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不管是张家口的,还是离家的,都有不少各个样式的拿了上来,张梁满意的点点头,付了钱,和几位先生一起奔向自己的府邸。
“哟!老爷回来了!几位先生也一起回来了!快请进请进!”守门的老爷子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回来的几人,打着招呼
张梁确实很疑惑,自己家门口早已经挂起了灯笼,自己家除了祝融,就是一些女仆,充其量加上老爷子,这群人怎么做到的?
老爷子似乎看出了张梁的疑惑,呵呵一笑,道:“老爷是想问这些灯笼吧!张家那两个小子帮的忙,但是也不够用,夫人索性把自己手下的冷面卫请来,冷面卫的马统领一听到是老爷就爱,立马带着一帮子人全都来了,对了,里面的一些事情也有各个军队的兄弟们搭把手,特别是孟将军他们可帮了大忙了!”
张梁不禁有些感动,没想到自己手下这帮子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东西都弄好了,也是蛮上心的。
“得!买的灯笼算是白买了!”阎忠提着手中的灯笼,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没白买,你们屋子空,就放你们那里!”张梁哭笑不得,回答道。
一进去,却发现空旷的院子里面三三两两的聚着一些人,祝融正带着几个侍女四处招呼着。
“哟!主公回来了!”一个大嗓门眼睛好,一眼就看到了张梁,大喊了一声。
“这么大的嗓门,只有你张雷公了!”张梁看着这人,无言以对,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雁门关么?”
张雷公挠挠头,笑道:“这不是过年了么,我代表雁门关的高将军、卜大帅、李首领以及士兵们给主公拜个年!”
“你这倒是想的够周到。”张梁摇摇头,苦笑道:“还有现在你们都是朝廷的军官了,别说什么大帅、首领,让别人以为咱们还要叛乱呢!”
张雷公心有不服,嘟囔了一声:“可不就是要叛变么!”
虽然在张雷公看来小,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指着张雷公大骂。
当然,这批人要么是黄巾旧部,要么是益州将领,都对张梁死忠,说一不二,所以只是骂骂,也不是真怒。
“主公!我代表雁门边疆五县的百姓和将士们,给主公拜年!”镇守边疆的张白骑风尘仆仆,跪拜道。
“白骑,咱都是老熟人,这么客气干嘛?对了,我那侄女怎么没来?”张梁笑着扶起他,问道。
“噗!”不知道谁先笑出来的,只听到一阵哄笑声此起彼伏,又是张雷公喊道:“白骑够能的,把人家肚子搞大咯!”
看着张白骑憋红的脸,张梁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喜事啊!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去看看!”
“好!”张白骑答应一声,窜入人群中了。
“主公,我代表三县······”
“主公,我代表飞山县·····”
“主公·····”
张白骑下来,又有一个个熟悉无比的面孔上前,纷纷拜年,张梁也乐得接受了,都回了一次,再和其人唠唠嗑,倒是其乐融融。
“主公,那我几个就先告辞了!”问候一番后,不少人都纷纷告辞,他们都有自己家眷,或者跨千里,需要赶紧赶回去,一时间,场上就是只剩下了侯、甘、管、马三人。
“主公,我们家里都没人,守着宅子也是空荡,还不如和你过一年。”管亥这样说着,侯毕、甘宁、马添翼也纷纷点头。
“行!咱们就好好的喝一顿!”张梁答应一声,又怕冷落了祝融,说道:“融儿(有种黄蓉的既视感),咱一起进去!”说罢,就要领着四人和三位军师进去。
“算了吧!你们男人在一起,我这小女子还是不掺和了!”祝融翻了个白眼,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你们先去把饭菜端上去,之后随我去偏房。”
对于祝融这种性格众人也是早就体会到了,因此也不做多说,任由她去,只是这几人进入了主房。
入座之后,侍女端上早就做好的饭菜,再拿上几坛封存的老酒来,微微一笑,下去找祝融去了。
“要不怎么说主公厉害,侍女都是这样的,啧啧啧!”管亥感叹道。
“行了,别感叹了,在感叹好酒好肉可都没有咯!”张梁把一坛酒拿过来,一拍排掉泥封,香气扑鼻而来,甘宁叫了句:“好酒!”
“能不是好酒么!听说丁原一共藏了三十坛百年纯酿,为了犒赏将士才不得不拿出十坛,这就是其中年份最久远的!”马添翼知道内幕,神秘兮兮的说道。
“行啊!这情报很不错,看来咱这冷面卫有些规模了!”甘宁感叹道。
“那是当然!咱是谁?天字号第一神上使,当年在皇帝老儿手底下收买他的宦官老子都没眨眼!”马添翼得意洋洋地说道。
“是,你没眨眼,要是没咱人公,你都闭眼了!”管亥毫不犹豫的揭老底,弄得马添翼一阵尴尬。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今天咱别谈论这些大事,就当做自己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还是张梁出来打圆场,直接拿出几个碗,给几人满上。
“喝酒喝酒!”几人本来也是互相调侃,一听张梁打圆场,连顺坡下驴,纷纷喝起酒来。
一坛子很快见底,张梁又让侍女拿来四五坛次一档的,这次索性直接用坛子,端起来就喝,酒水顺着下巴洒了一身,却仍然不知。
“痛快!”管亥喝完一坛子,直接扔到旁边,坛子摔得粉碎。
“俺管亥自从出生,就没有这么痛快过!”
“本来,我刚见到人公的时候,还是踌躇不安的,但是经过一步步的走,我觉得人公才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这皇帝位子,人公做才是最好的!”
“别的不说,只要人公能坐上那个位子,俺就是拼了命,也要办到!”
“老管!你,你喝多了!”侯毕感觉气氛不对,出言说道。
“无妨!老管说的好!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主公坐上那个位子!到时候,主公做皇帝,咱们都做大将军!多美的事情!”甘宁嘿嘿一笑,大笑道。
“你们的命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放在那里吧!不说这些,喝酒!”张梁笑笑,他非常享受这种气氛,举着坛子说道。
“这群人啊,喝起来不要命了!”比起这几个武将,三个文官却没有这种海量的精神,蒋干偶尔还凑上去喝几晚,张臶和阎忠却只是小口小口的饮酒,这三个人聚在一块,到也算是另一番趣味。
“武将喝酒就是要有这种气势,这样上了战场才能够一马当先。”蒋干觉得这种感觉真的不错,还试图融入。
可惜,酒量是硬伤。
“是啊!他们这些人,注定会走的很远,不是一马当先的猛将,就是统率千军的元帅。”阎忠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张臶却只是看着门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中似乎还念念有词。
“先生,想什么呢?”蒋干看的饶有兴趣,问道。
张臶却不理他,依旧是重复着这样。
“先生在干什么呢?”蒋干不明所以,问阎忠。
“你忘了,先生可是一位精通谶纬之学的大师!怕是从天象中看出些什么了!咱别打扰先生。”
蒋干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一些事,便绝口不言,等到又过四五分钟,方才听到张臶喃喃道:“天狼、文曲、武曲星同时升于北方,吉!不,应该是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