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强带着希望离开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想安然入睡,云光还在整理着衣服。坐在牌桌上的姑妈此时已经打了瞌睡,唯一还没睡着的云霞在饭桌上吃着无人问津的饭菜。用云霞的话来说,只是不想浪费。云光看到了,指责她说:你这撑到的肚子,好像怀了孕的女人,明天妈妈问起你怎么回事,你别说不出合理的男人,那就有好戏看了。
云霞不屑一顾继续吃着东西,说:我没打算要去表演,以后有你的戏,我一定不去看,光是说话,就足以让人很难堪。我担心你表演着去说话。会让人感觉自己是吃亏的哑巴。云光没理会她,他就这一个妹妹。但关系却和方强很好,因为在欺负方强的时候,云霞总是会去安慰他。觉得都是家人,被家人欺负,自然有家人去安慰。这点是和合理的,不容置疑的。只是在她受伤的时候,没人去帮他辩论。背后议论的居多,无关紧要的人只会嘲笑而已。
第二天,天刚亮。本想早起偷溜出去的方强看到了已经早起的云光在院子里来回的转悠。旁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淡蓝色的衣着在太阳还没完全出现的时候显得特别耀眼。方强看见了他,没有回避下去一步的走向他跟前,轻声的说:云光,你这么早,是要走吗?云光一看是方强,徘徊的步伐顿时停下来,全身放松的说:我本想在看你们一眼,和你们好好的道别,但还是不需要了。最后的道别一定是难忘的,上心的,我本来就是调皮的孩子。不想让你们省心了。说完,他拿好包袱就直接出门了。
苍茫的天空透出一点白雾,白雾过后蓝蓝的颜色又出现了,他意识到太阳快要出来了,星星兴许已经歇息了。他本想跟上云光说句话,可是醒目的淡蓝色衣着在蓝蓝的天空下已不见踪迹。他现在有充分的时间去河边了,方强心里默念着:星星也会消失的,再说人与人之间总会分离的。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心中对离别的忐忑不安,只是给自己不习惯见识到陌生的面孔一个安慰罢了。身边不可能永远有着熟悉的面孔,就像阿巧一样,有时陌生的面孔也会充满新颖的。方强朝河边走去,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去,确实他的小腿做到了,他跑的去以前更有力,更快速。在水中划行的阿巧,还在捉弄着刚刚从水面上扑捉到的青蛙,她以为青蛙睡着了呢。因此笑个不停,现在就要给它一个教训。“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战争似乎都有了陌生感,可是我们还是要生存下去。没有警惕的生活,就像一个盲人在伐树,书倒向哪一边都不知道。有时危险总是在我们不轻易间慢慢靠近的。就像我慢慢靠近你一样”她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有一个青蛙观众在听她的教导。她只是心里感受到高兴极了,青蛙似乎也为此叫好,呱呱的叫唤声仿佛引起了共鸣。随后一阵的蛙叫声开始了,像热烈般的掌声一样,经久不息。阿巧看着这可爱的小生命,笑着说:“您这是在夸赞我吗?”就把它放入了水里,青蛙以为眼前的人类在伤害着它,这不轻易的逃离使它更加的欢愉起来了。蛙叫声更加的热烈起来,阿巧从水面上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脸,心里想:“你们安定的生活,就是对人类最好的馈赠。大自然已经奉献了自己,我想她也是不忍心让人类做魔鬼的。似乎你们的叫声在哀嚎,在歌颂。但在你们快乐生活之前,一定不要歌颂。往往歌颂的背后,就会有使你们哀嚎的事发生。我多么希望,人可以像你们这样自由一些,同时也希望人们可以对你们放纵的行为变得更加宽容”洗脸的功夫耽误了行船,因为她也有梦想,不能就此荒唐的下去。“下次再要遇到你们,我可是会置之不问的。”她心里想着,船动了刚开始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一样,慢慢的随着时间的增长从起点开始越来越远,仿佛越来越快速,仿佛像一个说话很惊人的演说家一样。顿时看不到了起点,似乎语出惊人的声音惊奇了一切正在睡熟的生物。听到有青蛙的伴奏,看到水鸟的起舞。近处有流水的缠绵,远处有云彩的斑斓。仿佛一切美丽极了,阿巧的心里也高兴极了。
这仿佛山水画一样的世界,尽收眼底。方强还在水里的涌动,像一只鸭子一样,头忽上忽下。身体不是屁股朝上使劲的翻腾,就是脑袋不用力的急速下垂。他连呛了几口,是多么的想停下来歇息一下。可是天空中的星星似乎停不下来等他,似乎他感觉到他要去见的人已经走了。但是他却不相信,还是像河中芦苇深处游去。明知道没有的事,他还是回去做。明知道看不见的人,他还是会去找。在别人眼中看来,他是固执的,仿佛这种固执在别人眼中是不可理喻的。在别人的心中是傻瓜笨蛋之类的。但这种在别人眼中看来是消耗时间的去寻找未知的,他自己却告诉自己“明知是未知的,我暗知是可见的,可寻的。这就像梦想一样,做到的会说自己的运气好。做不到的会说命运不好。”其实在他眼中“命运”俩字自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像********始终要分离一样,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命。那一刻的后来就是运了。就像永远的**解决不了终生的寂寞。这点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你有没有心思去研究它。方强的这种观点,只是埋葬在内心罢了,他不敢和别人交集。似乎害怕别人的迂腐会嘲笑自己的思想。方强所有的思想在被呛了几口水一样,他感到难受极了。但这些宝藏,他已经藏得够深了。他觉得看到了可以分享这些宝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