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蕊儿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左延吉突然就在原地愣了一上,转而就朝着蕊儿喊道:“哎,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蕊儿回头,嫣然一笑,“我们会在哪儿见过呢?”
左延吉看着蕊儿离去的背影,愣是没想个理所然来。
自从蕊儿与左延吉对话之后,她身边的侍女便问她道:“姑娘,你与二大爷以前就认识?”
“不认识。”蕊儿直言不讳。
“可是他刚才怎么说,他认得姑娘你呢?”
“他说得是好像,好像的意思就是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蕊儿说完,就离开了,侍女站在原地愣了半响,才跟上去。
等到蕊儿去了住处,便有这府中的底下人过来传话,说是让姑娘准备一番,晚上大王宴请元帅,家人可陪同。
而蕊儿姑娘,是做为左延庆的义妹,才参于其中的。
待女给蕊儿穿上胡人特质的貂皮虎衣,这地方的人,穿着都很奇特,如果说有一个字来解释的就,那就是一个“蛮”
蛮同野蛮,不是说这里的人长像野蛮,而是看过服饰之后,就觉得人自惭形秽了。
待女给蕊儿换上那件特质虎衣,便再在她的头上带上一顶珠宝发冠,一看那身行头,不是出自官宦,便也是出自于大户人家。
蕊儿对于待女给她的如此打扮很是不解,于是就问道:“你们胡家的女子,都是如此打扮吗?”
“回姑娘的话,怎么说呢?也不全是,这比如说吧,像平常百姓家的姑娘,头上,是没有这么多的宝石的,她们所带的不是发冠,而是帽子,而帽子的颜色,又有区分,总之姑娘,这一时半会儿安平也说不清楚。”
蕊儿若有所思,点点头,就道:“原来是这样啊。”
她突然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羊角发簪,然后就道:“那这东西,这胡家的女子应该是人人都有的吧。”
“回姑娘的话,嗯,这东西很普通,市面上,更是一抓一大把。”
蕊儿这才细细看向那羊角发簪,只见一只呈透黄色的细长的簪子里,隐约可以看到一条似鱼一样的东西。
蕊儿盯着那东西看了半响,突然又道:“你不会告诉我,这羊角发簪里面的东西,也都一个样吧。”
“那倒也不是,说起来,这羊角发簪,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比如说,藏有龙凤,又或者白鸟的,都是上品,而刻有鸡鸭蛇蝎子等图案,则是下品。”
“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羊角发簪,花样还这么多。”
“对啊,不过姑娘,安平觉得,今夜,你将是北上王宫,最美丽的姑娘!”安平说话时,突然看了镜子中的蕊儿一眼。
蕊儿向镜子里看过去,那华丽的珠宝,印染着她的脸,她突然就笑道:“这话怎么讲?”
“安平跟随元帅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可是安平从来没有见过元帅对待女子如同姑娘这般细心。”
“是吗?”然而蕊儿说话时,思绪却飘向了窗外。
夜,很快就来到,或许,让蕊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在这儿遇上问天,而问天,是做为胡族部落的二王爷参于其中的。
也就是说,这问天突然就成了王爷,这让蕊儿百思不得其解。
也就是刚刚出入北上王宫之时,蕊儿与问天匆匆打了一个照面,只不过此时的问天,却是一身王爷打扮。
就在那一瞬之间,做为二王爷的问天一时失了神。
他身边同行的有一名男子,比他要胖许多,年长,大肚,弥勒脸,当他看到问天在与蕊儿擦肩之时,失神之后,他突然就笑道:“怎么,二弟认得这女子。”
问天突然就回过神来,他没有笑,反而说道:“要是我天韫认得这世上全部的美丽女子,那我岂不是快活似神仙了?”
这样的问天蕊儿没有见过,如果让蕊儿现在来给此人做一个评价的话,那就是,这可能就是问天的本来面目,只是他当时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花府,还救了她呢?难道说,这花府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进入北上王宫的大殿之上,并落座于尾座。
北上王宫的大殿很大,除了大王坐在最上方的正中外,其余的分两排,依次而下。王后落座于大王的右侧。
整个大厅,偏向于王冠的顶端,抬头,那壁上镶嵌的各色宝石i,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还有一根柱子,在大王座位的右侧,那上面,仿佛用黄金雕刻而成的飞龙在天,栩栩如生。
蕊儿没有去过南朝的帝都,自然不知道这与南朝之间,有什么区别。她只知,这是个集聚大人物的地方。
因为只有王宫,才配有的奢华,还有金碧辉煌。
蕊儿落坐之时,便一直被这里的各种景象所迷惑,大殿的宝座之上,大王与众位大臣之间的对话,她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只是隐约听到,大王对于左延庆的这次凯旋而归很是满意。
席间,众位大臣也纷纷举起酒杯,恭祝大王倚天同庆,千秋万代,代代伟业,无上光辉。
问天时不时地拿起酒杯,独自斟酌一小杯,他的思绪很模糊,并看不出心思,又或者想什么。
突然,殿上的大王说道:“寡人听说,左元帅在凯旋的途中,收了一个奇女子为义妹,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