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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岁月如歌

端王一路人马,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起初的一个月中还有人回来报信,后来连续百余日没见到报信人回来。

此时族中谣言四起,原来潜伏在族中的反对势力开始慢慢的崛起,直到有一天以永夜无忌为首的上族元老,将端王的亲信在以一夜之中杀尽,那真是恐怖的一夜,永夜大典中虽然只用了寥寥几笔——是夜兵祸四起,雪原尽红……

说到这里永夜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永夜青接着说道:永夜无忌甚至连端王的王妃和幼子也没有放过,甚至在公开的场合扬言斩草除根。

端王的幼子死的时候没能见上父母最后一眼便被活生生的丢尽了冰窟,永夜无忌众人接管了族权之后,便迫不及待的举行登基大典,自称无忌王,并且在之后的数月内强行将全族迁徙。如此一来即便是端王众人回来,也找不到大本营,得不到补给,只有冻死饿死。

永夜族从此又踏上了无休止的迁徙之路,刚刚恢复元气的我族又遭受了极大的损失,且不说在迁徙之路上倒毙的老幼,就是青壮年也多染病。

后来我族从极北之地走了不知道多远,没有端王的指引族人只能让永夜无忌那个混蛋指挥着瞎闯,最后走到一片荒漠之中,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荒漠中扎营。

但是荒漠本就是若火族人的领地,永夜族对沙漠的了解不及一个若火族人的孩童,在生活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永夜无忌竟然逼迫元老议会通过法案,让人口买卖成为合法。

为了换取生活必需品,永夜无忌竟然将族中的青年男女当做奴隶卖给若火族人,本族因为缺乏必要的劳动力,长期在死亡线上挣扎,永夜一族终于在不久后成为了若火城的附庸,开始了被奴役的悲惨命运。

族内的年轻人不堪永夜无忌在族中作威作福,在一天夜里十数个从若火城中讨回来的族人突袭了永夜无忌的营寨。

这件事在大典中记述的比较详细,本来永夜无忌身边有上百人的永夜精锐,并且都是永夜族中身体强壮的男丁,这些人每天能吃好睡好,体力和武技都算得上是族中的佼佼者。

本来那十几人并没有胜算,但是其中有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从若火族人那里学会了驭虫之术,这是少数若火家族密不外传的绝技,但是那个年轻人很幸运,他被贩卖到若火城中一位虫师的家中,专门从事饲养各种虫子的工作。这种工作虽然随时有受伤甚至丧命的可能,但是比起来那些沦为娼妓或者沦为苦力的族人要好很多了。

被称为永夜甲的年轻人,将引虫药下到了永夜无忌大营的水源中,这种虫药无色无味,让人难以觉察,夜里永夜无忌的大营中传来了让族人心惊胆战的尖叫声,像潮水一样的沙漠黒蚁席卷了整个大营,数百人连骨头都没找到,族人只找到了永夜无忌常常戴在手上的一枚戒指。

永夜无忌死亡的消息在荒漠中不胫而走,若火族人很快便有了动作,几个大家族甚至联合起来动用了军队,那时候若火城的军队虽然没有现在完备,但是已经是荒漠中最让人胆寒的雄狮。

若火族的军队轻易就破除了永夜甲的黒蚁阵,果然想用别人的招数去伤害别人是很不容易的。无助的族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园被践踏,妇女被凌辱,永夜族再一次被历史推向了灭亡的边缘。

但是就在大家心灰意冷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遮天蔽日的巨鹰,数不清的巨鹰从天上冲下来,将若火城的军马无情的撕碎。

巨鹰的利爪能轻易撕碎骑兵的铁甲,巨鹰的巨喙能轻而易举啄透步兵的盾牌,就连那射向天空的弩箭也被巨鹰翅膀掀起的气浪刮落。看着自己的部队一片片的倒下,若火族的军队真的害怕了,不知道是谁的队伍最先逃走了,俗话说兵败如山倒,若火城的兵马像丧家之犬,逃回自己的城中,坚守不出。后来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若火族人甚至不敢踏入永夜的领地一步。

当永夜族人对着巨鹰跪拜的时候,从巨鹰的背上下来一人,有族人认出来,那个人就是失踪多时的端王,端王回来了。

永夜族又获得了新的生机,端王将他的行程写成了永夜长诗,让永夜族的原老心口相传,让自己的族人永远记得自己不凡的经历。

据永夜长诗中记载,端王向北有走了上千里,到了极北之地,那里是世界中最靠北的地方,大地仿佛被奉承了两半,极北之地并没有传说中那么荒凉寒冷,那里甚至有富饶的绿洲。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端王记录了自己和空空族人交往的一些事件,端王好像专门想隐藏些什么,只是简单的写道:空空族人,不知生于何处,他们的歌声像鸟雀一样动听,他们没有烦恼,衣食无忧,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食物和水会有被称为莫辛的仆人送来,他们则睡于巨卵之中。

空空族人对天地万物有着非凡的见解,他们教会了端王如何仅凭星辰的轨迹就可推算过去未来,他们还教会了端王如何制造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甚至他们还治好了端王随从当中大多数人穿越雪原落下的伤病。

端王还写道,他自己的思想变得无比的空灵,甚至可以感受万物的生长,甚至可以和多数的动物交流,他已经超越了若火族人通过药物控制动物的范畴。

端王将自己的困境讲给空空族人的首领,首领告诉了端王巨鹰的领地所在,端王终于获得了巨鹰的信任,和获得了巨鹰的帮助。

这些当然也都像神话一样,有一些片段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散失了,传到我这一代,后来,端王带领我们族人牵入永夜大山,将这片山林当做了我族永远的领地。

虽然若火族数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对永夜族的骚扰,但是永夜族被奴役的时代早已经成为了历史。

听到此处,苏星不知道怎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萧天远那黑胖的形象和那只从来难离萧天远半步的黑猫,苏星不知不觉的额头开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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