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过HZ市提供绿荫下打麻将的老人随处可见;广场上跳舞的人群欢乐非常。闲暇的时光充斥着这里每一个角落,愉快的表情浮现在每一个人脸上,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我想是这里的环境养出了他们悠闲的性格,一切看起来是那样平和,那样平静。而这次我却始终平静不下来,带着疑惑,带着希望来到这里,来到故土,我不希望这期案件和她有任何的关联。
李华对这里很熟,问过才知道,早前他就来这里出过几次差。傍晚7点左右我们就到了GA市这里出过一个伟人,中国特设社会主义总设计师******的家乡,旅游业较为发达。李华问我:是不是停下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说还是赶路吧!他说苏小雯的家并不在市里,在GA区某个乡,大概还有2个小时的路程,估计到地方都晚上了,镇上的派出所估计也下班了。
听到这里我笑道:“什么时候,你们警察也过上朝九晚五的日子了。”我见他开了一路车确实有些疲劳了,就提议去我舅舅那里住一晚,母亲死后,这个世界上,我也只剩这么一个亲人了,顺道去看看也好。李华同意了。
第二天驶过一条不宽的河后,李华停了下来,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两条岔路,问我是先去苏小雯的家,还是去镇派出所。虽然我并不是警察,但还是急于第一时间去看看苏小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说先去乡里吧。
路上,李华对乡间的路况不熟,虽然警车配备了gps,我们走走停停一路打听才找到了苏小雯的家,三间瓦房,阴雨绵绵的天气早已腐了房梁塌下一大片来。看到门上挂着一把生了铁锈的锁,我一拍脑门想了起来,看着李华,我说:以前苏小雯跟我说过,她母亲改嫁后,她与父亲一起生活,如今她父亲被害,家里哪里还有别人,我们算是白跑了一趟。”
李华一笑,递过一支烟,“一会和我去附近的乡民的家里走访一下。”
警车开到一所学校就在也不能往前开了,周围都是水田,我和李华只能下车步行,这里每一户都离的很远,可能是才下过雨,地上泥泞不堪,走起来很费劲。
这里的村民不知怎么的,一听我们是警察要采访两年前那起无头案件,他们什么都不愿说,这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或者他们在害怕什么?我问李华接下来怎么办?他说继续找找看,总有人愿意说的,实在不行。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商店,“我过去买几条烟,你在这里等我!”
李华提着东西从商店走出来,把东西递给我,嘱托道:“一会别说我是警察,就说你是走亲戚的,假装问路。对了,最好你用SC话跟他们交谈,说普通话难免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我有点慌,小时候也就是跟着外婆学了一段时间,这好长时间没用SC话跟人打交道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行不行,原地站着练习了一会,觉着还是不行,口音不怎么对。但李华有点等不及了,催促道走吧!走吧!总比不会说强。
穿过一片竹林,看到三间瓦房比之苏小雯父亲那三间要阔气不少。李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走前面,走进小院,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站在井口取水。见她有些吃力的样子,我连忙上去帮忙,当然说的是SC话。妇人也没有坚持,直到水取出来后,她才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连忙说不是,不是!
她笑了一下,“看的出你是SC人,只是你这SC话说的不对!哪有叫我大妈的,我们这里时兴喊婶子。”
我的脸一下红了,早知道这个大婶这么好相处,就不该在她面前献丑,我看了一眼李华,他无奈的耸了耸肩,示意我继续套话。
索性,我也不再说什么蹩脚的SC话,换回普通话道:“大娘,我跟你问个路!”
“你们这是到哪里去?”她看了一眼我手里提的东西,抬头问我。
“走亲戚,大婶晓不晓得苏小雯家在哪里?”
那大婶一下警惕起来,“你是她啥子人,你找她做什么?”
还好我当过记者,反应够快,我说:“我们在谈朋友,听她说她父亲住在这里,我过来拜访一下,你看我这还买了东西。”说着把手里东西往上一提。
她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脸色很难看。我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听到哭声,很快从房子里走出两个小伙子,李华在背后叫我,让我赶紧走。我站着没动,他便过来拉我,直到我们走出好几步。那大婶擦了擦眼泪,突然叫住我:“你娃子,等一下!我问你,你和小雯真的在耍朋友?”
我再次走到她的面前,重重的点了点头,“大婶,我没有骗你。不信你听听这个!”说着我把手机掏出来,放出那天我采访苏小雯时的录音。
她听后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我有点慌神了,刚才急于证明我和苏小雯的关系,不曾想录音一放就是苏小雯讲述她父亲***她的那一段,我赶紧暂停了录音,从兜里摸出纸巾递了过去。
“小雯,她还好吗?”
这一问把我问住了,我想可能是这位大婶十分同情苏小雯的缘故,只得说:“好,挺好的!这不是苏小雯的身份证丢了吗?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又不好,就托我回来帮她开个证明,补办一个身份证。”
“你不用去了,我前夫已经死了。”大婶指了指我和李华刚刚来时的方向,正是苏小雯那早已残破的家。
李华见她这么一说,也走了上来,站在我的旁边。“婶子,请问你和苏小雯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闺女啊,我叫刘彩霞!”
李华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埋怨的色彩:“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李华准备掏出证件,我按住了他,问道,“婶子,你能跟我们说说以前的情况吗?还有小雯她多久没有回来了?”
“诶!这娃命苦啊!是我害了她呀?”她没有回答,反而哭声越来越大。
从苏小雯母亲刘彩霞家里出来,我和李华的心情都很沉重,原来刘彩霞和前夫苏武离婚以后,就带着儿子改嫁了。
因为两家住的不是很远,她也经常去送些吃的,后来让现在当乡长的丈夫发现了,不许她去,怕乡里人传闲话。
就这样一直到前两年,苏小雯过来找她,跟她说了自己遭遇,问她要了些钱想要离开这里,她也就答应了。只是这两年来一直没有回来过。最后还是乡长看着她的面子上,出面简单处理的前夫苏武的后事。
坐在车里,我的情绪不高,李华问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没有说话,一路都保持着沉默。
2个小时后,到了镇派出所,因为事先李华和那里的同志打了招呼,他们已经在会议室等我们了。
几个同志上来一一和我们握手,一边说着一路辛苦了之类客套的话。我当时情绪不好,外加有点心虚,好在李华给他们介绍我是他的同事,才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吴所长紧紧的握着李华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唉声叹气道:“小李,你们来的正好,这案子当时在镇上可是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一直没有线索,这一拖就是2年,我的压力也很大啊!你们要是再不来,估计我这乌纱帽恐怕就保不住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们尽管吩咐。”
“吴所长严重了,说来这事也巧,我们那边的命案想必你们也是知道了,作案手法可谓与你们两年前的案件一样,这不我就来麻烦你们了,只是我这刑警队长的压力同样不小。对了,吴所长我要的材料准备好了吗?”李华客气道。
“早就准备好了,小田去把资料拿来让小李他们看看!”吴所长说着示意大家都坐下来。
李华接过材料,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下来。仔细的翻了一会,就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也看一下。我一眼就看到了附加在首页的那张无头尸体的照片,但并不明白怎么回事。
李华似乎看出我的迷惑,看着我:“两起案件作案手法一致,嫌犯十有**是同一个人。”
我看着他肯定的眼神,内心瞬间冰凉,甚至有点绝望。
吴所长拍了拍手,“好了,鉴于两起案情的相似性,今天又来了两位外地的刑警前来协助我们调查,我们零时召开一个案情分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