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命吧。”一旁的徐郎中捋了捋胡子,突然就道。
“命?”霍云离不懂。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徐郎中说罢,突然看了看账外。
霍云离对于徐郎中此时的话不甚了解,只是突然之间,她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就问道:“对了,徐大伯,你说你找霍离有急事,可是个什么事呢?”
“是.......”徐郎中正想说什么来着,不料这时却突然看了眼四同,四同连忙就道:“这个我知道,我先出去,你们聊,聊哈。”
只是,出去之时,他却在心里嘀咕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还不让我听,哼!
四同离开以后,徐郎中突然就问霍云离道:“蕊儿姑娘不见了,不知道霍小哥有没有见过?”
霍云离突然间就在想,这蕊儿,不是那日景琅在梦中喊出的一个名字么?只是这蕊儿姑娘现已去胡人北上王宫了,现在,这徐郎中如此,我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呢?但话又说回来,这蕊儿如今去胡人的北上王宫,并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有很重要的事去做,如此一来,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我现在何不告诉他,她回老家了呢?这样,既可以消除他的担忧,又可以不泄露她的行踪,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霍云离道:“哦,她回老家了。”
“那你可知,她老家在什么地方?”
“这个,徐老伯,我之前也是匆匆与蕊儿姑娘打了个照面,当时因为她一心想离开,于是我当时也没问她老家在什么地方。”
“原来是这样啊!”徐郎中叹息一声。
“这蕊儿姑娘回了老家,应该是好事情,可是徐老伯,您何苦这般愁眉不展呢?”霍云离直言不讳道。
“不瞒你说,这蕊儿姑娘突然离开,老夫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话又说回来,老夫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徐老伯,可能是因为近日我军与胡军大战,伤亡惨重,再加上近日徐老伯你可能忧心过了头吧。”
“只是你方才提及景琅,至于在这件事上,我却是不知如何与他说,要知道,这蕊儿姑娘暂住寒舍,是........”话到这里,徐郎中再度叹息一声。
霍云离这才知道,原来因为蕊儿姑娘突然不见,这徐老伯是因为怕对景琅不好交代才如此,于是就道:“景将军那边,我去说罢,我一个外人,要比当事人的话管用,徐老伯,你就放心吧。”
“这......”
“就这样吧,徐老伯,我先走了。”
霍云离说罢,就离开了,只是徐郎中抬起的手掌,久久不肯放下,他或许是在为还没有想说的话,没说完,才这样的罢。
四同见霍云离从营帐之中走出来,便走了进去,一见师傅抬起手,就问道:“师傅,你干嘛呢?”
“没你的事儿,一边儿去!”
“哦。”四同抱起一个药罐子就往外走去。他一面走,就一面嘀咕,这霍小哥不知道说了让师傅不爱听的话,让师傅都成一傻子啦,真是气死我啦,下次,我一定不叫他,哼。
霍云离离开徐郎中之处以后,便到了田书余的营帐报道,顺便想了解一下现在的工作任务。
只是不巧的是,那时田书余正好不在,不过,田书余底下的人却交给她一套新的铠甲,据说白色为圣洁,白色的铠甲,说的就是圣洁的勇士与希望之光的统称。
她将那套衣服接住以后,田书余底下的人又另外给她安排了一个住处。
因为当了先锋,这住的,吃的,用的,自然与先前的杂役兵有所区别。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以前,别人看到她时,是视而不见,而现在看到她时,却还时不时与她打声招呼。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地位吧,在她看来。
那处营帐里,一共住着两个人,据说以前也是先锋,只不过很可惜,据说在前不久的一场战役之中牺牲了,于是屋子就空置了下来。
现在,她当上了先锋,也算是把那个缺给补上了。
只是别人没有说她是个缺,别人只是希望她可以比先前那个人活得更长久一些,毕竟,能当上先锋的,一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田书余底下之人将她的住处安排好之后,便离开了,霍云离见那人一走,并没有将那套白色铠甲急着穿起来,她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又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小口,这才离开。
她突然还是想去见一个人,因为她觉得,如果现在不去见那个人,她会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一定要用文字来说明的话,也许,她那么做,只是想让自己心里更好受一些吧。
虽然隔着远,但当她到达景琅营帐不远处的时候,她依旧还是听清了。
“你们知道不知道,昨儿半夜,也不知道据体是什么时间,突然,天空之中出现了一朵红云,后来,景将军营帐前边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了,一个跑到河里,掉河里淹死了,还有一个,据说****了,到现在,连个尸体也没落下,你们说,这事诡异不诡异?”
高个子的听矮个子的说了后,突然就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的事,我今天早上看到他们从河里捞上来一个人。”一人插道。
“你们说,不会是这营帐之中,出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一人战战兢兢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如死人一般宁静。
“都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霍云离一来,突然就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