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张燕却没有发火,哈哈大笑起来,突然神秘一笑,说道:“如果此时,我告诉你们,人公将军还在,你等可信?”
“甚么!人公还在!”张雷公身躯一阵,看着张燕,满脸不可思议。
“大帅,你没骗我们?”于毒也不相信,激动地说道。
这也难怪,如果说大贤良师是他们的精神领袖,那么张梁就是他们的人生向导,在一些战争狂来说,张梁比张角甚至还要重要,因为是张梁打下了益州南蛮,虽然此时失利,但他的事迹已然在黄巾军中广为流传。
“当然是真的,怎地,兄弟不信?”在大厅外缓缓地走进来一个矬子,身高不足六尺(132cm左右),声音也甚是细腻,如不是偶尔在脸上表露出来的沧桑,便真以为是个孩童哩!
“你是何人?”见有外人进入山寨大厅,张雷公心里不爽,质问道。
那看似孩童的人嘻嘻一笑,回答道:“人公将军张梁麾下铁面卫隶属将军景阳刚,代号魉!”
“景阳刚是个甚么人物,老子······”张雷公话音未落,便看到张白骑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景阳刚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景阳刚的肩膀,说道:“兄弟,想不到你还活着!”
“哥,清点,疼。”经阳光呲牙咧嘴的拨开张白骑的手,又怕张白骑尴尬,随即笑道:“听说你成亲了?我早就看出你和张宁妹子绝配!”
他这么一说,张白骑到是更尴尬了,不过其他人却哈哈大笑,反而使气氛融洽了许多。
张燕咳嗽一声,介绍道:“再做一遍介绍,这位是人公身边心腹,景阳刚是也!人公未死的消息也是由他传递过来的。”
这时张白骑和张雷公都很自觉地回到位子上做好,张燕发话道:“还请景兄弟介绍一下。”
“好的,多谢张帅。”景阳刚送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开口道:“我这次从并州来,此次便是为了黑山黄巾一事,主公特地命我前来游说。”
“主公?”张雷公不明所以的问道。
“雷公,没看到景兄弟正在说话呢!主公便是人公,就等于人公独立的势力,咱现在也不是农民了,若是和朝廷刚正式一点好。”还是张燕见过世面,出言提醒道。
“张帅说的一点也没错,主公正是这样想的。”景阳刚一笑,接着说道:“本来我也与主公走散,也是近几日才在并州遇到的,当时主公蒙着一只眼,还扮演着军官的身份,可把我吓了一跳,后来主公找借口出去,也把我带了出去,交给了我这个任务,就是来游说你们黑山黄巾,却不想在这里还碰到了白骑,可惜来的晚了一天,不然定要好好地闹一闹洞房!”
随后,景阳刚又将张梁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听得众人时而紧锁眉头,时而齐声呐喊,倒是颇为热闹。
最后,听到张梁决心规划后,张雷公一拍桌子,叫嚷道:“兄弟,不是我说你,咱们黑山黄巾是什么品行?人公在,还用甚么游说,别的不说,俺张雷公跟你走!”
“我也是!”“于毒跟定人公了!”“眭固听从人公调遣!”
张燕笑笑说道:“那诸位兄弟就收拾一下,这几天就带着大家走!”
“张帅可要想想清楚了,不通知一下下面的弟兄们?”张白骑好言相劝道。
“兄弟,你甭劝,下面的兄弟们和我们不都是一样,我几个能选出来当头领,但也没多少本事,兄弟们大多都是走投无路,此时听到人公还在的消息,哪还有走的?只要兄弟发句话,我们这几万人统统归到人公旗下!”
此时的黑山军倒是被张燕管理的井井有条,渣滓早就在张牛角死后四散逃亡,这群人倒也是忠于黄巾之人。
这也就是时间较早,要是后期黄巾掀不起风浪,他们早已忘记黄巾起义后,那才是真正的难办。
“还不比张帅如此兴师。”景阳刚一拱手,笑道:“不瞒张帅,主公的宏愿乃是继承大贤良师、地公将军的遗嘱,重新创立一个太平盛世,不过主公也说了,此时却不是合适的事机,黑山黄巾此时规模太大,又是朝廷的招安对象,一旦移动实在是不得不引人瞩目。”
顿了顿,张燕接口道:“所以主公他老人家让俺们干看着?”
“那倒不是。”景阳刚友善的笑笑,继续说道:“主公他的意思是朝廷不是给了你举孝廉的机会么?你便推举几个心腹人做并州官儿,朝廷肯定要安抚你,又看并州苦寒,濒临外族,自然会统一下来,到时不管是主簿也好,县尉也罢,只要安顿下来,便可以逐步架空此县,然后秘密派咱们的人充作百姓,最好是连成一片,这样既有了根据地,也安全可靠。”
张燕大喜道:“此计甚好!还是主公多智,偏是我想不到!”
景阳刚一仰头,无比骄傲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主公是谁!”
其实此计与张梁最早入益州的计策相差无几,只不过举荐人不同,州郡不同罢了。
于是,张燕立刻上书朝廷,表彰张白骑、于毒、陶升、白绕四人为孝廉,并透露出前往并州为官之意。
十天后,沉迷于酒色的汉灵帝收到了这消息,自然高兴,既能够起到千金买马骨的作用,又能够分散黄巾残党势力,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据探子说黑山黄巾当晚吵了一下,之后才有这封信件,汉灵帝想着或许就是黑山黄巾分裂了。
于是,汉灵帝大笔一挥,命四人分别前往并州边境四个县当县尉,四县相邻,相比也是汉灵帝为了利用他们的力量制衡张燕。
“哈哈哈!皇帝小儿果然无能,还把四位兄弟分配到相邻的县去了!”张燕接到消息后,自然是开怀无比,不过虽然骂着,这却不也是他希望的结局么?
于是,其中三人今夜便动身,各自带着三十兄弟携一百老幼,新婚燕尔的张白骑也在三天后动身,与上面无异,这四县的县令都不是什么能人,反倒没什么才干,一见强人顿时都下了一跳,不出一月便都以这四人马首是瞻,有名无实了。
再说张燕这边,此时张燕早已经宣布了人公将军的消息,引得黑山黄巾振奋不已,事实上黑山黄巾号称十万余喽啰,但只有不足三万的壮丁,其余多是老弱病残之辈,也是占了极大地负担,于是便逐步转移到了四县之下,毕竟是并州的县,苦寒之地众多,贵族世家也少,大部分土地便空了下来,但黄巾军什么苦累都受过,因此也不在乎这一点,有点劳动力的都分了些田地,倒也满足了温饱问题。
而壮丁呢?大部分还在黑山之上,只是转移了小部分前往抱犊山,两座山相互沟通,倒也是建立了良好关系,都打成了一片。
“哟!雷公又来了?”马添翼看着兴高采烈跑上抱犊山的张雷公,笑笑。
“嘿,没想到是马帅守山。”张雷公见到这位张角弟子,大帅之一,自然不敢放肆,深深鞠了一躬,憨憨的笑道。
“甚么大帅,我文不成武不就,若没有主公,早已经命丧黄泉了。”马添翼一摆手笑道,对于这个脾性与自己差不多的张雷公,他倒是很是欣赏。
“怎么,今日雷公来又有何事?”
张雷公的脸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递上一封信件,说道:“白波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