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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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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总之就是各种纠结在我心中,尤其是看到我和杨露在三亚的合照时,照片上我们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笑的是那么的甜蜜我承认在那一刹那我想她了,我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她,抽了一支烟后我做到了,看来忘记一个在一起几年的女人只需要一根烟的时间,真不知道是该不该值得去高兴。

也许真就像胡东所说的,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重新找一个女朋友,爱不爱她无所谓,只是填补一下空缺而已,说白了就是过渡一下没有杨露的日子,可是话虽这么说可是一旦实施起来就有了一定的难度,我不是胡东,不会整日有无数无知少女幻想着和他能有一次亲密接触,他只需要告诉对方他是胡东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对方。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我是个作家,作家都会有读者,我也不例外,我的读者们也都像胡东的崇拜者们一样幻想着与我有一些亲密的接触,可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女性崇拜者里全是清一色无知少女,而我的女性读者里全部是清一色的中年妇女。

想到这里忽然一股困意袭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重重的砸到床上,自从我和杨露分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感觉自己特困,而且躺床上就能睡着,连梦都不带做一个的。

刚躺在床上没有两分钟胡东便给我打来了电话铃在电话中告诉我让我赶紧收拾一下自己半个小时后在国贸金山城见面,我跟他说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去了,胡东在电话那头故做神秘的告诉我如果我不去肯定会后悔一辈子,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半他笑而不答只是告诉我我去了就知道了。

一般对于胡东的种种建议我都会选择顺从,因为他太了解我了,他能说出一万个令我动心的理由来说服我,但是往往现实大多数都是和他嘴中所描述的有非常大的出入。我相信这次也不例外,但是又被他所说的那句不去的话会后悔一辈子所吸引,于是便答应了他。

当我开车赶到国贸金山城的时候正好看到胡东从出租车上下来,胡东今天穿了一身特笔挺的西装,还打了一条金色的领带,颇有一副农民企业家的架势,胡东看到我后把我拉到一旁特认真的问我他今天穿的是不是显得特有档次,我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之后告诉他非常像农村题材的电视剧中农民企业家的形象,他认真的看着我问是真的还是假的,看他认真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想笑,在我印象中他这么认真的时候还真少,我赶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还不错挺精神的,听我说完后胡东心满意足的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

我有预感,今天晚上将会变得不寻常起来。我接过胡东递过来的一根烟点着抽了一口后问他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胡东抽了口烟笑了一下对我说一会就知道了,我很了解他,只要他不想说你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索性我也就不问了,于是和胡东并肩站在饭店门口抽着烟。过一会胡东问我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我笑了一下说绝对不相信,胡东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抽了口烟对我说:我相信。

胡东最近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导致他会有像小朋友一样幼稚的想法,我非常清楚的记得在一次醉酒后胡东拍着桌子情绪激动的用极为恶毒的语言诅咒着所有和爱情沾边的东西,丝毫不顾自己精心维持的形象。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那头在胡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不可信的传言倒是有很多,其中最为离谱也是被大家口口相传的最为为广泛的是说胡东和一个妓女相爱,最后那个妓女因为一些利益上的事情狠心的把他甩了。我曾经试探性的问过他一次关于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笑了一下对我说了句多谢我的关心,他现在很好。

大概五分钟过后两个姑娘从远处的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胡东的表情立刻认真起来,扔掉手中的半截烟,小声的问我那个个子偏高的女孩姿色怎么样,我仔细的看了一会后告诉他还不错别胡东咧开嘴笑了一下便朝她们那边走了过去,我也只好傻呵呵的跟他走了过去。

我终于明白了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胡东想追那个高个儿的女孩,他有不想让那个女孩赶到尴尬,便拉上我在一旁作陪,肯定是这样。

胡东介绍那个高个儿的女孩说她叫张水儿,我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女孩呵呵的笑着她说几乎所有第一次见面的人听到她的名字后都会摆出我现在的这种表情,而且她特喜欢看这种表情,我呵呵笑了一下问她是真名还是假名,没等张水儿回答胡东便抢答一样告诉我绝对是真的,他看过她的身份证。

点菜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胡东有些一反常态的哈着那个叫张水儿的女孩,接近于卑恭屈膝,然而那个女孩却显得很随意的样子,任凭胡东怎么问她想吃什么或喜欢吃什么时她一律笑呵呵的回答随便,吃什么都行,什么都喜欢吃。最后胡东有些无奈的把菜单推到了另外一个叫高敏的女孩面前,那个女孩毫不客气点了一大堆东西,我很怀疑她是把菜单上的所有东西都点了个遍。

金山城是家主营四川火锅饭店,我真不知道胡东为什么大夏天的选了一个这样的地方,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吃川菜,吃完后出汗上火不说,主要是辣的让人烦躁。我家有个多年没联系的远房亲戚就是四川人,就记得我小时候每次去他家总能看到放在院子里的干辣椒,每次去他家吃东西都非常不习惯,对我爸妈抱怨说饭菜不好吃,这时候那个远房亲戚就会憨厚的笑一下露出满嘴像杂交玉米一样的黄牙,随手扔进嘴里一个干辣椒,嘎吧嘎吧的嚼起来,之后用带着浓重四川方言的普通话告诉我说男孩多吃辣椒好,能壮阳。然而比较讽刺的是尽管他吃了那么多辣椒最后却无儿无女,好像是一直都患有某种男科疾病。

很快服务员便把高敏点的菜都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放了满满一桌子外加旁边的一个三层的塑料三脚架。胡东笑呵呵的招呼着大家吃东西,随后自己朝已经沸腾的锅里放了许多自己都叫不出名字来的肉和蔬菜。

“我就喜欢吃四川火锅”高敏用漏勺搅拌着锅里的东西说。

“喜欢就多吃点,今天随便吃,管够”胡东笑着说,说完用眼角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高敏旁边的张水儿。

我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上一支后又拿出一支递给胡东,这时候对面的张水儿问我

“是不是你们搞文学创作的都特能抽烟啊”

我回答说:“还成吧,我觉得是因人而异”

张水儿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问:“那你一天能抽多少啊”

“我还行,不是很多,三天两盒烟吧”

“啊?还不多啊”张水儿略带惊讶的看着我,这时候胡东赶忙掐掉手中的烟摆出一副像是在和我争宠一样的表情对张水儿说他抽的少,两天才抽一包烟。

张水儿无奈的笑了一下对胡东说这不是抽的多少的问题,是压根就不应该抽烟,尤其是像他这种职业。

胡东略带歉意的笑了一下对张水儿信誓旦旦的说就为了她的这句话他绝对从今天开始戒烟。张水儿只是对他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时候胡东刚才在锅里下的肉已经开锅了,只见高敏拿起手边的漏勺迅速的捞起满满一勺子肉,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看她的样子我感觉她至少得有一个星期没吃饭了。

我刚吃了没几口我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是一个叫杜月的女孩打来的,我赶忙站起身跟众人说了句失陪一会,走到包房外面去接电话。

杜月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妹妹,比我小三岁,在我的记忆里她始终是那个一直跟在我和她哥屁股后面疏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忽然有一天发现她好像一夜之间长成了大姑娘,好像就是那次陪她打完胎之后。一般杜月给我打电话都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大多数都是询问一下近况而已,我已经习以为常,成为了一种习惯。

“干嘛呢”接通电话后杜月问我

“没干嘛啊,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呢,你呢?”

“想你呢”杜月说完后调皮的笑了一下,我也跟着她干笑了两声

“最近怎么样啊?”杜月问我

“还不错啊”

“不许骗我啊,我可是听说你最近在感情上受到了点挫折”

“谁跟你说的啊,我可好的很啊”

杜月呵呵笑了一下后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面试一下”

我开玩笑的说:“没问题,美女都发话了,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

杜月心满意足的笑了两声让我明天早晨8点去她家楼下接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杜月对我的感情有些复杂,有时像暗恋,有时像暧mei,而更多的时候则像兄妹一样。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定义我俩之间的关系了。

回到包房之后看到胡东正在一本正经的给她们说着他在主持节目时所遇到的种种有趣的事情,高敏和张水儿在对面饶有兴致的听着,看我进来后胡东又添油加醋的说起了我上高中时的一些比较尴尬的事,逗的两个姑娘笑的前仰后合。

我和胡东从高中时期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在心仪的姑娘面前都可以无止境的揭对方的短,以达到取悦对方的目的。胡东这次就像在复仇一样把我一辈子都不愿意提及的羞愧事一件一件的添油加醋的告诉她倆,因为之前一直都是我当着别的姑娘的面儿说胡东,她很少有机会能说我。

我能从两个姑娘看我的眼神中看出些许鄙视,如果脏话不算脏话的话我相信她倆一定会大声称呼我为傻逼。

我和胡东相识多年我们之间已经形成了很大程度的默契也可以说是心灵感应,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我能感觉到胡东现在的眼神在安慰我说委屈我了,我对他笑了一下。之后胡东就像得到大赦一样,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的人身攻击。

这顿饭一直吃到很晚才散场,吃完饭后胡东负责把和他顺路的高敏送回家,而我则需要把张水儿送回家,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和她顺路,胡东在和高敏上车前意味深长的拍了我肩膀几下,我对他笑了一下小声告诉他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胡东这才钻进出租车里。

我一直认为和一个不是很熟的女人单独呆在一起是件挺不自在的事,因为我并不是很擅长和陌生女人没话找话,一般在这个时候我都会选择沉默,等对方说话,之后顺着话茬接下去。

今天也不例外,我聚精会神的开着车,张水儿一动不动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过了一会张水儿打开了我车里的收音机,随后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摇滚乐,张水儿叹了口气又关上了收音机,过了一会她轻声的问我

“在你们文人眼中爱情是什么样的?”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从来没思考过这种类型的问题,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她,摇了摇头说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张水儿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自己也弄不清楚,我笑着告诉她说这种问题应该是诗人或哲学家应该思考的问题,张水儿笑着点了一下头,我俩又都沉默了,我试图从我脑子里找出一个我俩都感兴趣的话题,可是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很难,因为我俩并不是很熟。

车开到马甸桥附近的时候张水儿忽然侧过脸来问我觉得胡东这个人怎么样,我疑惑的问她什么意思,她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便开始用一些自己听着都觉得别扭的词来称赞胡东,张水儿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时不时点一下头或者轻轻的发出一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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