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光景如梭,又值深秋之候,红叶纷飞,黄花时候。桔绿橙黄,柳衰谷秀。我们师徒四人行走多时,又见城墙影子,唐僧举鞭遥指叫道:“八戒,你看那里有一座城池,却不知是何去处。”我道:“师父,土地说前面是玉华县。”
唐僧道:“玉华县,不知八戒还知什么?”我道:“师父,你我都未曾到过,土地也只知地名,俺如何能晓知详情?且到前边问问。”果真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树丛里走出一个老者,手持竹杖,身着轻衣,足踏一对棕鞋,腰束一条扁带。
唐僧下马上前行了个佛礼,老者还礼道:“长老来自何方?”唐僧道:“贫僧自东土唐朝差往雷音拜佛求经者,初到此处,遥望城池,不知情形如何?特来请问老施主。”
老者道:“禅师,我这处乃天竺国下郡,地名玉华县。县中城主,就是天竺皇帝之宗室,封为玉华王。此王贤得,专敬僧道,重爱黎民。禅师若去相见,必是重敬。”唐僧谢了老者,我要扶唐僧上马。
唐僧道:“以无多路,无须乘马。”我们师徒四人走到城边街道。我见这里人做买做卖的,人烟凑集,生意茂盛,方式与大唐无异。唐僧道:“徒弟们谨慎,切不可放肆。”
我们师兄弟应了一句。我搀着唐僧慢慢向前走,不时还听见路人道:“我这里只有降龙伏虎的高僧,不曾见降猪伏猴的和尚。”我只能苦笑,又不能去打他,骂他怕等一下会被一街的口水淹没。只能用沉默是金来抗议。
我呼出口气,终于过了吊桥,入城门内,一眼望去,见那大街上酒楼歌馆,热闹繁华,果然是神州都邑。再次行走了一段时间,才到玉华王府。王府门左右有长史府、审理厅、典膳所、待客馆。
唐僧道:“徒弟,此间是王府,等我进去,朝王验牒后,继续启程。”我道:“师父,进去吧,我等在衙门前站立等待你回来。”
唐僧指着一间,道:“你们看这门上不是有‘待客馆’三字!你等都去那里坐下,看有草料,买些喂马。我见了王,倘若赐斋,便来唤你等同享。”我道:“师父放心前去,我等会按情况处理。”悟净把行李挑到待客馆中。
馆中有看馆的人,他们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只能无奈坐下等唐僧回来。还好我有凡神烈酒,能慢慢品尝。悟净走过来道:“二师兄,能不能给我一瓶,总比无聊呆在这里好。”我知道悟净说得是先天果酒,道:“悟净,你不怕师父突然回来看见,到时候看你怎么回答?”
悟空道:“八戒,别唬悟净了。一般情况师父会被留在那里,就算回来,这种情况师父看多了,不会理我等的。”我各扔给他们一个瓶子,就眯着眼坐在那里喝着酒。
有一个人对看馆的道:“那个是大唐取经僧的高徒?我主有旨,请吃斋。”悟空道:“八戒、悟净,你看我说的对吧!走了。”说着悟空将瓶子还给了我,悟净也是。我们站了起来。悟空牵马,悟净挑担,我摇摇摆摆同众入玉华王府。
与唐僧汇合后,我见那王子手在发抖。我低声对唐僧道:“师父你还是安慰一下那位王子,不然我怕他会吓死。”唐僧瞪我一眼,合掌道:“千岁放心,顽徒虽是貌丑,却都心地善良。”
我伸手道:“呦!你好。”我见王子手抖的更厉害,我满头黑线,心道:不就打个招呼,用的着这样吧!唐僧道:“顽徒都是山野中收来的,不会行礼,万望赦罪。”
王子手终于不抖了,叫典膳官请众僧官去暴纱亭吃斋,唐僧谢了恩,辞王下殿,同到亭外,就见典膳官带领人仆,调开桌椅,摆上斋来,我们师徒四人各各有默契静静吃着斋饭。
这时,有人突然喝道:“汝等是人是怪,快早说来,饶你等性命!”我们师徒四人抬头看第一个大的个拿一条齐眉棍,第二个轮一把九齿钯,第三个使一根乌油黑棒子。我面色古怪的掐指算了一下。在掐算时见唐僧放下饭碗,躬着身道:“贫僧乃来自东土唐朝取经者,人也,非怪。”
拿棒子的人道:“你便还象个人,那三个丑的,断然是怪!”我掐算完只管吃饭喝凡神烈酒,道:“我等皆为人,面虽丑但心是大大的善良。道是你们三个是什么人?不知我等是王子的客人吗?”
典膳官道:“三位是我王之子小殿下。”我淡淡道:“小殿下们,手中各拿兵器,要与我们比试比试。”二王子迈开步,双手舞钯,便对我打了过来。
悟空道:“八戒,手下留情。”我用手抓住九齿钯,一拉一推,将二王子扔到其他王子那里,大王子、三王子接住的二王子。二王子道:“好大的力气。”
我鄙视的看他们一眼,道:“猴哥、悟净,将你们的武器亮出来。”悟空从耳朵里取出金箍棒来,金箍棒变成它平时战斗时的模样。悟空拿金箍棒往地下一捣,捣三尺深浅,竖在那里,笑对大王子道:“你要拿的起来,这个棒子就送给你!”
大王子丢了自己棍,去取那棒,双手用尽气力一拔。悟净取出降妖宝杖,艳艳光生,纷纷霞亮,我看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道:“都清醒了。”三小王子一齐下拜道:“神师!我等凡人不识,万望施展一番,我等好拜师。”
悟空将金箍棒拿起来,道:“这里窄狭,不好施展手段,等俺跳在空中,耍一路儿让你们看看。”我看着悟空的表演,见他脚踏着五色祥云,停在半空,把金箍棒耍个撒花盖顶,黄龙转身,一上一下,左旋右转。起初人与棒似锦上添花,接着不见人影,最后一天棒滚。
悟净在我身后突然喝声采,不过也是,看到此景的人都会称赞。又听悟净道:“师父、二师兄,俺老沙也去操演,操演。”悟净从我身边一晃,我又看向悟净,他轮着杖,也起在空中,双手使降妖杖丢一个丹凤朝阳,饿虎扑食,紧迎慢挡,捷转忙撺。
大王子、三王子跪了下来。二王子看看向了我,见我还坐在那里,看着上空,喝酒吃斋。二王子道:“请神僧施展手段。”我微笑道:“我没有手段可以施展。”我见二王子满脸失望。
悟空、悟净使了一路后,按下云头,把兵器收了起来,来到我和唐僧面前后各自坐下。三个小王子跟我们告辞就极速离开,我们则继续享起斋食。又过了不久,又有几人走了过来过来。
正是王子父子四人,他们上亭来倒身下拜,拜毕!请我们师徒四人进府堂上坐。我们师徒四人也欣然接受。老王起身道:“唐老师父,孤有一事奉求,不知二位高徒,可答应否?”唐僧道:“但凭千岁吩咐,小徒不敢不从。”
老王道:“孤先见列位时,只以为唐朝远来行脚僧,其实肉眼凡胎,多是轻亵。适见孙师、沙师起舞在空,方知是仙是佛。孤三个犬子,一生好弄武艺,今谨发虔心,欲拜为门徒,学些武艺。万望老师开天地之心,普运慈舟,传度小儿,必以倾城之资奉谢。”
我看戏般看向悟空,悟空笑道:“你这殿下,好不会事!我等出家人,巴不得要传几个徒弟。你令郎既有从善之心,切不可说起黄白之物。只以情相处,足矣!”老王随命大排筵宴,就于本府正堂摆列。即刻做完。
只见树果新鲜,茶汤香喷。蒸酥蜜煎更奇哉,油札糖浇真美矣。我们师徒四人与王父子四人尽乐一日。不知不觉天晚,散了酒席,又在暴纱亭铺设床帏,请我们师徒四人安宿,待明早竭诚焚香,再拜求传武艺。我等听从,众人归寝。
明早,老王父子四人又来相见我们师徒四人。大王子、三王子对悟空、悟净叩头。二王子来我面前要叩头,我用手拦住,道:“二王子,学艺可以,拜师还是算了。”二王子道:“为什么我不能拜师?”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投了过来。我喝了口凡神烈酒道:“沾我者轻霉,亲我者大霉,徒我者连累九族。为了你的亲人还是我教不拜师。”悟空笑道:“八戒别唬,我们师徒四人在一起行走多时,怎不见小霉、大霉。”唐僧、悟净点点头。
我道:“猴哥,小霉是不会出现的。在我们行走这条路只要发生事,只会是大霉事。如果不是我等能力高强,又有满天神佛相助,怕有一些我们还走不过去。”悟净道:“既然二师兄这么说,那应该是真的,二王子你还是让我师兄教你就好。”
悟空传音道:“八戒,你不是说你我皆有师徒之缘怎现在不收了。”我苦笑传音道:“不是他们,时机未到,最初实力不行,没法保护自己。”
我对二王子道:“还是先看看你哥哥、弟弟如何?”大王子、三王子回过神,他们使劲拿悟空、悟净的兵器。两人挣得红头赤脸,还是拿不动半分毫。二王子叫道:“兄弟,莫费力了。神僧的兵器,俱是神兵,不知有多少重!”
大王子、三王子共同道:“二弟(二哥),我们兄弟齐心,我师父不就是你师父。”二王子看向我,我点了点头。二王子叩头道:“见过两位师父。”
悟空笑道:“徒儿,请起!”二王子站了起来。悟空又道:“俺这金箍棒有一万三千五百斤重!”三王子求问悟净的降魔杖,悟净笑道:“也有五千零四十八斤。”老王父子满脸激动。
大王子道:“愿使棍的就学棍,爱用杖的就学杖。老二你让二师叔教你。”悟空笑道:“这样甚好!只是你等无力量,无法使用我们的兵器,恐学之不精,如画虎不成反类狗也。古人云:教不严,师之惰,学无成,子之罪。你等既有诚心,可去焚香来拜天地,我先传你等些神力,然后可授武艺。老二你也一起来。”
我看二王子跃跃欲试,道:“你接受我只能教你招式,你不接受我能从基础教起,很苦很累,有可能比我猴哥传神力还差?”悟空道:“老二,八戒既……”
我大吼道:“猴哥,让他自己想?一个人需要有自主,而不是一昧的听从他人安排,这样的人不如不教?”二王子想了想,道:“谢谢孙师父的好意,结果不管如何。我心以决。”
我翘起嘴角道:“猴哥,我想让他涨涨见识,请吧!”三位小王子亲抬香案,大王子、三王子沐手焚香,朝天礼拜,拜毕请师传法。我见悟空对唐僧行礼道:“告尊师,恕弟子之罪。自当年在两界山蒙师父大德救脱弟子,秉教沙门,一向西来,虽不曾重报师恩,却也曾渡水登山,竭尽心力。今来佛国之乡,幸遇贤王三子,投拜我等,欲学武艺。他们虽为我等之徒弟,即为我师之徒孙。谨禀我师,吾好传授。”
悟净朝唐僧磕头道:“师父,我愚鲁,拙口钝腮,不会说话,望师父高坐法位,也让我招个徒弟,也是西方路上忆念。”唐僧都允之。唐僧又看向我,我道:“师父,我都说了,只教不收。”
我和二王子看悟空让两位王子就于暴纱亭后,静室之间,又画了罡斗,叫二人都俯伏在内,二人瞑目宁神。悟空吹了口仙气向他二人,传与口诀,过了一会,两位小王子方才苏醒,一齐爬起来,精神抖擞。
就见大王子就拿起金箍棒,三王子就举得降妖杖。二王子满脸羡慕,我道:“想像他们一样,我现在可以拜托猴哥传你神力。”二王子道:“朱长老,从昨晚开始我就决定一定要你当我师父。”
我道:“信念不错,可惜实力太差了。”老王又安排好素宴,我们师徒四人。在筵前各传各授:学棍的演棍,学杖的演杖。老王道:“朱长老是何武器,又要如何教我二儿。”
我道:“我无武器,只有双手而已!至于教我打算看看我猴哥怎么教在说。”老王愣了下,就看向大王子、三王子那边。他们两打几个转身,耍了几个招式,终便没有力气了,气喘嘘嘘。当日散了筵宴。我道:“二王子,带我去你的住处。!”
我和二王子来到他的殿房,我们找个桌子坐下。我道:“二王子,你想学什么?”二王子道:“朱长老,我想学武艺。”
我道:“为将者,文武全才,驰骋疆场;为侠者,武也,仗剑走天涯,救济扶事,为国为民;为仙者,断除六根,逍遥于世。”二王子道:“朱长老,你选择那者?”
我喝了口凡神烈酒,道:“我,应该算神吧!这是一个古老的称呼。和仙差不多,又和仙不一样。我希望你能自己选择,不要受我影响。”二王子深思后,道:“我拜师学艺只求有一身好武艺,朱长老,我要为侠!”
我道:“我一脉注重心性,你的床在那里,我设置一试炼给你。二王子,记住,试炼完后可忆,融入自己的武学,但不可议、不可说、不可做、不可为。”二王子带我到他床前。我用神力在床前画了个凌空漂浮金线连成的阵法,道:“这阵:百世轮回。只要你躺下去此阵才会发动,用一次后就会消失。”说完我就离开与唐僧他们汇合。
次日,二位王子对悟空称谢道:“感蒙神师授赐了神力,可惜使用师父的神器,连使用都很艰难。我等意欲命工匠依师神器式样,减削斤两,打造一般,不知师父肯容否?”我笑道:“猴哥,他们说的是。你们的兵器现在他们就算有神力也用不了。俗语曰:适合自己的,才是真正的兵器。还有你们还要用兵器护法降魔。”
悟空道:“是该改造改造。”这时二王子走了进来,只见他满眼通红,并非精神过度,而是眼中充满戾气。老王道:“二儿,你怎么了!”
二王子愣了一下,微笑道:“父王,无事!”又走到我跟前,道:“朱长老,昨天试练我受益匪浅,今天不知你要教我何?”我道:“今天你跟你师尊学习佛法,特别是《大乘入楞伽经》总纲。好好化解你一生戾气,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在教你。”
话毕,我离开,找个地方喝凡神烈酒。没过多久,就见有人来搭厂,支炉铸造,一群人将钢铁炼熟。次日悟空、悟净将金箍棒、降妖杖,都取出放在篷厂之间,那些工人看样造作。这时,二王子来到我面前,道:“朱长老,我已经练出《大乘入楞伽经》总纲的真气了,消了戾气。”
我点了下头,向暴纱亭走去,二王子跟在我后面。我道:“不错,这么快就消戾气,明白我的用意,还找到了我,看来这阵法没有白费。可惜终须是虚幻。不然你的成就已不低了。”又道:“第一节课,侠者,救民扶事,医武不分家。作为一位武者,你因知一名医者的重要性。你现在只会一些寻常医治方法,可这是现实,有些药草你还不清楚,我给你说说。”说着药理又从先天空间拿出药材给他辨认,这样又过去了一整日。
又再天明,大王子、三王子叫道:“师父还睡呢!”我和二王子打开房门,道:“起来了。他们正在整理衣装。”两位王子走进门后,他们四处观看。我道:“大王子、三王子,你等在找什么?”
两位王子对悟空问道:“师父的兵器都收来了?”悟空道:“不曾收啊!”
两位王子道:“师父,两般兵器,今夜都不见了。”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位小王道:“适才我等出来,只见众人前后找寻不见兵器,弟子恐是师父收了,却才来问。老师的宝贝,都是能长能消,想必藏在身边哄弟子吧。”悟空道:“我未收回,都去寻找。”
二王子拦住二位王子,道:“老师的兵器呸重!寻常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将兵器无声无息帮盗走。那么偷盗者定是这州城之北,有一座豹头山,山中有一座虎口洞。”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者笑道:“不用说了,定是那方贼人,知道是宝贝,一夜偷去了。”
悟空又道;“八戒,悟净,你等都在此保着师父,护着城池,俺老孙寻访回来。”我叫铁匠们不能停住炉火,一一炼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