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赤峰,娜仁花终于有机会一进地主之谊了,邀他们参观了力王工艺品展示中心。那些青铜工艺品、巴林石雕以及契丹辽瓷等都让众人叹为观止。此时,娜任花已换上了一身色彩艳丽的蒙古袍。她的嗓音甜美,娓娓道来,为江文学他们进行了一场颇具专业水准的讲解。江文学一会瞅瞅展柜里的艺术品,一会瞅瞅娜任花,简直目不暇接了。身旁的朋友冲他揶揄道:“士为知己者死,鸟为悦己者容啊。”
通过她绘声绘色的讲解,江文学这才知道,在这片大辽帝国的发祥地上,人杰地灵,古老的传统,独特的工艺,成就了力王公司的辉煌业绩。一批批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从这里走向世界。国家领导人曾多次将力王公司制作的艺术品作为国宾礼品馈赠给外国首脑及政要。其中手工艺术挂毯更是力王公司的主导产品。娜仁花动情地介绍道:“名人肖像挂毯惟妙惟肖,西洋名画挂毯逼真再现。成吉思汗的风范、蒙古哈达的雅韵、无际草原的柔情、西拉沐沦的豪放,细细的草原毛线,编织成大千世界。在织女们的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大家都被这精美的工艺挂毯所倾倒,每个人都选购了数件自己钟意的挂毯。趁着大家去欣赏别的展品的机会,娜仁花悄悄把江文学叫到了一旁,送给他一件勾云形玉佩。这玉佩看上去古色古香,玉质光滑,晶莹明亮,极具神韵。江文学暗想,看来自己的直觉没错,这小妮子真的对自己情有独钟啊?不过,自己怎么能接受她的这番美意呢?
他正想解释,娜仁花说道:“江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因此我并没有别的非分之想。这无非是个纪念品而已。”江文学急忙解释道:“不,不,李飞飞不是我的女朋友。”
娜仁花的眼眸中顿时闪亮了一下。可江文学随即补充道:“不过……我已经成家了。”
江文学不想欠她什么,就拿出自己的那枚玉鸽送给了她。
她却立刻柳眉倒竖说:“江哥,你啥意思,怕欠我人情咋的?”她那蒙古血统中的率直表露无遗。
江文学说你误会了,在这红山文化的发源地,能结识你这样一个好妹妹真是我的荣幸。玉不是能养人嘛,因此女孩子更需要这个。可你却把自己的玉佩送给了我,所以我就想跟你交换一下,我衷心祝愿你长得越来越漂亮。
但聪明的娜仁花还是感受到了什么,对他的热情一下子平静了许多。
江文学想打破眼前尴尬的局面,就跟她说:“你还欠我一个有关美玉的故事呢。”
娜仁花沉思了一下,更正说这不是故事,而是历史事实。你不是喜欢采风么,我就给你提供点素材吧。
1933年,RB关东军占领了当时的热河省省会承德。随后来了一批所谓的RB考古工作团,叫满蒙考察团。他们的动机是: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想在NMG找出不属于中国历史文化的凭据。结果在红山30多处遗址中仅发现了一些陶器、玉器的残片和几件青铜器,且都属于中国历史文物,最终日寇枉费了心机。
江文学赞叹道,你讲述的历史比我胡编乱造的故事更有教育意义。“仁花,你有什么长远打算吗?”
她说她想留在当地发展,因为她的亲属大多在当地。她想做餐饮或者开办蒙古包式的特色旅馆。
不知什么时候,李飞飞已经转到了他们的身后。当听娜仁花说想留在当地发展时,她立刻插话,表示极力赞同。说赤峰这块宝地人杰地灵,生活在这么美好的地方真是上苍的眷顾,真让人羡慕死了。
最后一天,他们去了素有塞外“小桂林”之称的青山冰臼地质公园。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邀请娜仁花。
这儿峰峦叠嶂,林茂松繁,大小冰臼千奇百怪,让大家深深地感受到了沧海桑田的变迁。晚上他们住在疗养胜地——热水塘温泉。享受“神水、圣水”带给人们的健康。在含有多种微量元素的天然温泉中洗去一路风尘。泡在温泉中,江文学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浴池,如果能够吸取各地的风俗和特色,博采众长,把浴池办得锦上添花就更好了。
翌日,他们踏上了返程的列车。这时,江文学忽然收到娜仁花的一条短信:“江哥,祝你一路顺风。还会再来吗?”
江文学打开车窗,任凭有些凉意的风扑面而来。本想再次呼吸一下草原的气息,却不知怎的,鼻头竟有些酸酸的感觉。握着手机,万语千言,竟不知如何回复。
多好的内蒙大草原,多好的赤峰妹子。她就像蓝天白云一样质朴,就像野花一样芬芳。她,何尝不是一块无暇的美玉呢。
坐在他对面的李飞飞狐疑地盯着他,忽然发现了端倪,“江哥,你那只玉鸽呢?”
这几天,江文学一直把那只玉鸽挂在脖子上。他胡乱地在身上摸了一圈,然后说道,糟糕,也不知遗落到了什么地方。不过也没啥,不就是一块玉石嘛,没了就没了。
李飞飞疑惑地望着他,奇怪他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敞亮。那可算得上是一件宝物啊。没等她发出疑问,江文学就补充了一句:“真的没什么好心疼的。也许会因祸得福呢,因为你才是一块真正的无价美玉呢。”
这句话完全说到了李飞飞的心坎里。听了如此甜言蜜语,她早已忘了再追问什么,只剩下憨憨的、甜甜的、醉人的傻笑了。
从赤峰游玩归来,两个人已经如胶似漆了,形影不离。江文学想,已经这样了,干脆就别在道貌岸然了。不如趁热打铁,让美梦成真就得了。于是,他把李飞飞领到了自己的那处曾和洪晔酣畅淋漓“激战”过的宅子里,又重新演绎了一把巅峰对决。
精疲力竭的时候,他挽着她的娇躯,点着她俏丽的鼻尖吟道:“大连的火车一开门,里面下来个小美人,红嘴巴,绿嘴唇,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飞飞听了十分诧异,“这是什么年月的顺口溜呀,怎么这么土里土气的?”
“是我小时候唱的儿歌。”
李飞飞蹙着眉头道:“江哥,你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啊?”
“这个……已经无法考证了。如果要较起真来的话,你也许该叫我大叔了。”
说到这儿,江文学又想起一件事。处于亢奋之中的他话特别多,“我小的时候呀,特别怕打针。每当我生病了,妈妈带我去医院打针的时候,我是能跑则跑。实在逃不掉了,就一边打针,一边心中默念:‘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用这种方法克服心中的恐惧。”李飞飞更是愣了,“什么,你还默念毛主席万岁?这……这更说明你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了。”
江文学不想探讨这个无解的问题,就转而问李飞飞怕打针吗?
李飞飞摇头说不怕。那有什么,不就像蚊子叮一下嘛。
“真的不怕?”江文学一脸坏笑地盯着她。
“那当然了。”
“好。那我们来试试。”说着,江文学就在她丰满、洁白的臀部上选择了由腰椎,骶椎和髂嵴后部形成的注射三角区,用食指在上面揉了揉,说道:“这就好比是用棉球消毒啦。接下来就是注射了。”他抬起了手臂,将食指做针状,正要往下落,李飞飞已感到臀部的肌肉一阵酸麻,直起鸡皮疙瘩。本能地一缩身子躲开了。
江文学笑起来,“怎么样?说大话了不是?你呀,和我老婆一样,别看我媳妇长得比你壮实多了,可我每次一比量,她比谁逃得都快。”
李飞飞娇笑道:“如果是真的打针,我反倒不害怕了。但你这是心理暗示,营造紧张气氛,故意刺激人的。”
江文学懒洋洋地仰面瘫倒。他觉得,人生的乐趣就是能腾出足够的时间来玩。像一些人终生忙忙碌碌,为了温饱,为了家庭而疲于奔命。这样的每一天都是在虚度光阴,又有何乐趣而言?
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已经达到了幸福的巅峰,他已经非常知足了,人生该享受的他都享受着了,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更多的奢求了。如果说还有点啥愿望的话,那就是他想把眼前的幸福推向极致。于是他提议道:“咱们去趟RB吧?”
李飞飞不解地问:“去RB?为什么呀?”
江文学沉思道:“我觉得吧,咱俩此时此刻就像是在谈恋爱,你有这样的感觉吗?”李飞飞点头,“有啊。”
“所以我想去RB。”
“为什么呀?”
“我想起了RB推理小说。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心里空荡荡的,整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后来我就到图书馆去借书看,我看过国外的名著《红与黑》。我真佩服外国作家对人物心理活动的描写,光写主人公于连的一个心理活动就有三、四页。那时候我什么书都看,比如古典小说《拍案惊奇》。最后我喜欢上了RB推理小说。RB作家文思缜密,细节描写得丝丝入扣,许多故事情节都描写得非常精彩,有血有肉,贴近生活,不仅推理故事引人入胜,还捎带着描绘了RB的风土人情,非常有异国特色。那时候我就在想,有机会一定要去RB看看,看看小说中描写的那些城市,东京、大阪、名古屋。还有故事情节中涉及到的情人旅馆、红月亮酒吧等等。还有……呵呵,想去见识一下RB的慰安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