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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云雨初试

王彦升喃喃自语:“该来的终于来了。”他心里明白,韩风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在刑场上他就见识过他的武功,那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武功。他竟敢让刽子手拿着砍头的大刀替他削走脸上蒙着的一张薄薄的假面具,又将近距离射来的几十枝箭同时一个不漏地全抓在手里。这种武功精妙绝伦,匪夷所思。由此看来,泰山派五大高手在他手中全军覆没也就不足为怪了。

怎么办?王彦升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一整天了,心里煎熬着彷徨着苦思着。儿子王显贵敲门进来,发现父亲这几日苍老了许多,本来头上半是黑发半是白发,现在几日的功夫全白了。脸色苍白而又憔悴。

王显贵是个文官,在翰林院供职,性格懦弱,毫无主张。看了书案上那封信,连连叹气。忽道:“爹,是否叫弟弟回来,商量对策?”王彦升听了,厉声喝道:“万万不可,他回来也不是韩风的对手。你听好了,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们谁也不要为我报仇。这个仇根本就报不了,你不知道韩风有多厉害,他小时候就以神童出了名,跟随其父四处征战,他父亲是一员虎将,他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到现在更是如日中天,他勾结了江湖几大门派,号令江湖。连朝廷都怕他几分,朝廷官员见风使舵,连你的岳父赵方正都有意结纳他了。你们兄弟跟他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当年我因一时立功心切,屠他满门,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太过了。他韩风要杀我报仇,也是报应的。他能做到不伤害我们全家,只取我一人之命,已是万幸了。我又何必吝啬这条老命而祸害全家呢?报仇之事,切勿重提,你兄弟回来时,千万要劝劝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显贵跪下哭道:“难道父亲就如韩风所愿,自杀而死吗?”王彦升惨然一笑,说道:“我生平杀人无数,双手沾满鲜血,最近睡觉老是梦到鬼魂纠缠不休,想来我的大限已到,也是该还债的时候了。”王显贵说道:“韩风在信中也并无动手报仇之意啊。”王彦升苦笑道:“我若不自行了断的话,他虽说是让老天爷惩罚我,但以他的武功和计谋,做出一个老天爷惩罚的假象,对他来说,又有何难。只怕那时死的更惨更不体面了。”

这几日,韩府封地的佃户们纷纷前来交上租税,或送钱送粮,或送猪送羊,在韩府里排成了长队。韩风已将府中大小事务全委托萧仁和总管。因为人手短缺,韩无病推荐了几个诚实纯朴的丐帮弟子做了韩府的仆人。韩风嘱咐老师将佃户们的租税减半,对贫困家庭可以实行全免。喜得那些佃户们谢恩不迭。

这日一个老人闯入韩府,说是要找驸马爷。韩风与柴香玉,绿水,清风正在花园种花。听仆人来报,忙出来看。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人,花白头发,面上无须,嗓音尖细。见到韩风与柴香玉便跪下,口称:“奴才见过公主,见过驸马爷。”韩风认出他就是在大理寺监狱中认识的高操高公公。

原来在韩风被押赴刑场的前夜,长通与韩无病已将高公公救了出去,仍然偷来一具死尸,化了妆冒充高公公。王彦升这几日正为韩风之事弄得焦头烂额,听报高公公死了,心里虽然十分遗憾,但已无暇顾及了。

高公公这几日寄寓城内客栈,等韩府里庆贺之风渐熄,方才现身来见韩风与柴香玉。韩风慌忙将他扶起,并嘱咐他今后再不能行此大礼,让别人见了,怕会生出一些话柄。

柴香玉想了半日,才认出他是侍奉父皇起居的高操高公公。高公公见公主终于认出他来,激动得老泪纵横。

高公公低声道:“老奴有一重大秘密,是时候告诉公主和驸马爷了。请移步室内说话。”韩风道:“这是皇家秘密,我一个外人不便与闻。”柴香玉嗔道:“你是我的驸马,是一家人,如何听不得?”韩风笑道:“有些事也许不方便知道。”说罢,拉了清风与绿水的手,向后花园走去。

这一日,韩府得到确切消息,王彦升悬梁自尽了。韩府上下一片欢腾,大摆宴席,闹了一日。许涛见韩风大仇已报,便催韩风去许家庄与许云云会合。自己则与楚留客百里归山向韩风告辞走了。玉石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在韩府住不惯,也说走就走了。而韩无病早就因丐帮有事要去处理,急着要走,只因韩风之事未了,淹留至今,今见韩风大事已了,也与丐帮弟子撤走了。

韩风又备了纸钱香烛,各色酒菜,带了一行人出城,上了城西土山,设案祭奠,告慰父亲与家人亡灵。清风,柴香玉,绿水都陪韩风一同跪下叩头祭拜。韩风大哭了一场后,返回韩府。

到了晚上,因为大仇已报,韩风心情大好,与众人不免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了。柴香玉扶他回房休息。到了半夜,房门被轻轻推开。韩风被惊醒过来,暗自戒备,眯眼一瞧,却是明月宫主和清风仙子。心想:她俩半夜来到我的卧室做什么?

只见清风仙子羞红着脸,忸怩着不肯进来,明月一把将拖进来,低声骂道:“他们可以等,你不能等了。再等你就老了。”清风仙子道:“姐姐,如此莽撞,人家会嫌弃我的。”明月道:“他敢!他若是对你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他。”说完,扯脱清风的外衣,命令道:“上床去。他得到你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清风仙子迟疑不肯去,明月推了她一下,清风仙子惊叫一声,跌倒在床,压在韩风身上。两人脸贴着脸,眼望着眼,一时都不知所措。韩风闻得清风仙子吹气如兰,又见她眼里颤抖抖满是泪水,妩媚而又娇羞,心想:她如此倾心于我,我又何必让她失望呢?身子大热,豪气顿生。于是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将被褥覆盖在清风身上。明月宫主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你就好好地伺候我妹妹吧。”说完,闪身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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