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辞了我等,“唿哨”一声驾云走了。我们做在暴砂亭等待悟空的到来,突然一个声音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三王子对我身后的二王子道:“二哥,你好像变了,变聪明了。”我笑道:“当然啦,我教的人最注重心性、智慧。你二哥当然继承我的本质。”
大王子不屑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二王子感叹道:“在没有对等的力量面前,一切皆为空谈。”没过多久,悟空回来了。并与大小官员、匠作人等,说了妖怪偷兵器,买猪羊开筵席事。还解了牌儿,一个牌写:“刁钻古怪”,一个牌写“古怪刁钻”。
我笑道:“定是猴哥、悟净的宝贝,霞彩光明,所以买猪羊,治筵席庆贺!我等没事去凑凑。”悟空道:“那我等师兄弟三人皆去,这银子赏给匠人,平他们不白之冤。叫王子寻几个猪羊。八戒你变做刁钻古怪,我变做古怪刁钻,沙僧装做个贩猪羊的客人,走进那虎口洞里,巡到放兵器的地方,各人拿了兵器,打死那妖邪,在回来收拾西行。”
老王依计,叫管事的买办了七八口猪,四五只羊。大王子、三王子道:“师父,我等同你等共同去除妖。”二王子道:“大哥、三弟别胡闹了,我等去只会帮倒忙,不如好好学艺,早日独自除妖。”
我用袖里乾坤收了猪羊,师兄弟三人辞了唐僧,驾云七十里,按落云头到豹头山上。我往山下看,山前有瑶草铺茵,山后有奇花布锦。我突然想到我没见过刁钻古怪,道:“猴哥,我未曾看见那刁钻古怪,怎变成他模样?”悟空道:“那怪被俺老孙使了定身法定住在那里,直到明日此时方醒。我记得他的模样,你站下,等下我会让你变成那模样。”
我站在那里,一阵风吹来后。悟空道:“八戒,好了。”我手由下往上一甩,面前出现了一块冰镜。我照了照,果然是一副刁钻古怪的模样,再将一个牌儿带在腰间,整一个就是那刁钻古怪。
我回过头看向悟空,悟空已变做古怪刁钻,腰间也带了一个牌儿。悟净打扮得像个贩猪羊的客人,我在放出猪羊来,一起儿赶着猪羊,上大路,直奔山去。
不多时,我们师兄弟三人走进了山凹里,又遇见一个小妖,小妖左胁下挟着一个彩漆的请书匣儿,迎着我等叫道:“刁钻古怪,你两个来了?买了几口猪羊?”我双手一摆,道:“这赶的不就是?”
小妖朝悟净道:“此位是谁?”我指着悟净,道:“他,是贩猪羊的客人。还少是买猪羊欠他几两银子。”又走进小妖前,笑容奸诈,又道:“带他回家取钱。不会少了你一份的。”
小妖愣了下,回神笑道:“明白,明白。”我道:“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小妖道:“我往竹节山去请老大王明早来赴会。”我道:“就请一人?”
小妖道:“当然不是,是请老大王坐首席,连本山大王共头目等众,约有四十多位。”我正要说话,见猪羊都要跑散了,叫道:“呃~呃!贩猪羊的,猪羊赶好一点。”说着就帮悟净将羊赶聚在一起。我回头看时,小妖以往东南方向跑去。
就听悟净道:“大师兄,那帖儿上写的是什么?”悟空道:“那是庆宝大会的请帖,名字写写门下孙黄狮顿首百拜,请的是祖翁九灵元圣老大人。”
我道:“黄狮想必是个金毛狮子,但不知九灵元圣是何物?”悟空笑道:“不管他是何物!也抵不了俺老孙的金箍棒。”我们师兄弟三人赶着猪羊,终于望见虎口洞门。见门外峭壁扳青蔓,高崖挂紫荆。
越来越接近门口,见到一大群妖精在花树之下耍玩。突然他们都跑了过来,我以为要暴露了,准备随时能打出炮拳。只见妖精捉猪的捉猪,捉羊的捉羊,一齐捆倒。黄狮怪走了出来,问道:“你两个来了?买了多少猪羊?”悟空道:“买了八口猪,七只羊,共十五个牲口。猪银该一十六两,羊银该九两,前面领银二十两,仍欠五两。这个就是那客人,跟我等前来找银子的。”
黄狮怪叫道:“小的们,取五两银子来,打发他回去。”悟空道:“这客人,一则是来找银子,二则是要看看嘉会。”黄狮怪大怒骂道:“你这个古怪刁钻的惫懒!叫你买东西罢了,又与人说些有的没的!”
我上前道:“主人得了神器,乃是天下奇珍,就让这个凡人看看怕什么?”那怪咄的一声道:“你这刁钻古怪也是可恶!我这宝贝,乃是玉华州城中得来的,倘若这客人看了,去那州中扬言,说得人尽皆知,那王子来访求,又该如何?”
我笑道:“主公放心,这个客人,是乾方集后边的人,离州许远,又不是他城中人也,那里会去扬言。二则他赶猪羊怎么远的路,肚子也饿了,我两个也未曾吃饭。家中尚有现成酒饭,赏他吃些,再打发他走。”这时有个小妖取来五两银子,交给悟空。悟空又将银子交给悟净,道:“客人,收了银子,我与你进后面去吃些饭。”
悟净深呼吸了几口,就同我、悟空进入洞内,到二层厂厅之上,见东山头靠着一条金箍棒,西山头靠着一条降妖杖。黄狮怪从我等后面出来,道:“客人,你随便看看,只是出去,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悟净点头称谢。
我们师兄弟三人走向正央的桌,我道:“你们要如何取回兵器。”悟空笑道:“还用想办法。”我见悟空、悟净互相对视一眼,就直奔两山头各拿器械,现了原身,我也只好现出原身,师兄弟三人汇聚在一起。
众小妖围了上来,悟空挚金箍棒横扫千军,悟净挥舞着除魔杖群魔乱舞,我打出双拳雷声滚滚,反正只是小妖,一通乱打。黄狮怪拿着四明铲,厉声喝道:“你等是何人,敢弄太岁头上糊弄玄虚,骗我宝贝!”悟空骂道:“你这个黄毛贼!你是认得我不!我等乃东土大唐圣僧唐僧的徒弟。因到玉华州倒换关文,承蒙贤王他三个王子拜我等为师,学习武艺,将我们宝贝作模样,打造适合兵器。因放在院中,被你这黄毛贼趁机入城偷来,现在倒说我等糊弄玄虚骗你宝贝!不要走!就用我等这两件兵器,各让你尝尝几下!”
我们师兄弟三人向黄狮怪攻了上去,他就举铲阻敌。由于这是一场三对一,我和悟空抱着玩耍的心态,没出全力。就从天井中斗出前门。我在虎口洞前玩耍多时,黄狮怪突然对悟净喊道:“看铲!”悟净侧身躲过,黄狮怪驾云向东南方向飞去。我要追赶过去是,悟空拦住我,道:“且让他去,自古道,穷寇勿追。我等来断他归路。”
我愣愣的道:“怎么断?”悟空带我和悟净回到洞里,看见还有百十个若大若小的妖精,悟空、悟净举兵器打死,我心想:这算那门子断根啊!不过我看那众妖精显出原形,尽是虎狼彪豹、马鹿山羊,我道:“猴哥,悟净快帮我将这些药材分类处理好。”
用了大半时间,终于将能用的药材收进了我的先天空间里。我们师兄弟三人带了些妖精的尸体出了洞,我用会熄灭的九阳真火随手向洞里一扔,顿时虎洞被烧得干净。我们驾云回到州城。
我们师兄弟来到王府上空,见老王父子与唐僧俱在暴纱亭还没睡。就将死兽丢在院子里,师兄弟四人一同叫道:“师父,我等已得胜回来!”老王相谢,三个小王子跪拜于地,我手用一甩,三个小王子站了起来。我道:“且莫谢,都近前看看这些物件。”
大王子道:“此物何来?为何缺角空腔。”悟空笑道:“那虎狼彪豹,马鹿山羊,都是成精的妖怪。被我等取了兵器,打出门去。那老妖是个金毛狮子,他使一柄四明铲,与我等战到天晚,败阵逃生,往东南上走了。我等不曾追赶他,却扫除了他的归路,打杀这群小妖,带了回来。至于会缺角空腔,当然进入你二师叔哪里。”
二王子道:“朱长老,这些药材分我一半。”我惊奇道:“二王子,你不出工不出力就要一半,太狠了吧!”
二王子道:“谁叫你要交我医术,我需要收藏一些药材,还有谁叫你你教不收我为徒呢?当然要一半。”悟空道:“八戒,别那么小气,给他一半,这一路你已经收个不知多少?”
我道:“好,没问题,这次收获给一办,额!殿下你怎么一脸愁眉苦脸?”所有人都看向了老王,悟空道:“殿下放心,我已有对策,处之得当。一定帮你扫除隐患,方才起行,决不会贻害于后。我等午间在去时,撞见一个小妖送请帖,我看他帖子上写着明辰敬治肴酌庆宝大会,屈尊过山一叙。幸勿外,至感!右启祖翁九灵元圣老大人尊前。名字是门下孙黄狮顿首百拜。方才那妖精败阵,必然向他祖翁处去会话。明辰断然寻我等报仇,当时与你扫荡干净。”
老王称谢了,摆上晚斋。师徒们斋毕,各归寝处。至于教二王子,早上我走时已经将我知道的医术传入他的脑海里,现在还在脑中观看中。次日,我们师徒四人和王父子四人在暴纱亭吃早斋,有人进来道:“祸事!祸事!有一群妖精,飞沙走石,喷雾掀风的,进城来了!”老王道:“这怎么是好?”
我道:“都放心!都放心!这些都是虎口洞妖精,昨日败阵,往东南方去那九灵元圣搬兵。等我们师兄弟出去,殿下吩咐关了四门,你等看守城池就可。”老王传令把四门闭了,点人上城。王父子同唐僧在上城楼,我们师兄弟行三人驾云出城迎敌。
我见黄狮精在前引领,狻猊狮、抟象狮在左,白泽狮、伏狸狮在右,猱狮、雪狮在后,中间却有一个九头狮子。古怪刁钻儿打两面红旗,齐齐的都布在坎宫之地。我道:“大胆妖怪,你等来州城,以犯人理!现在又围州城,是何意。”黄狮精道:“昨日三个敌我一个,我败回去,让你等罢了;你怎这般狠恶,烧了我的洞府,损了我的山场,伤了我的眷族!我和你冤仇深如大海!不要走,看铲!”
“轰”,我挥拳反攻,直接飞向九灵元圣,狻猊狮、抟象狮、白泽狮、伏狸狮飞到中间拦住黄狮怪。我藐视道:“你真以为那时是我等的全部实力,不过陪你玩的。你不是觉的三打一不服吗?我给你个机会,加上最后面那两头狮子,七打一,怎么样?敢来吗?”
“找死!”猱狮、雪狮喊完就连同那五只狮子攻了上来。我道:“猴哥,这次你帮我们助阵,我活动一下手脚。你我好一同收拾那个九头狮子。”我也冲了过去个七头狮战斗了起来。猱狮使铁蒺藜,雪狮使三楞简,狻猊使闷棍,白泽使铜锤,抟象使钢枪,伏狸使钺斧。
棍锤枪斧三楞简,蒺藜骨朵四明铲。七狮七器甚锋芒,围战罢了齐呐喊。炮拳震拳散七狮,指肘膝脚皆武器。拉撞擒踏式破招,狮似熟柿纷纷落。
我按落云头站在地上,脚踏黄狮怪,笑道:“猴哥,这七只小狮子要怎么处理?”九灵元圣道:“朱八戒,还我孩儿来,饶你等全尸。”
我看向九灵元圣道:“你自身难保!还要管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狮子。不如你乖乖跪下,等你主人来,饶你一命。”悟空道:“八戒,你知道这个九头妖精的跟脚,跟我说说,我让这妖精那里来回那里去。”
我看着满脸慌张的九灵元圣,道:“这个九头狮子~我不知道他的跟脚,我只是唬他的,看他到底有没有跟脚。没有,好杀了他。”九灵元圣大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我道:“我欺你,不知是谁弄一群妖精围城!猴哥、悟净拦住这头畜生,九阳炼丹术。”我的身后出现九个太阳,其中七个飞向七只狮,将其包裹。“啊”,七个太阳中连续传出七声惨叫声。我抬头看时,九灵元圣显出真身,一只狮子九个脑袋。其中一个头咬住悟净,悟空正跟其他八个头斗争,狮子想下来也下不来。
六十个呼吸后,我将九个太阳收回体内,其它七只狮子连根毛都没有看见。九灵元圣其中一个狮头怒道:“朱八戒,你将我孩儿藏那里去了!还我孩儿来我放了他。我们互不打扰。”一个狮头摇了摇悟净。
我张开手掌,掌中有七颗丹药,平淡道:“你的孩儿不是在这里!还有,”我双眼发红盯着九灵元圣,低沉道:“你,既然敢用我的师弟做人质。真龙九锁。”我双掌相合,身后出现九条由噬阳金焱组成的炎龙,冲向了九灵元圣。
九灵元圣道:“朱八戒,我让你也尝尝亲人被烧死的滋味吧!”叼着悟净的狮头冲向九头炎龙,我也毫不示弱的指挥着炎龙冲了过去,两者相撞。九灵元圣道:“啊,哈哈。朱八戒你亲手杀了你师弟,你这个无情的人。”
我道:“是吗?你看看我身边的人。”我旁边就是悟净,九灵元圣满脸惊愕,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伸出手,道:“九龙缠杀。”手一握。九条炎龙飞向九灵元圣,将九灵元圣缠绕住,这时九灵元圣要挣脱也难了。九条炎龙燃烧了起来,将九灵元圣包裹,当火焰从新吸进我的体内,城外再无妖怪。小妖都让悟空收拾了。
天色以晚,我们师兄弟三人回到州城。唐僧和众州城人都来迎接。老王命摆上斋筵,我们师徒四人共享斋饭。我们师徒四人还在暴纱亭安歇,王子们入宫各寝。次日,老王传旨,大开素宴,合府大小官员,一一谢恩后。老王父子赏劳了匠作,又至暴纱亭拜向我们师兄弟三人谢恩。
唐僧又叫我们师兄弟三人快传武艺,莫误行程。我在王府院中对二王子一一传授,有时还有大王子、三王子来问,我也细心解答。不数日,我们师兄弟三人传授给三位王子武艺完毕。
老王又大开筵宴,谢了师教,又取出一大盘金银,用答微情。悟空笑道:“快拿进去!快拿进去!我们出家人,要他何用?”我道:“既然离别,作为师父、师叔、师伯。我就代表猴哥、悟净,每人两颗丹药。”说着我就将把七头狮子炼成的丹药,其中的六颗分给了三位王子。
三位王子照依我们师兄弟三人色样,取青锦。红锦。茶褐锦各数匹,给我们师兄弟三人各做了一件。我等欣然接受。我们师徒四人收拾了行装起程,只见那城里城外,若大若小,无一人不称我们师徒四人是罗汉临凡,活佛下界,鼓乐之声,旌旗之色,盈街塞道。
正是家家户外焚香火,处处门前献彩灯,来到许远才回,我们师徒四人才能离城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