时语塞,搓着手不知所措。
柴香玉见他在外面叱咤风云,大显英雄本色,在家里却被身边几个女子吵得毫无办法。不由心中一软,上前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韩哥哥,是我不好。是我说错了。”韩风一惊,曾经的那个颐指气使飞扬跋扈的公主哪里去了?曾经哪个逼得他走投无路的刁钻古怪时哭时笑的疯丫头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如此温柔的姑娘了?
韩风捧起她的脸,定定地望着她,认真地说道:“公主,我永远是你的驸马爷。我对你的爱至死方休。”柴香玉流泪了,这一次却是幸福的泪水。
当两人亲亲热热地携手走出花园时,长通急急赶了回来。见到韩风便叫道:“师弟,情况不妙。小郡主并未回到相府。不知道去哪里了,宰相大人听说此事后,十分着急,请你务必将郡主找回来。”韩风听了大惊,回头交待柴香玉与清风好生呆在府中,等他回来,他要出去将绿水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