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木制的“手枪”交给方强,告诉他这是给他的纪念物。方强拿着手里的木枪,尽管枪身雕刻的不很完美,味道还有点浓重。像擦了粉一样,仿佛可以放到女人的头上当发簪。不过这种装饰品,却显得更加的完美了。枪口延至枪身离远看去仿佛像一条完美的流水线。方强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本领,送给我“手枪”以后兄弟,你不会那我当枪使吧。云光说:我好不容易雕刻一把心血玩物送给你,你没看到现在我都学不会使枪吗?还记得那时欺凌你的时候,你用一个弹弓就可以把高高在上的飞鸟打落下来,在旁边玩弄木制枪的孩子,捡起来就跑。我真担心那时,你若是有把木枪的话,我们这里还会有飞鸟吗?只是你现在也是一个受伤的鸟,还不能自由的翱翔。
方强理解了云光的用意,送枪是让自己以后变得更加坚强。只是自己改变了他的用意,他担心自己有了枪。以后会不会去伤害别人,困恼同时有出现。有枪可以防身,无枪只能被欺凌。这面前没什么道德可言,只是方强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
方强说:我知道,我知道。云光笑了笑,学了学方强的口气。看起来一身懦弱的样子,但反驳时强有力的声音,足以深入人心,他想了想说:言听计从的人,容易伤到自己,不要太相信别人的话,纵使有一天天使站在你的旁边,说了一大堆你都不懂的话,你应该仔细的想想,兴许魔鬼就站在你的背后,说了你的坏处!方强笑了笑,这种道理自己的世界有很多。这只能算是忠告。他问云光,说:你这是要去哪里吗?一时间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我担心你自此就不见了。这样会很糟糕。云光又抽了一支烟,这种从小没人管束的恶习在母亲爱打牌的习惯下,无拘无束的成长。母亲有牌场,他也不甘落后,认为会抽烟这也是一种排场。
云光吐了一口香烟,烟圈飘过眼圈,他猛一闭眼,眼泪也无拘无束的流了下来,受不了管制的东西,往往要去抹去,去扼杀。他揉了揉眼,说:凡事都没那么糟糕,真正糟糕的时候,你应该学我一样点亮一支烟。吐口烟,擦擦脸就好了。方强笑了起来,认为云光这次真的要走了。云光打算去跟外面来的戏班去闯荡世界,而这个世界大部分都是在闯荡着这个村子。戏台一个月会在村里搭建五六次,奉上佳节时日还会增加。尽管外面的人在村里的人看起来是要好的,因为他们嘴里都说着,这是自己组建的,无需酬金。无需安顿,只需来捧场就好了。
方强则不认同这外界人的虚情假意,他觉得看戏就像吸食******烟一样:刚开始会放空你的思想,渐渐地会掏空。慢慢的身体也会榨干。刚开始去的人很少,渐渐地有少变多。村里老老少少的都回去捧场,方强看见了好几次村里空荡荡的时候,戏子都会悄悄的像老鼠一样,来村里以不知名的方式来把这些残留村间的老东西弄去村外,来发挥它的价值。戏子的本身在村子里被传开了,和**一样。很没价值,是让人瞧不起的职业和身份。正是这种瞧不起的身份,才会让人放松心态去看一看。
戏子和**都是聪明的,前者会先放空你的思想,榨干你的玩物。后者会先榨干你的身体,禁锢你的思想。而方强眼里的老师却不一样,他也是个聪明的人。在安慰家人去放空思想的同时,也去跟戏子偷情,知道了戏子也是**。只是表面上不一样,骨子里都一样。感觉上不一样,行为上都一样。就像贫穷和富贵一样,他们缺少的不只是物质上的,很大的差别在于精神上的区别。方强以前也认为村长家的人,都很富有但说话通常都会带有“******”“娘的”这类的口头语。倘若村外的戏子则在台上唱着无一脏话的戏同时。村长的毛病又犯了,嘴里冒出一句“******,这唱的什么东西。”随后会引来更多“******怎么样”之类的话,一个人的糟糕,扩大了就变成了祸害。而戏子却不惊却很静的说道:这是个文明的乡村,这里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外面的世界很野蛮,哪里藏头藏尾,狼狈为奸。说起文明,大家没在意什么,说起外面的世界怎样怎样。村里的议论声有多了,都在说“******,外面的世界像毒蛇,不是你毙命,就是他玩命。”还有的说“他娘的,外面的世界变得有那么糟糕吗?书上还记得和平发展,飞速猛进呢。”“你只知道书,你见过书上长庄稼吗?能生米做饭填饱肚子吗?”说这话的是个孩子,扭着他的耳朵拽着她走的是她的母亲。方强那时候没看错的话,就认为是现在的阿巧,只是这种记忆太模糊,不容别人去分辨。云光已经去睡了,方强还在院子里做着。月亮现在又出来了,照亮他的肩膀。
方强仍想着以往的事,他担心外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担心这个村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除了四面的山上留过足迹之外,现在很少的外出去探险了。没有牛儿的陪伴像是没了方向的航船,但他还记得会划船的阿巧。他觉得经常在路上的孩子不一定会比那些在水里游的见识得多,他决定明天去探讨一下意义上的结果。只是这种很明确的想念在用其他的方式来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他坐在院子里快要睡着的时候,姑妈从屋里出来看着他说:孩子,你现在就是全家的希望。
云光已经不上学了,你现在别让我们失望就好了。就像我打牌的时候,总是希望可以赚很多的钱,可是难免会有失望的时候,不过抱有希望的同时,它不会让你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