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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阵寒自得了冷枫传授流云遁后,倒是每日勤加苦练,也很少贪玩,每天废寝忘食地反复练习。一天深夜,冷枫照常起来看看阵寒有没有踢了被子,见床上空无一人,便猜想阵寒一定在草地练武,果不其然,阵寒怕冷枫反对,趁冷枫睡着,借着月色又勤练起来,不仅如此,阵寒还自己设置难度——将数十根毛笔扔向空中,以流云遁的休门、伤门为界,错综步伐,抓取掉落的毛笔,冷枫见状,不禁自叹道:“阵寒这孩子平日虽顽皮,但认真起来却又是这般刻苦,幸亏这孩子没在别人手中,若得高手指点,中原武林危矣~”

过了些许时日,历经数十个日夜不眠不休,阵寒已能够将八门步伐粗略掌握,虽不能达到冷枫所说的日行千里、瞬息而至,但飞檐走壁、凌空而行已是不在话下。

可阵寒还是不罢休,定要将这几式流云遁练至炉火纯青。踩景门,入生门,出死门,游伤门,阵寒正练至兴起,突觉身后一支劲流袭来,阵寒猛一转身,只见一支狼毫直挺挺射向对面墙壁,来势突然,目标并不是阵寒,而是阵寒身后的整块墙壁,阵寒自知这是冷枫有意试探,心中大喜,大喝一声:“来得好!”遂一个筋斗立起身来,但在阵寒翻一个筋斗的同时,狼毫射力强劲,已从阵寒肩膀处擦衣而过,只见阵寒一个错步,便以脚下为开门,下一步便是右斜上方的惊门,踏着开门进,惊门游,杜门出的步伐,脚下逐渐生风,一颦一簇之间,已然如浮空掠影般追狼毫而去,就在狼毫据墙壁还有几厘几毫之际,阵寒已从杜门出,一伸手,便将狼毫紧紧握在手中,所移所动,俨然已能冯虚御风。

阵寒见测试顺利通过,得意地向后一望,冷枫果然已站在自己身后,阵寒笑道:“老头儿,你这一招也太差劲了,明显在低估我嘛~”

本以为冷枫会将自己赞耀一番,谁料冷枫却把脸一沉,道:“手指距笔尖尚有一拳距离,已是输了,有什么好得意!”

阵寒闻言一愣,不满地问道:“你不是让我在这支狼毫触碰到墙壁之前抓住它吗?”

冷枫冷笑一声道:“自作聪明!我何时让你在这支狼毫触碰到墙壁之前抓到它?我是要测你能不能跑过这支狼毫,假如这支狼毫是敌人,以你这般见人来才开始站位、寻位、摸位,早就在敌人手中死了百回千回了!如今竟还恬不知耻地骄傲,真是替你感到脸红!”

阵寒听得冷枫这般数落自己,陡然大怒道:“老头儿你什么意思!我没准备好,再说你又没说要测我能不能跑过这支毛笔,要是你早说,以我如今的速度,定能比这支笔快!”

冷枫不屑地笑道:“难道别人要杀你之前还要问你准没准备好吗?方才我见你步伐零散,立地不稳,实乃外强中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日若遇一个普通武者,也足以将你逼入绝境,这是其一,其二,你不是说待你准备好,定能跑过我这支狼毫吗?哼!可笑!我方才连一成力都没有使上,你尚且追的这么吃力,倘若我尽力射出这支狼毫,你便连这支狼毫的影子都看见,你信也不信?”

阵寒此时火冒三丈,数十日的苦练竟被如此否定,好似烈日当头被猛浇一罐凉水,不禁勃然大怒道:“好好好!就你厉害!就你说得对!我练什么都不行!还跑不过一支破笔,行了吧?你满意了吗!”

冷枫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阵寒此刻年少轻狂,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拍掌鼓励往往会让青少年尾巴遮住天,不思进取,相反,越是贬低不屑,越能磨练人的斗志,此刻见阵寒气得语无伦次,冷枫又严厉的问道:“我让你每隔七日去石岭瀑布那站立两个时辰,你怎么不去?”

阵寒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道:“不想去!”

冷枫见状,不禁暗暗窃喜,但脸上仍是一板严肃地道:“那好,最近每天都要去,将这几日落下的补上!”

阵寒忍不住趁机挑理道:“我说老头儿,你为什么总要我去冲瀑布啊,我身体健康你就难受是吧?看我活蹦乱跳你就不爽是吧?”

冷枫正色道:“你自幼体弱多病,让你冲瀑布,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祛除寒症。”

“鬼才相信!”阵寒小手一挥道,“说不定你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要让我留下什么疑难杂症或是什么病根子,我才不信你!”

冷枫闻言一笑,道:“你还见过鬼?”

阵寒气冲冲地转过身,道:“小爷什么没见过,鬼我……”后面的话还没跟上,只是这一转身,身后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五六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些乞丐左手执拐杖,右手捧破碗,骨瘦如柴,满身腥臭,双脚已然摩起了血泡,从面目上已然分不清是人是鬼。

“鬼啊!”阵寒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阵寒这个年纪,对于鬼神自是极为恐惧的,儒风雅序身在京城不远,近天子脚下,乞丐自是很少见的,猛不丁见到这类人,即便是在大白天,也让阵寒打了个寒颤。

带头的乞丐见状,忙致歉道:“惊扰了小爷,还望小爷恕罪……”乞丐们本想下跪道歉,无奈脚上血泡烂疮,实在无法跪下,动作艰难至极。

冷枫见状,忙上前扶住乞丐,道:“不必多礼,快请坐下说话。”说着,扶着乞丐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其余的乞丐也跟着坐了下来,冷枫吩咐道:“阵寒,去厨房拿几个馒头。”

阵寒见几个人如此可怜,也并非鬼神,恐惧感自是消了大半,刚才的怒气也都随着烟消云散,于是急应一声,冲进厨房,把所有馒头拿了出来,分给乞丐,乞丐显然是饿得久了,接过馒头,也来不及道谢,便狼吞虎咽起来,有的发丝跟着嚼进嘴里也浑然不觉。

“水!”冷枫又道。

“哦……哦哦!”阵寒也从未见过如此狼狈之人,一时也看傻了眼,直到冷枫这一出声,才猛然回过神来,去厨房取水。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冷枫脸色凝重,眉头紧锁,见几个人手上的馒头吃的差不多了,便问道:“你们几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领头的乞丐使劲将口中的馒头咽下,然后又咬了几口手中的馒头,道:“恩人有所不知,我们几人是洪州人士,只因家乡发生了灾变,这才一路乞讨到了这里。”

冷枫道:“洪州那里水源充足,风调雨顺,怎会发生灾变?难道是虫害?”

那领头乞丐摇摇头道:“并不是自然灾害,而是尸灾!”

“尸灾!?”冷枫一愣。

身边的阵寒此时更是来了兴趣,忙问道:“我只听过虫灾、旱灾、涝灾,尸灾又是什么灾?是潮湿了让你们没法居住吗?那也不至于跑这么远来我们洛阳啊!”

那乞丐又是摇摇头道:“小爷听错了,不是潮湿的湿,是尸体的尸!”

“尸……”这回换阵寒目瞪口呆了,鬼神一物纵然可怖,但始终是虚无缥缈的,只要自己心中不害怕,它便是不存在的,但尸体不同,它是真真实实的,想起一系列关于尸体的故事,阵寒不禁感到后背丝丝发凉。

冷枫忙问道:“可以告诉我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等那领头乞丐开口,身后的一个乞丐抢道:“我来说我来说!”遂猛喝一口凉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几个,都是洪州那边的普通老百姓,洪州雨水充沛,近期又阴雨连绵,不巧赶上了瘟疫,病死了好多人呐!后来尸体太多,又赶下雨,没办法火葬,只好埋了起来,三个月前的一天夜里,那些负责埋人的百姓,突然像是被什么附身一样,脸色苍白,表情呆滞,见人就咬、就杀,死了好多人呐!有人说这是尸毒入体,被尸体的怨念附身所致啊!村里年纪大的只能眼睁睁等死,我们几个年轻的才逃了出来,一路乞讨至此啊!”

阵寒此时不仅觉得后背发凉,头皮也麻了,牙齿不自觉上下抖动,碰的嘎嘎作响。

冷枫闻言,道:“据老夫所知,洪州附近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丹青府,丹青府不仅富可敌国,还擅长悬壶济世,难道就没有出面化解吗?”

那带头乞丐道:“丹青府自然是全力为这些人寻找解药,可是中尸毒的人实在太多,被他们抓伤咬伤的也会跟他们一样,丹青府也是杯水车薪啊!洪州啊~已经快变成一座死城了!”

冷枫道:“即便这些人被尸毒感染,但丹青府弟子个个武艺非凡,也不会连这些寻常百姓都控制不了吧?”

那带头乞丐道:“恩人有所不知,这些中了尸毒的人,便似行尸走肉一般,不管受多大的伤也察觉不出,仍是奋勇前进,且力大无穷,纵然丹青府弟子武艺非凡,也敌不过这些不怕流血受伤的怪物啊!况且他们平日也都是寻常百姓,丹青府乃名门正派,岂能对我们这些百姓痛下杀手啊!为了这件事,丹青府的掌门黎霆也忧郁而终啊……”

冷枫听罢,眉头更是拧到一起,自言自语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过有这种毒,人死多天不焚,虽能引发瘟疫,但也绝无可能出现这种状况~世间最厉害的毒药赤玉青泊,也不过是让人散功而死,也起不到这种作用。你们所说的,不是中毒,分明是被人控制了心神所致~可是~谁又有这样的能力呢……”

“恩人,您说什么?”带头乞丐似是没听见冷枫最后几句,冷枫忙道:“哦没什么……不知你们这批灾民有多少人,可是都来了洛阳?”

那乞丐道:“不瞒恩公,我们迫于生计,家也毁了,家人都死光了,只想逃出那个恐怖的鬼城,也不知道往哪边走,四处而去了,不过我们这一队似还有五百多人,只是妇孺居多,才走在了后面,明后天应该就会跟上我们的~”

冷枫捋捋胡须,长叹一声道:“五百多人呐~你们要走到哪里是个头啊!”

那带头乞丐也是绝望地长叹一声道:“我们也不知道,丹青府给我们的盘缠,也早就用光了,只要饿不死,走到哪算哪吧。”

冷枫道:“你们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呢?”

那带头乞丐眼中已满是泪花,道:“北方富庶地方多,走到哪里哪里嫌弃我们,赶我们,我们这一帮人,只好一直走,一直走,不敢惹了人家生气,能要到口饭吃,便得马上启程了~唉……”

说罢,那带头乞丐奋力地站起身,向冷枫鞠了一躬道:“多谢恩人,好人有好报,我们不会忘了恩人您的,我们都是些老弱病残,不敢问恩人姓名以做报答,只好祝愿恩人能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打搅了恩人,多有不便,我们这便离开了~”说着,便要跟另外几个乞丐离开,后面有个年纪小的乞丐,依依不舍地将篮子里剩下的两个馒头揣进怀里,那带头乞丐道:“小孩子不懂事,万望莫怪,再次感谢恩人!”说着,又鞠一躬,只是每鞠一躬,都感觉极为吃力。

阵寒见状,忙道:“老头儿,你这就让他们走了?”

冷枫道:“纵然他们身世可怜,我们也爱莫能助啊!”

阵寒叫道:“怎么就爱莫能助?你平日教导我要与人为善,怎么这会儿成哑巴了?”

冷枫道:“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们一但帮助他们,势必抛头露面,引来巨大动静,到时你我二人……”说道此处,冷枫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到时我们怎么样?”阵寒追问道,冷枫却不再答话,阵寒继续叫到:“到时我们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

冷枫拂袖道:“此事不必再提,他们的命运,上天自有安排!”

“什么上天自有安排!呸!”阵寒怒道,“老头儿!我记得当时说起蝶山那只小狼崽时你还教育过我,要心存善念,怎么现在这么冷漠无情了?一只小狼崽你救,这么多大活人你倒是不救了,救小狼崽跟救这些人有什么区别吗!”

“你……”这一语直接点醒了冷枫,犹如当头棒喝一般,让冷枫眼前一亮,同时也略感自惭形秽,冷枫暗道:“阵寒说的没错,我连雁兄弟这位‘大魔头’的儿子都能抚养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一个善字,此刻为了不让他的身世曝光,引来杀身之祸,竟要舍弃那么多条人命,实在是因小失大,况且阵寒久居儒风雅序,相信江湖上的人也不会认得他,只要我不露面,大家便不会把这个孩子跟当年的雁悲凉联系到一起,也罢。难得这孩子有这般善心,便成全了他吧。”遂道:“你果真想救他们?”阵寒点点头,冷枫道:“这几年,我也有几个积蓄,今晚,你便全部拿去买了粮食,救济灾民吧!只是,我不能出面,救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阵寒顿时转怒为喜,拍手笑道:“这还差不多!谢谢你!老头儿!”

冷枫微微一笑道:“切记,永远像现在这样,与人为善,保持一颗善心!”

“知道了知道了,救个人还没有我干脆,罗里吧嗦的!”阵寒嘴上虽在埋怨,心里却是异常高兴。

第二天清晨,阵寒便开始大张旗鼓地布置他的布施蓬,首先,需要贴出告示,其次,需要大家口耳相传,最后,则是需要将冷枫的钱财都兑换成粮食准备发放。虽然阵寒字体歪斜,不堪入目,但儒风雅序内并不缺文人才子,比如上次被阵寒拿扫帚轰走的陈书生,便是书法界一等一的好手,加上这些文人雅士的些许夸张,作诗颂词,大街小巷稍一宣传,这布施一事便算是人尽皆知了,阵寒要做的,只是买好粮食便可,布施地点就设在儒风雅序门前不远处的路口。

布置一切顺利,半月后,果然大批灾民涌向洛阳城,尽数朝儒风雅序而去,声势浩荡,难以控制,犹如洪水巨兽般,呼喊声、踩踏声振聋发聩,眼见东南方烟尘滚滚,阵寒便早早做好了准备,但灾民数量之多,却是超出了阵寒的想象,且灾民们长期缺水缺食,见了食物就发了狂似的冲上去,甚是惊悚,只见灾民们个个骨瘦如柴,披头散发,有的甚至衣不蔽体,浑身腥臭,长期的苦难,让这些人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生存习惯,只当是行尸走肉,饿鬼扑食。

阵寒一时间不敢上前,只好跑回儒风雅序,关了大门,从门缝里往外看,刚搭载的芦蓬瞬间被推到,馒头被抢的满天都是,好几个人为抢手中的一个馒头,将对方手指咬断,情况甚是危急,有的馒头掉到地上,灾民亦是伏到地上继续疯抢,眼见场面愈加激烈,快要控制不住,粮少民多,阵寒大叫一声不妙,暗道:若是灾民们吃不饱,势必会将儒风雅序夷为平地,到时后果将不可想象!

只见情况愈演愈烈,方才高耸入云的馒头山瞬间已无影无踪,后面的大批灾民仍在不断上涌,灾情难以控制!阵寒一时间也是焦头烂额,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正抓耳挠腮之际,只见灾民中有一个身形突然一晃,如饿鹰扑食般抱住地上仅存的两个馒头,将身体蜷成一团来忍受旁边灾民的殴打、啃咬,仍是岿然不动,正此时,一个体型稍微魁梧一点的灾民扒开上去抢馒头的灾民,双手扣住那人后背,用力一举,已将其举过头顶。

阵寒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似是夜空中的一点星辰,虽身陷囹圄,但仍透露着一股坚毅和对生命的渴望,如濒临死亡的兽中之王,即使命在旦夕,但其眼神中所散发的狂傲与荣耀亦是不可一世,让人望而生畏!

少年被那灾民抓住背部举过头顶,腹部朝天,杂乱的头发垂下,露出整个脸庞,阵寒这才看出这个少年跟自己年龄相仿,最多大自己五岁,脸上满是泥垢,看不清具体长相,只是那双坚韧而深邃的眼神,令人过目不忘。

阵寒暗道:“若我不出去救他,他就算不被灾民打死,也会被当做食物吃掉,到底该怎么办!”阵寒一时间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忽然间,阵寒眼前一亮,拍手笑道:“对了!就这么办!”

只见阵寒将书画室门前的遮雨棚一扯,顺手将地上散落的书本、画作、笔砚等物品一聚,尽数包到遮雨棚内,再将口一扎,背在背上,眼见数尺高的围墙,阵寒提起一口真气,存入丹田,随之迈动流云遁,脚下一滑,便上了围墙,阵寒四下一望,只见那少年已被摔到地上,一群灾民围着他暴打,灾民全部蓬头垢面,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正此时,只见漩涡状的人群中心突然一闪,周围灾民应声摔倒,那少年双手扣住那魁梧灾民的两条胳膊,如同金箍锁妖一般,使之动弹不得,原来那魁梧灾民在把那少年摔到地上的同时,也抢了他的馒头,顾不及其他,便想往嘴里送,谁知馒头刚到嘴边,却被那少年扣住了胳膊,馒头攥在手里,就是送不到嘴里,周围灾民见状,皆不敢上前,那少年又顺势一甩,同时松开双手,那魁梧灾民被这一甩,失去了重心,手心一松,馒头便被那少年抢回手里,那魁梧灾民怒不可遏,转身便扑向那少年,阵寒见机会大好,遂一个跃步跳下围墙,流云遁身法极快,那灾民虽距那少年仅有七尺,却是阵寒先至那少年身边,阵寒揽住那少年,向后一滑,那魁梧灾民顿时扑了个空,抢了个狗吃屎,阵寒晃了晃身后的包袱,笑道:“你们想要粮食,跟我来吧!”随即拉住那少年胳膊,运起流云遁,向城外跑去,众灾民见状,亦咆哮着尾随阵寒与那少年而去。

待这一波形似浪潮的灾民走后,儒风雅序的大门缓缓而开,冷枫望着这浓烟滚滚的场面,顿时一股忧虑爬上眉头……

却说阵寒虽身背巨型包裹,又带着另一个人的重量,本是行动不便,但包裹内皆是笔墨纸砚等轻重量物品,加之流云遁乃武林中的无上轻功,即使仅仅两三成功力,也足以甩开行动迟缓的灾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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