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经历了七天的无聊时光。
训练根本对他无用,但是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也不能不训,就只能这样糊弄着。还要装出一副努力了的样子,不然别人就发现他不好好训练了。
葛老爷子给他调养的药力还在身体中沉积着,需要的是大幅度运动才能逐渐激发出来,但是陈恒也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迎来了和平期。
对于战争,这些士兵显然是恐惧和抵触的,陈恒却是需要战场厮杀恢复自己。但是这些不是士兵或者陈恒可以决定的,那个决定权在呜哑人手中。
“噗”
陈恒手中的木枪头没入稻草人的头部,这是陈恒走神的时候不小心多用了些力气导致的。陈恒赶忙拔出来,看看周围倒也没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他还不想表现的太过惹眼。回头再看看已经破损不小的稻草人,陈恒也就无奈将就用了。
陈恒没注意的是,在不远处,那个老兵有些惊异的看着他。
上午很快就糊弄过去,陈恒吃过午饭准备去镇上看看。这边的军营管制不严,除了上午训练之外,其他时间没有规定,甚至可以出去一些士兵去镇上。陈恒对于这种规矩颇为不理解,但他现在也是这个规则的受益者,所以也不多嘴。
半台镇经历了几十年前的血洗之后,曾经那摩肩接踵的镇子已经变得比较稀落了,即便是几十年后的今天。
陈恒除了皇城外还没有好好的逛过其他的地方,别的地方都是在军营里。即便是自己的老家洛城,陈恒也只是忙碌着生计,哪里有时间闲逛,而且也没什么可以看的。
半台这里打铁的匠人偏多,走一段就能看见一个铁匠铺,这种密集度也是边关城镇的特性。
陈恒也进去看了看,都是凡兵而且都是偏轻的,对于陈恒来说用起来很是不便。况且,陈恒手上现在带着一枚戒指,就是曾经充当金库的那个。现在里面有一些不多的银钱,还有十几杆短枪和三杆长枪,这是秦帝送与陈恒的,也算是给陈恒的一个奖励。戒指还有个小功能,现在陈恒就带着戒指,没有人能看见。
看了看这些武器,陈恒谢绝了老板热情的招呼,从热火朝天的铁匠铺中出来。即便现在已经是秋季了,但铁匠铺中的温度依旧不是那么舒服的。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走,陈恒没有任何融入这里的感觉,不是那种外乡人的感觉,而是一种完全的格格不入,那种别扭感极其的不舒服。
“唉。”陈恒叹了口气,“猴哥啊,你说我就这么难融入吗。”
可是陈恒久久没有等到回应。
陈恒在说出来之后就已经想到不会有回应的了——猴哥不在了。但是这些年的习惯不是那么那么好改的了,陈恒还是偶尔会和猴哥说话,但是就像现在没有回应。
陈恒越觉郁闷,不再闲逛,回转军营去了。
还离军营有些距离的时候,军营里的嘈杂声就已经传了出来,陈恒暗自感慨这个军营的军纪真是要命。
但是越近越觉得不对劲,这种嘈杂声中还有惨叫和呼喝声。
“不好!出事了!”陈恒赶忙向着军营处跑。
随着临近,声音越发清晰,其中还夹杂“呜哑”声。
到了营门处,那木制的大门紧闭着。陈恒多次喊叫也没有人来管他,陈恒索性从门柱爬上去了。
爬到门柱上,陈恒就看到了军营中的惨象。不少****上身,满头小辫子的人正在军营中疯狂杀戮,这些估计就是呜哑人了。而那些士兵一对一的情况下根本不是对手,几下就会死在那些人的手中,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现在万夫长已经介入战场了,看起来倒是威猛十足,一下一个。
陈恒看了一眼远方营门处依旧不断涌入的敌人,再看看厮杀的万夫长,他觉得这个只有两轮修为的万夫长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选好位置,陈恒直接从门柱上跳下,将一个杀戮正酣的呜哑人踩在脚下。
那呜哑人哪想祸从天降,一下就被陈恒踩倒在地,胸骨都断了几根。不过那种凶悍的脾性让他将手中的长矛狠狠地朝着陈恒刺去。
陈恒一把就攥住了刺来的长矛,使劲一抖,那呜哑人手中的长矛就被陈恒夺了去,陈恒调转矛尖,直接扎死了脚下的呜哑人。
陈恒的从天而降镇住了周围的所有人,那些呜哑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个叫喊着冲向了陈恒。
陈恒手中长矛一摆,那些冲上来的呜哑人要是手中长矛格挡住的还好,顶多只是双臂震裂飞出,而那些没能挡住的直接就被长矛划开了胸口。
他们和武者可不相同,武者那强悍的生命力和修复力也不是他们能比的,这种伤势就是致命的。他们倒下之后,流了满地的血液,浓烈的血腥味立刻散发了开来。
陈恒没有多做停留,他奔着营门就杀了过去。
长矛和长枪虽然外形相同,但是长枪的枪杆是有弹性的,长矛的杆是硬的。那些呜哑人用矛,半台驻兵用的是长枪。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长矛倒是更适合杀戮。
陈恒一力降十会,来多少死多少,那些强壮的呜哑人在他手里就如同脆弱的孩童。在武者战场上厮杀的久了,这种杀戮在他眼中简单至极,只要弄出个大伤口对方就死定了。
杀人也不过挡开敌人的长矛,而后扫一下。运气好直接杀了,运气不好也只是待会儿死罢了,结果一样,完全没有补刀的必要。
就这样,陈恒疯狂杀到了营门口。营门口处已经没有活着的半台驻守士兵存在了,尸首静静地倒在地上,被蜂拥而来的呜哑人踩得血肉模糊。
那些呜哑人看见一身血迹的陈恒,更是兴奋,喊着呜哑就冲了过来。
陈恒晃了晃满是血迹的长矛,提矛前刺,正中一名呜哑人的喉咙。而后向旁边一划,这名呜哑人的半个脖子都被断开了,鲜血喷涌而出,淋在了一旁的一个呜哑人脸上。还没等那呜哑人有所反应,陈恒的矛尖已经划过了他的脖子,一颗头颅飞起,脸上犹带着兴奋地杀意。
陈恒的长矛就这样划了一圈,周围数颗头颅飞起,鲜血喷涌,染红了周围的呜哑人。
陈恒扔掉了手中已经钝了的长矛,重新捡起一根,甩了甩上面沾染的血液。
周围的呜哑人被刚才的一幕震慑,在陈恒捡武器的过程中没有敢过来的。
陈恒向前走一步,他们后退一步,陈恒再走,他们再退。
陈恒轻蔑的笑了笑,手中长矛平举,指着对面的呜哑人,左右的摆动。就这样的挑衅,有的呜哑人忍耐不住了。
“呜哑”一声,而后冲了过来,其他的呜哑人在这带领下也是冲了过来。
本来僵持的局面打破,敌人蜂拥而来。
“嘿!”陈恒笑了,笑容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