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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万年以前

公元12060年,物质不再成为生命的枷锁,意识的追求成为人类不断探索努力的方向。

夏梦在意识网中与大量的人探讨后,决定实践自己的想法。

公元5000年前的大量史料其实在当代都已经遗失了,而通过模拟手段所还原出来的资料有可能存在很大偏差,但夏梦还是尽量地去收集全资料,为自己将要生活的时代做好准备。

生命辅助程序JW5089通过信息收集与比对已经确认了夏梦所到达时空的正确,并调出所有相关资料提醒宿主。

“21世纪中,语言仍然是唯一的交流手段,人类通过语言来表达或掩盖自己的思想。”

听了JW5089的回答,夏梦疑惑自己并未表达不满,可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古人会以“对不起”来表达歉意呢。

JW5089并没有分析出来,夏梦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应对了。

夏梦认真观察着王九迂的表情,对方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释。这个时候,对面另一个男性把手伸到自己面前,“你好,我是他的朋友,我叫顾明学。”

直到辅助程序提醒这是一种古代礼仪的时候,夏梦才反应过来,当她想要伸出手的时候,对方已经尴尬地收回去了。

夏梦给顾明学的表情搭配上了“尴尬”这个词。

顾明学此刻确实很尴尬,他自认还是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可对面的夏梦居然只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一点没给面子。他用力扯了扯王九迂拉到一边。

“简直走了****运啊,这种级别的美女都能找上你!”

“她只是来租房子的了,说不定看了房子谈了价格之后不满意就没然后了……”被顾明学一扯,王九迂他终于又回到正常智商。

顾明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梦,又低头看了看表,“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别告诉我你对她没任何想法,把握住机会……”

王九迂刚想说你丫有女朋友了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顾明学却以要迟到为借口先走了。

“你还没吃早饭吧,不如先去吃个早饭。”

“好。”

“想吃什么?”很久没进行早餐这项活动了,王九迂凭着记忆思考哪儿有比较好的早点店。

关于21世纪的早点,资料里并没有介绍,夏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不知道”她只好如实回答。

面对这种诚实的回答,王九迂愣了一下,自动理解成女生常回应的“随便”。

王九迂最终还是带着夏梦到路口的一个煎饼摊位等着。“七八年了,这个摊位还在。”王九迂试着找一些话题。

夏梦看着滑动的半圆形木质工具入神,这是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古人是如何制作食物的。在辅助程序的提醒下,她才反应王九迂正用语言和她交流。

正在做煎饼的中年女人先回应了,“有十年了,06年的时候我就在这儿做煎饼了,小伙子挺面熟的,上学的时候应该常在我这儿买煎饼的吧?”

夏梦没搭理自己,王九迂只好和卖煎饼的阿姨侃侃了。“对阿姨,我上高中那会儿,天天早上在你摊儿上买个煎饼。”

夏梦的视线离开了制作中的食物,转而投向制作者。她盘起来的头发有些枯黄,瘦削的面容上皱纹已经上了额角眉间。这是40世纪之前存在的生命状态体现,衰老。

“10年都在卖煎饼,不会感觉……”夏梦突然询问起面前的中年女人。

她似乎早能想到夏梦接下来会说什么,“没什么别的感觉了,再苦再累也得挣钱不是?孩子得上学,以后还得结婚、生孩子,现在多干点儿,以后就能少操点心了。”

夏梦接过王九迂递来的煎饼,在辅助程序提醒下说了声“谢谢”。此刻,她体会到60世纪前人类所特有的交易行为,其中一部分的意义了。当物质资源无法满足所有人,便需要交易来调配。至于有人拥有了庞大的资源,有人还在为能够生存的资源付出时间,这就全都是命运、机遇、能力的借口了。

王九迂是和夏梦一路上咬着煎饼回去看房的,应该是很久没吃了,总感觉这煎饼比昨晚在餐厅吃的菜还有味道。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夏梦两个人,他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是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平滑的电梯门倒映着自己的形象,他才发现自己的发型比鸡窝也好不到哪儿去了,脸上还笑得很僵硬。偷偷看了眼夏梦,发现她并没有在看自己,心理不知是失落还是高兴,只好双手抹顺头发,托着腮帮揉了揉脸。

“东边是两间卧室,南面是我的,北面是顾明学的,客厅西面也是一个卧室,带一个卫生间和厨房。”王九迂在客厅里指着给夏梦介绍。

“顾明学是那个在你旁边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么?”

“对,他是个在读博士,好像学的是生物方面的,现在在南城实验室上班。”王九迂想了想还有什么是可以打消女性戒备心的介绍,“他人很好相处,而且有女朋友了,不是经常回来的。”

“嗯。”

很可惜,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这可能表示希望逐渐在减小。王九迂决定再努力一下,“可以去空着的那间卧室看看,那边采光和空间不错,家具也都是全的。”

夏梦在里面转了一圈后又回到站在卧室门口的王九迂面前,思考着改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进行交易这一行为。

“JW5089,按照21世纪的标准和我所携带的货币来说,租房应该算是中等额度的消费,这时候应该怎样才能使交易对我更有利?”按照所处时代的生活方式来生活,是她的决定之一。

“通常,先贬低对方所拥有物品的价值,并表达自己非迫切需要的想法。”

完全非智能化的的生活环境在夏梦看来已经不需要自己去贬低了,只能去适应。至于非迫切的需要,还得用语言来表达,因为这种方式从未用过,她只好直接问:“价格多少?”

本来王九迂在网上挂的那奇葩条件的价格是2000,昨天改成了1000-2000,表示可商议,现在见到了夏梦,更加犹豫不决了。一边是美**惑,一边是生活所迫。

“你说多少吧……”

JW5089分析,这是21世纪交易中常用的以退为进的手段,简称为,代价。

“1000?”在辅助程序的‘压价’指导下,夏梦说了一个最低价,显然她还是局限在1000-2000的规定内……

“行!”王九迂爽快地同意了,其实就算打个对折500块他也能接受。生存要求极低的宅男人生其实对金钱要求的不多。“今天签合同么?”

辅助程序:60世纪前,成文法律存在时,保障行为的协议。

“今天签合同,今天可以住进来么?我之前住在宾馆,中午就要退房了。”

“可以的,你有行李么,我帮你去拿。”

“不用,我今天还有事情去做,晚上我在过来签合同可以么?”

“嗯好。”王九迂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合同需要你身份证复印件,记得复印一下。”

夏梦来之前做的准备终于又有一样派上了用场。金钱与身份在21世纪必不可少,这是辅助程序总结了大量历史资料得出的结论之一。

王九迂看着她离开,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话,心情突然失落起来。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美丽女子,你对她了解多少?这才见第一面而已,你就这么激动?不要瞎想了好不好,人家又没有得中二病,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个废宅感兴趣……

这货间歇性抑郁又发作了,凡事总往坏处想,让自己一直处于沮丧的状态。幸好只是间歇性地,现在他又在瞎猜着夏梦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王九迂扑在床上,想要再补补觉,翻来覆去也没能睡着,只好打开电脑,通过玩儿游戏来排解一下心情。

用青铜5大号去坑一坑小学生,这就是他在LOL里找到的乐趣了。一年上分经历让他很有自知之明。

五局排位过后。

“现在青铜段居然已经是幼儿园的天下了么,是时候到白银坑人了……”王九迂自认的菜鸟操作居然carry全场连胜5局,让他感觉很不可思议。他伸了个懒腰准备继续战斗,“早睡早起好身体,古人诚不欺我……”

夏梦回到宾馆,自己的手提箱还放在床边,和离开时没有任何差别,这让她安下心来。因为辅助程序早就提醒了在21世纪,会有一种名为‘盗窃’的行为,不通过所有者意志,强行占有……

箱子里的是在这个世界安身的重要物品,她打开箱子,里面装泛出令人迷醉的金属光泽,大约是10KG的黄金!夏梦并没有露出其他表情,她拢起放在黄金上的各种卡片,认真挑选起来。其中一张赫然是二代身份证,上面的头像正式夏梦,再仔细看到其他卡片,竟然是各种各样的身份证,只是材质构造与她的身份内容有异。

“确认时空为2016年1月2日中国南城,所准备身份证明,编号为******适用。”JW5089辅助程序提醒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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