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个问题,我们现在是在阅读一部超现实的四维历史书,那么,既然大家都无法‘改写’过去却可以‘阅读’过去,我大脑中的F到底有什么重要的非得抢个你死我活,直接打开宇宙的第一个‘窗口’看看就得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哇,你太聪明了!”言歌雀跃道,“以平行储存空间来记载宇宙历史的方式,是被发明出来的,宇宙近期历史被很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而早期历史,则是根据《第一启示录》的记载进行补充和完善的。”
“好吧,剩下的历史在我的大脑中。谢谢啊,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我打趣道。
“我打断一下你们哈,我们现在看到的师父应该还是一个少年吧?师父不在房间,会在哪里呢?”哈鲁说。
我们找了几个房间,直到走入一个小花园,看见一个老者在训斥两个少年。
“你们俩,总有一个会掌管时间古堡,成为一个真正的调校师,现在看看你们吧,互相袒护,互相包庇,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么放心把时间古堡交给品质低劣的徒弟!”老者怒道。
“师父,都是徒弟的错。”白发少年望着身边的金发少年,眼神中满是心疼。
“师父,不关师兄的事,是我邀请罗塔西家族来参观古堡的。”金发少年说。
“哦,原来师父从小就是白发。”哈鲁指着白发少年说。
“嘘,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思远说。
“伊卡,你不是不知道,时间之星本就是一个隐秘的存在,而时间古堡在时间之星上也设计了若干的幻象,是为了什么?啊?为了什么?我们时钟调校师的职责是保护宇宙中所有智慧生物居住的星球,可以按照时间规律有序地运转,除了宇宙几个古老的族群可以来这里参观,其他人是禁止到这里的。”老者说。
“罗塔西家族的人,并不是坏人。”白发少年说。
“阿图,别帮伊卡说话。”老者说,“错了就是错了,如果做事不成规矩,总是允许特例,就会有更多的特例,错,也只会越来越多。”
“原来老师傅叫阿图,好萌的名字。”我说。
“罗塔西家族又是什么?”思远嘀咕道。
“师父,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伊卡问。
“我已经将特丽莎?罗塔西和她的随从们给关了起来。幸运的是,罗塔西家族的生命周期很短,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过不了多久,他们会自然结束生命的。”老者说。
“师父……”伊卡欲言又止。
“而你,阿图,看好伊卡,别再让他和特丽莎见面了,还有,看好他,别再让他跑去碰罗塔西家族的时间之钟!”老者说完,转身离去。
“我们兵分两路,我跟思远在这里守着,你和哈鲁跟着他祖师爷去看看。”言歌安排道,“这是通讯使用的全息眼镜,戴上,可以当电话,要随时保持联系。”
我和哈鲁尾随老者走进一个房间,老者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怀表,细心地擦拭着。
“出来吧。”老者的声音。
我跟哈鲁打着哑语,以为被发现了,此刻,一个俊俏的中年人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你是谁?你好像一个人……”老者问。
“我是一个远古的旅人。”中年人说。
“若辰,他就是时间囚徒。”哈鲁悄悄告诉我。
“你……知道预言?”老者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不知道,你怀表里的秘密。”时间囚徒微笑着坐下来,在老者的对面,盯着他手上的怀表,“怀表,不是你的?”
“是一个孩子的。他是一个带着预言降生的孩子,很不幸,他被卷入了一场战争中。我带着他回到时间之星,他的敌人将永生永世找不到他。我疼爱他,像疼爱自己的儿子一般,可是我很怕,怕他迟早有一天会像预言说的,走向一条不归路。”
“你疼爱他?哈哈,那跪在花园里的少年,又是谁啊?”时间囚徒嘲讽道。
“爱之深,责之切,你不会懂。”老者打开怀表,接着说,“你知道这怀表上的预言吗,我努力培养他,就是不希望他像预言说的,变成魔鬼。
在黑暗吞噬灵魂前,
幼小的双眸闪着光,
她带来永生的前奏,
也埋下罪恶的和弦。
古老的旅人会降临,
时间的囚徒快奔跑,
当星球加速了转动,
一切的预谋刚开启。”
时间囚徒默默地听着预言诗,我也才搞清楚,原来哈鲁只知道诗的下半段,明明还有上半段呢。
“她,是谁?”时间囚徒明知故问。
“是一个女孩,一个如银河般耀眼的女孩。她来了,我必须阻止她。她将带给他罪恶。”
“你骗人。她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孩。”
“你又怎么知道?”老者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时间囚徒说,“除非,你就是他!”
时间囚徒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你是通过平行储存空间进来的吧,‘古老的旅人会降临,时间的囚徒快奔跑’,哈哈,我从带你回来的那一天起,就在想如何防止预言的发生。我设计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牢房,结果,你逃到了这里,你也只能逃到这里,看来,防御系统起作用了……你还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可惜我用尽了办法就为了教好你,你还是误入歧途……我的徒弟,伊卡,你太让我失望了。”老者说。
“伊卡已经死了,”时间囚徒说,“我的名字是时间囚徒,快告诉我,离开时间古堡的方法。”
“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威胁不了我的!你知道在平行储存空间中,无论做任何事,都无法改变过去,所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死在自己的过去里。但是,对你来说就不同了!”老者突然间拨动了怀表的针,时间囚徒的肌肤瞬间松弛下去,四肢也变得软弱无力,简直就是开启了苍老模式。
“我擦,不是吧?”我推了推眼镜,呼唤言歌,“嗨,你们在哪儿?这里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