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悠闲日子一转而过,陈恒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在秦仪不舍的泪眼中,陈恒离开了帝都,前往秦帝安排的一处战场——半台。
半台是一个以普通人为主的地方,一个二轮境的那都是了不得的大高手。
半台以体修为主,因为凡是有些修为的都是去往他处了,除非有想要在这里称王称霸的。
而半台的这种特殊性也是敌人造成的。与半台相接的,是一个原始部落,烧杀掠夺,战力不凡,而且人口繁多。
半台之外是高山密林,那居于此处的原始部落就靠着这密林高山生活。
他们不会农耕就只是靠着山中鸟兽草木度日,但是偌大的部落仅靠这些是不够的,于是他们将手伸向了半台,这手中握着利器。
而且这落后的部落在俘虏了一些匠人之后,居然开始拥有了铁器,更是凶猛。
至于这个部落的名字,半台这里叫他们“呜哑部落”,因为他们战斗时候的总是“呜哑”的喊,由此得名。
陈恒到达之后,被安排到了前营,也就是一旦打起来最先上的那一批里,虽然这里的万夫长(只有二轮三纹的修为)对只送来一个人感到奇怪,但还是没有多问。
这里的最高长官就是万夫长了,这里没有统领将军的说法。因为相对于整个明霄帝国来说,区区二轮修为实在太低了。
陈恒在晚上的时候就被安排了守夜,这也是陈恒的要求,进来之后别拿他当新兵。
漫漫长夜,对于修为已废的陈恒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即便修为没了,凭借现在的身体陈恒几天不睡都没问题。
只是这样站着,陈恒的思绪就飘散了。他在想恒城,想大统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当初听说了秦帝整顿,抓恒城的叛徒。大统领他们无碍,与此无关,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揪没揪出叛徒。
有些担心那边的王二虎等几个,不过想来现在那边的加特族已经被打残,也无法再侵扰恒城了吧。
陈恒就这样呆呆站着,感觉到了什么,蓦地反应过来。侧头一看,旁边过来了一个老兵。是真的老兵了,从面相上看去,最少四十了,满脸的沧桑。
现在陈恒在的是这个营地的营墙上,这里除了守夜的人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别人的,那么这个老兵要么不是守夜的人,要么就是守夜的但是却没站在他的位置上。
陈恒索性左右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这营墙上守夜的,除了他还站在原地之外,其他人都是懒懒散散的走动着,还有人凑在一起聊天,总之一个老实守夜的人都没有。
陈恒有些皱眉,这样的守夜,一旦敌人来了,都没有示警的机会。
“你是新来的吧。”那老兵走到了陈恒身边问道。
“嗯。”陈恒应了一声,他不知道这老兵找他干什么。
“我说看的眼生呢。”老兵笑笑,“要是呆的时间多一些看见我也不会没有什么反应的。”
“?”陈恒奇怪,眼前这位还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吗。
老兵看出了陈恒的想法,摇摇头:“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看老兵并不想说什么,陈恒也没有追问,转了话题,问了一下这种情况。
老兵一脸淡然:“那些呜哑的崽子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们是一群疯狂嗜血的畜生,但是这些畜生也分时间的。”
接着这老兵给他讲了一些这个半台的情况,让陈恒了解了很多。
半台,就在陈恒现在所处军营的后方,其实并不是什么城市,只是一个镇子。没有城墙,地域很广。
这个镇子经历过一次军营被破后遭受血洗,到了现在还是没怎么恢复过来。那一次军营被破之后,即便是万夫长也是身死——活生生被无数的呜哑族用人数堆死的。老兵是在那一次之后加入的军营。
那一次之后数十年到现在,半台镇再没有一次遭受过血洗,不过军营是有很多次被攻破的。而后重建攻破再重建攻破,周而复始。
军营中也是换了不少波人。据老兵自己说,现在的军营中已经见不到多少上一批的人了,更别说之前的了。
老兵和陈恒聊了许多,这边的换岗是日夜轮,也就是说晚上是没有换班的,直接到早上才换。陈恒和老兵就这样一直聊到了早上换岗。
早上的时候,这些守夜的士兵就可以随意了,可以回去睡觉,也可以参加训练。陈恒无所谓,他并没有感到疲倦感,就和那些士兵一起训练了。
这边的训练也是用木枪扎稻草人,但是没有禁武环,也没有负重物。这种训练在陈恒眼中就是玩,根本没法用力完成训练,不然一枪下去稻草人就穿烂了。
陈恒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在走之前要几个禁武环。
就这样完成早上的训练,陈恒跟着那些士兵去吃饭。这边的吃饭没有那种严明的纪律,不用站队进入,而后统一开饭,只要过去吃就好了。
陈恒拿了几个馒头,一碗炖菜,自己找了个空桌闷头吃饭。吃着吃着,他这个桌子过来两人,陈恒也没在意,兴许是找不到空桌的呢。
“嘿,兄弟。”过来的两人中一个人喊他。
“?”陈恒抬头。
只见凑过来那两人的其中一个,一脸神秘的压低嗓音:“兄弟你昨晚也见到那个人了吧。”
“哪一个?”
“就是看上去挺老的那个。”
“你说的是那个老兵?”
“对对,就是那个。”这位猛点头,“我跟你说,那个就是个煞星。”
“煞星?”陈恒一愣。
“是啊。”另一个也是点头,“你知道他活下来多少次吗?从半台镇被血洗之后到现在,军营被攻破了七次,而这七次他都活下来了。”
“这怎么了?”陈恒疑惑,“他的战斗力高啊。”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那个一开始说话的士兵压低声音,“这七次里,就连万夫长都死了三个,甚至包括几次全灭,只有他活下来了。”
陈恒也是愣了愣,的确挺神的。
“所以啊一开始怀疑他是奸细。但是后来的几次逐步排除了,但是你说说,都死了就他活下来了,还不止一次,你说邪不邪门。”
陈恒也是暗自嘀咕,是有点邪乎。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都是传下来的,镇上的人都知道。”
这两个人和陈恒说了一会儿之后都离开了,至于过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让陈恒小心点,别和那“煞星”走得太近以免遭遇不幸。
两人也是好心,陈恒谢过了。等两人走了之后,陈恒自己琢磨,又想想昨晚和那老兵的交谈,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焦何溪。”陈恒念叨着这个从两个士兵处打听来的名字,“可惜没有了明神眼,不然就可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