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笑道:”霍先锋好,我们,我们会聊什么呢?我们正聊着,打完了杖以后,回家孝敬母亲。”
“对啊,对啊,霍先锋,我们正在说,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反败为胜呢!”另一人又道。
“你们要相信,我们是一定会打个漂漂亮亮的胜杖的,还有,你们的愿望,也会被实现的。”霍云离坚信道。
“我,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先锋巡查了......”那人说罢,开溜了。
“我,我和他一样。”另一人说罢,也走了。
其它人一见,纷纷散了。
现在,景琅的营帐外面,就只有霍云离,还有,新来的两名看守的士兵,至于昨日的那两名,霍云离虽然不知道他二人怎么了。
但方才听他们所言,他二人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详之事。
她现在管不了别人因何而遇害,她只知道,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去看一个人。
“请问,现在我可以进去吗?”她依旧客气地说道,与昨天晚上一样。
“这........”没想到,正当那二人断断续续之时,这田书余却过来了。
霍云离见后,忙屈身拱手说道:“将军好。”
“干什么呢?”对于那两名士兵有些尴尬的表情,田书余并不是很了解,于是就问道。
正当那两名士兵向田书余交代霍云离此行的目的之时,霍云离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个新任的田将军来。
此人的年龄颇长,比起景琅,大约要年长五到六岁,看到他这张脸,会使人想到他年轻的时候,只是,因为岁月的无情,在他脸上刻满了风霜,虽然不难看,但到底还是要恨岁月。
显然,那个年轻的田书余已经不见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将军。”
“是这样吗?”当那二人将霍云离想入账内探望景琅的缘由告知田书余以后,田书余方才回头看了一眼霍云离,方才又道。
“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很想进去。”霍云离道。
“既然霍先锋想进去,你们也不必拦着,让他进去就是了。”田书余说道。
“可是........”那二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道在这军营之中,我的话也不起作用?”田书余反问道。
“不是,田将军,是因为小人........”
“还是说,皇上让你们看守景将军,你们出现了什么纰漏,所以才不让我们进去?”田书余又道。
“你们杀了景将军?”突然之间,霍云离的眼中多了一抹凌厉的寒光。
“我们怎么可能杀死景将军?”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进去看看又何妨?”田书余又道。
“那好吧.......”其中一人准其以后,田书余与霍云离才入了账内,虽然说,另一个对于先前那个的放行很不满,但到底也无济于事。
毕竟,怎么说,一个是新任的将军,而另一个,是勇闯直前的先锋。
出于客套,在田书余入了景琅的账内以后,霍云离还是说了一个“请”字。在田书余停顿了一下之后道。
或许让他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景琅,会坐在案几边上,对着烛光,深情地注视着手中的那块玉佩。
虽然账外是白天,但景琅的账内,却是点了灯的。
还是说,他是在悼念着谁,所以才将那灯点燃的?对于他们的出现,他似乎并不表现得有多么的在意。
反而,他也没有要把那玉佩收回去的意思。
由于霍云离地位低下,这首先说话的,当然不会是她,现在的她,只是作为一个旁听者,紧跟在田书余的身旁。
不知是何原因,当田书余去到景琅案几边的时候,霍云离因为尊重景琅,在他不知道田书余出现的时候,还是压低了声音,喊了声“景将军,田将军来了。”
或许此时的景琅并不是不知道他二人到了他的营账之中,或许他只是想好好清静清静,于是呼,在霍云离说完那一句话后,并没有要抬起头来的意思。
直到,新任的田书余突然说了一句:“景琅,我们又见面了。”之时,他才抬起头来。
当田书余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吃惊的不光有景琅,还有霍云离。
景琅借着烛光,微微抬起头来,他的目子里,已没有往日的凛冽之气,反而行为举止之间,多了些柔和之气。
他没有说别的,仿佛一切的事,都在他的遇料之中似得。
“这里不欢迎你。“景琅说完这句话后,又看向手中的玉佩。
田书余见景琅并不理会于他,他的目子之间,突然多了些许厉害之色,他突然呵呵一笑,就道:“你以为,我会来看一个打了败杖的废物?”
景琅还是没说话,一旁的田书余终于忍无可忍,他突然趁其不备地从景琅手中夺走了那块玉佩。
景琅一惊,低声透着些许虚弱的声音就道:“还给我。”
“哈哈哈哈,有本事,你从本将军手中夺回来啊。”
“你.......”景琅气急,上前就要来抢的,哪知此时的田书余突然就一脚踢翻了他,这若是在平时,他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不一样,景琅受伤了。
霍云离见田书余似乎要置景琅于死地,忙单膝下跪就道:“将军,此人乃朝廷侵犯,若是打死了,将军恐怕不好交代。”
田书余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霍云离,突然就问她道:“你来见他,又是作甚?”
“是,是因为景将军以前逼走了我最好的朋友,所以.........”
“是吗?”田书余气质高昂。
“是。”霍云离声音沉着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