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事件过得像是很快,实际上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张裔和张任两人也耐不住严寒,先去张梁府邸找了一圈,发现人不在,随即穿上衣物,前往太守府议政厅。
“这位兄弟,劳烦通禀一声,我兄弟二人要求见张梁大人。”张任和张裔披着厚厚的衣物,站在太守府门前说道。
终于,这两人还是决定归顺。
门口守卫的是黄巾时期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摆摆手笑道:“我们主公早就说了,你二人若是要进门,进去就成,不做阻拦。
“那便多谢了!”张任带着张裔拱了拱手,走了进去。
张梁自从发现了招安后的漏洞后,就更加的重视处理内政的事情了,此时张梁正在有条不絮的批阅着雁门郡各个县城发来的情报。
虽然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但是正好符合了张梁的情况,用这些东西练练手再好不过。
“主公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啊!”张臶身为政治达人,在蒋干、陈琳二人分担了政务的情况下其实才是最闲的,更多的时候是指点一下“新人”,比如一直被他看好的带来。
当然,作为张梁他也是要关照一下的,在这几天的接触中,他发现张梁的手法越来越精妙,进步可谓是突飞猛进。
这是当然的,张梁不仅有平常穿越者那种跨越千年的眼光,在现在还是年轻的历史学家,熟读历史的他自然知道一些政务该如何如何做会更有效。
当然,大部分都是大局观,但也足够用了。
“张太守,我兄弟二人求见!”虽然侍卫说随意进去,但为了留个好印象,自然要先通禀一下,于是二张轻声走进去,跪在地上说道。
“二位兄弟不必多礼,几天没有来,今天来找我,想必是做出了决定了吧。”张梁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仿佛想要看出点什么。
“是。”张任点点头,对张梁一拱手,朗声说道:“承蒙将军关照,几日来我兄弟二人虽是俘虏身份,却如座上宾无异!”
张任的话语无疑引来了在议政厅里面的文官的目光,纷纷投来诧异的眼光。
“大人,这两人是谁?”陈琳的副手看着跪拜的两人不明其意,轻身问陈琳。
“异于,你不知,这两人是战俘,被甘宁将军一军俘虏的!”在怀仁政务厅的都是已经效忠的文官中最精锐的,有时候话不用多,只需要一两句,就让被称为异于的长史明白了前因后果。
顺带补充一句,甘宁等人也是称作某某山头五湖集结来的绿林中人,以这种身份加入了张梁军,不过饶有趣味的是不管是丁原还是汉庭都没有追究甚至询问一两句,不得不说这两个地方的本事就耐人寻味了。
张任见众人看向他们反而不说话了,而是瞥了一眼张裔,张裔明白这是堂兄给自己表现的机会,随即接口道:“我二人都不是薄情寡义之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放在其他地方早就被人斩杀了,因此也是对大人感激万分。”
“因此,我两人虽然无甚本事,但都愿意把自己的这点能耐,赠与太守大人了!”
随后,张裔一拉张任,两人顺势跪下,大叫道:“拜见主公!”
张梁喜笑颜开,几天下来,这两个倔脾气终于是归顺了,也算是一个圆满。
上前扶起二人,安抚道:“两位都有旷世奇才,怎么能说是无甚本事?这样吧,公义(张任字)先去军中甘宁将军账下做一名裨将,留待后日升官,君嗣就先来我这议政厅之内做一名主簿吧!”
虽然这两个并不是很高,甚至对于这两个历史留名的角色来说绝对是低了,但别忘记了,这两人之前可是俘虏的身份,而且还知道张梁的另一重身份,虽然现在的雁门已经在张梁的手中,但是并州却不是,而且守卫雁门关的高顺也不隶属于张梁,如果这两人假装投降,吧张梁的身份宣告出去,那么羽翼未丰的张梁将会得到毁灭性的打击。
“多谢大人!”因此,两人还是非常满意的,官职不高可以慢慢升,要是在主公面前被猜忌那就不好了。
“不必多礼,你两个先回去收拾一下,住所我会及时的安排好。明天开始正式上任!”
“诺!”
“恭喜主公又收获一名猛将、一名大才。”阎忠依旧是笑眯眯的,带着他那独特的笑容上前恭贺。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不少人才如梦初醒,纷纷不放过这个机会。
“好了,都去忙自己的!”张梁挥了挥手,这十几个人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干起了自己的任务。
不过,今日竟然看到其他厅里陆陆续续早走了许多人,这不禁让张梁疑惑,目光正好和阎忠相对,阎忠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无奈的摇摇头。
“主公,今日已经是这一岁的最后一日了!”
张梁这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放假了么!
“那今天咱们加紧一点,咱们担子最重,早点做完这一波,今日的处理就结束了!”张梁也看出了其他人想走却不敢动的模样,摇摇头,暗道自己糊涂,随即朗声说道。
“谢主公!”
“几位先生为何还不回家?”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了张臶、蒋干、陈琳。阎忠四位,看着这自己的四大心腹,疑惑的问道。
“我就住在主公家里,正好结伴。”确实,名义上来说张臶是张梁的叔父,一直就住在张梁府邸的偏院,理由合理。
“忠无依无靠,也并未娶妻生子,自然跟随主公一路,免得寂寞。”
“我和他一样。”蒋干倒是随意的很,耸耸肩就说。
“那孔璋呢?我记得你还是有家眷的。”陈琳的妻子是来到怀仁城后找的,虽然只是个侍妾,但总比蒋干和阎忠两个光棍要好。
“啊!”陈琳却叫了一声,赧颜道:“我看三位先生都留下,还以为主公有什么要事,便跟着留下了,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对不住啊!”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发硬,匆匆的离去了。
“孔璋这人啊!”阎忠摇了摇头,无语道。
“不知不觉,已经将近一年了!”张梁望着天空,感叹道。
“是啊,一年了,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走过多少个一年。”阎忠走在街上,也发出了一声感叹。
看着张灯结彩的百姓,张臶接口道:“只要百姓安乐,咱们不就值了么!”
“不过为了让天下百姓都富裕安乐,统一大业是不能忽视的!需要加快日程了。”蒋干是四大谋主里面唯一一名主战派,其他三位则较为温和一些。
“过年了,咱还是不要谈论这些。”张梁摇摇头,打断三人的谈话,反而聊起了街道上的形形色色。
“看!这灯笼够漂亮啊,不知道是哪家做的?”
“依我看应该是张家口的,这张家口的工匠心灵手巧,一脉单传,这门手艺可是厉害!”蒋干笑笑,回答道。
“我倒觉得张家口的一般,反而是离家这种好!离这个姓氏可不常见,没准是上古先秦的血脉!你们瞧,离家这灯笼外表朴素,实际上却在上面绣上了八卦阴阳,甚是符合谶纬之学!”精通谶纬的张臶却是摇摇头,指着另一个灯笼笑道。
“四位,不知道你们要点什么?”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灯笼店,老板见这四人衣着华丽,局促的问道。
“你们看,把人家吓到了!”阎忠摇摇头,上前说道:“把你这最好的灯笼都拿出来,我们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