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露在大华电影院看完2046后,在回家的路上她沉默了很久对我说出了憋在心中几个月的分手两个字,她并没有循规蹈矩的跟我扯那些没有的长篇大论,而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我们分手吧几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然而我的回答比她更简单仅仅两个字:好吧。
杨露对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对我说了一些保重身体,一定要幸福之类的虚情假意的话,就好像不说这些话就显得分手后缺点什么似的,往往有些人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心里却朝着嘴里说出的话的反方向去诅咒着对方,我就曾经这样过,不过诅咒并没有应验,当时被我诅咒的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一个秃顶的中产阶级的夫人。
和杨露分手就像遗精一样顺理成章,说实话我对她并没有那种所谓的爱情,至少现在没有,我相信她也不会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俩曾经是相爱的,也就是在四年前。
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在四年前她的那次出轨后土崩瓦解,维持我们这段关系的只剩下少的可怜的亲情和各种复杂的关系,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去留恋的了。
我叫刘陌,陌生的陌,我不知道当时我爸为什么心血来潮不顾家人反对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侥幸上了大学,读了一所理工学校的古文学专业,学这个专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爸就是研究古文学的,他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够把他半辈子的研究成果继续研究下去。
然而大学毕业后我并没有按照他嘴里所谓的金光大道去走,而是自己炒起了股票,一年后全部股票像落入猎人圈套的猎物一样被牢牢套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杨露,和她从相识到在一起的具体细节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我在一个六一儿童节的午后除去了她全身的衣服把她压在了我的身下。
杨露并不是处女,事后我忽然觉得似乎浪费了这么一个纯洁的儿童节,和我精心准备的彩色气球。凭心而论我并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但是每当我想起来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的时候心里总会有种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恶心感觉。这是男人们的通病,就算去**也会不自觉去联想在自己之前的上一个嫖客在那小姐身上做出的种种行为。也许杨露的下一个男人也会为此事纠结。
话说回来,也多亏了杨露及时的出现填补了我精神上的空虚,让我很快的从股票被牢牢套住的阴影中走出来,并且在她的鼓励下试着写了几个短篇小说发到网上,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小说被一个文学杂志社的编辑看中,也就是从那以后我走上了职业作家这条路。
和杨露分手后我开车把她送回了家,就像大多数情侣分手后一样,杨露趴在我肩膀哭着说了好多感人肺腑的话才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随后我用了一根烟的时间把自己手机中和杨露有关的所以东西统统删除掉之后把手机扔进了杨露家楼下的垃圾桶里。
杨露就像扔进马桶的手机一样在我脑中彻底的消失了,连想都不愿意多想。我和她始终都没有熬过七年之痒,我想如果她杨露没有说出分手的话我还会继续在她身上破罐儿破摔下去,其实仔细想一下分手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能让我和她都能够给别人多一些机会。
和杨露分手后我便投入到朋友们的怀抱中,朋友们对我的回归举双手赞成,分手后的当天晚上我们便打了一宿麻将,其结果以我完胜而收场。
分手后玩牌有一点好处,朋友们不会因为我赢钱赢的多而让我请客吃饭和强迫我做出种种令我破费的事情,还会故意放水给我,我觉得这也正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原因。
胡东对我和杨露分手的事情举双手赞成,用她的话说杨露就是个浪货,要是换做他的话四年前就跟她分手了,他有理由这样说,因为也就是他四年前发现了杨露的出轨,并且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
胡东是我的高中同学,与生俱来一副性感且磁性的声音,考大学时顺利的考进广播学院的播音专业,毕业后顺利的进入电台工作,现在为某深夜播出的一档情感节目的播音员,被一些无知少男少女们当成情圣一样膜拜,遇到所谓情感问题便会不顾高额话费给胡东打去电话咨询,胡东就会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特牛逼的跟对方说一些只有在恶俗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的话语。其实那些少男少女不知道,他们的在电话中说过的经典语句已经成为我们几个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和被他们崇拜胡东老师亲切的称为傻逼。
男人们在一起总是有那么多讲不完的黄色笑话和聊不完的女人,很不幸的是今晚整晚的话题都围绕着我和杨露,自从我告诉他们我和她分手后,后来任凭我如何去转移话题都于事无补,他们就像*时期的农民阶级痛斥地主一样痛斥着杨露这几年的种种行为,其中以胡东为首,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一直说到清晨大家都困到不行回家睡觉才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