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娜任花插话说:“毛毛虫为什么要守护那些宝石呢?”
江文学说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有句老话说,玉能养人。没准那些毛毛虫也希望借着玉的滋养功能成气候呢。我在洞中拼杀了一气,因为人单势孤,又担心被瘴气熏倒,就赶紧逃了出来。临走时顺手牵羊,从石壁上抠下了这枚玉鸽。
当我招呼同伴,回头再来找这处山洞时,却说什么也找不到了。周围雾气沼沼,白茫茫一片,一个个都感到头晕恶心,只好赶紧离开了。
大概是被江文学这个故事给镇住了,大家竟忘了让娜任花讲述她的那个关于玉石的故事了。
过后李飞飞问江文学:“你得到玉鸽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江文学就笑了,“哪儿呀,傻妹妹,我是说着玩儿的,我这不是为了调节气氛吗。”李飞飞说:“你编故事的本事可真是出神入化啊。”
江文学说:“这有什么,如果你看了《鬼吹灯》,那么照猫画虎,这样的故事你也能编出一箩筐。”
李飞飞问:“那你这块玉到底是哪来的?”江文学说:“就是在缅甸昂山市场买的地摊货。其实我对金银首饰和玉器古玩等一点兴趣也没有。那时因为年轻,喜欢随大流,看人家买什么自己就买什么。要说这块玉唯一吸引我的就是它古朴的造型。飞飞,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李飞飞说:“算了,君子不夺人之美。再说我对玉石也是一窍不通,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不定放置若干年之后,就能价值连城了。”
江文学笑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李飞飞说:“也别这么说,我觉得你这个人迥异于常人,比如说你能穿越时空。没准等我都到了老太婆的时候,你却还是年轻小伙呢。所以你肯定能等到那一天的。”
这时,蒙古包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篝火晚会开始了。马头琴一响,蒙古歌手引吭高歌,那歌声淳朴、浑厚,极具韵味。喝了不少酒的娜仁花伴着歌声,兴奋地跳起了蒙古舞。有着一半蒙古血统的娜仁花,舞跳得真好,那身段,那表情,真是光彩照人。大家都不由得给她鼓起掌来。她跳到兴奋处,竟不由分说在人丛里扯起江文学。在那帮狐朋狗友的起哄声中,江文学只好酒助英雄胆了。模仿着她的舞姿,笨拙地舞动起来。就见娜仁花双手叉腰,身体稍稍后倾,扭动着脖子和胯。江文学则要身体前倾,默契配合她的动作。此时,他们离得是那样近,篝火映红了娜仁花的脸庞。她的一双大眼睛不错眼珠地盯着江文学,闪烁着明媚的春光。那潋滟的春光里,荡漾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江文学不禁感到一阵心跳过速,心慌意乱地想,也许自己领会错了吧?
随后,娜仁花又拉着江文学的手,变换了舞姿,在马头琴的伴奏下,两个人像两只蝴蝶,在草地上缠绕、飞舞起来。
这下李飞飞再也坐不住了,她也起身加入到跳舞的队伍里来了,而且现学现卖,倒也模仿得惟妙惟肖。她原先就有参加舞蹈培训班的功底,再加上她的身材高挑,几乎比娜仁花高出一头,因此她的模仿秀也是相当吸引眼球的。
江文学的那帮朋友禁不住感叹道:“江哥身边真是离不开女人哪。”
回到蒙古包里,李飞飞就酸溜溜地说:“怪不得你一心想到赤峰来呢,原来你在这儿这么受欢迎啊,刚一踏上这片土地,就有小姑娘主动投怀送抱了。”
江文学说:“哪儿啊,你误会了,是当地的女孩子热情豪爽,不拘小节罢了。”
“就因为你非常了解这一点,所以你才来的。是吗?”李飞飞的目光如麦芒一样盯着他。
江文学有些不悦了,“你觉得我有那么花心吗?”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么说我是有缝的蛋喽?那又怎样?”江文学差点脱口而出:“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可他及时收住了。
李飞飞却揶揄地笑了:“江哥,你请我来该不是想向我展示一下你与别的女孩子秀恩爱吧?”
江文学觉得自己的确做的有些过火,背离了邀请李飞飞来此地的初衷。于是就把话往回拉了一下,“怎么会,我本来是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没想到却让你不高兴了,真是抱歉。但这绝不是我的本意,碰到这样的事,我也只能入乡随俗,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李飞飞忽然把双手伸给江文学道:“江哥,你觉得我的手好呢,还是娜仁花的手好。”江文学瞟了一眼她的手说:“当然是你的手了,你的手细皮嫩肉的,完全是一个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养尊处优的阔小姐的手。而娜仁花虽然长得也很可爱,但跟你却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如果说你是一株盆栽的郁金香,而她就是一株野生的冰凌花。相比于你细腻光滑的小手,她的手却有些粗糙,有种饱经风霜的感觉。”
说起对手的感觉,江文学还想起一件事儿。他说自己有一回生病了,到医院去扎点滴,正好碰到一个实习生小护士。一般来说,患者都不愿意让实习生给扎点滴,因为实习生明摆着是拿患者练手来了。谁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试验品。江文学一开始也是这种心态,觉得自己真倒霉,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但是当那个实习生小护士一上手的时候,他的态度却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因是那小护士有着一双洁白姣好、小巧玲珑的玉手,简直像一对象牙雕制的工艺品。令江文学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男子汉的大手交给她去摆弄。在她那温柔细腻的小手的抚弄下,他觉得这简直是一种幸福无边的享受。觉得即使被她错扎了几针也无所谓。
那小护士扎针的手法也很特别,她用一只手把江文学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而另一只手则在江文学的手背上拍几下,让皮下血管充分凸起,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针头扎进血管里。整个过程让江文学不但不觉得有一点痛苦,相反到觉得是非常美好的享受。那小护士的手温凉润滑,拉住自己的手的感觉太爽了,彷佛恋人之间牵手儿一般。可惜时间太短暂了,他真希望她就这样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别松开。
李飞飞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酸溜溜地奚落道:“真是变态呀,听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呢。”
江文学辩解道:“这叫变态么?你不要乱扣帽子好不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感受呢,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我又没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这有什么好求全责备的?”
李飞飞讥讽道:“你还挺会为自己开脱嘛。”
江文学一肚子委屈道:“本来嘛,我并不认为自己这样想想就有多邪恶。”
“那你拉娜仁花的手有什么感觉?”
江文学扑哧笑了,“噢,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说实话,她的舞跳得很好,但我拉她的手却没有啥特殊的感觉,因为她的手很有力道,也比较粗糙,而且还比较大。并没有我握着小护士的小手时的那种感觉。”
“那你拉拉我的手,看看有啥感觉?”说着,李飞飞主动把一双洁白细腻的嫩手伸过来。
真是怕啥来啥,看来自己这短暂的修行要功亏一篑了,恐怕就是念上一百遍“南无阿弥陀佛”,也抵不上美女的一声浅笑倩兮啊。
果然,握住李飞飞的手,让江文学的心里一阵悸动,这感觉跟他拉着小护士的小手时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与他当初刚刚走进顺德酒店时第一眼看到李飞飞时的感觉极其相似。怪不得说红颜祸水呢。女人的妩媚是最具杀伤力的。他感到自己苦心经营的金刚不坏之身即将土崩瓦解了。这一刻,李飞飞就如一泓清澈的山泉,无孔不入地渗透到他的每一寸肌肤里。
江文学盯着她那纤细的手指,感叹道:“这样的小手才有女人味儿呢。”
俗话说的真是一点不假:“握住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什么感觉也没有。而握住情人的手,则是万语千言涌心头啊。”其实,这就是男人的本性。不存在什么低级趣味不低级趣味。如果愣说是低级趣味,则是自羽清高,不食人间烟火了。
随后的几天他们简直玩疯了,骑马、射箭、越野车草地冲浪,乘勒勒车、垂钓,在西拉沐沦大峡谷里体验漂流活动。
再后来就是去各处转,赴素有草原“香格里拉”之称的嘎松山风景区,感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意境。赏千花百草,浏览金长城。随后抵达国家自然保护区——达里湖旅游区,这是国家鸟类自然保护区,是NMG第三大高原湖,也是百鸟的乐园。他们观赏万鸟翔集,水碧天蓝的如画美景。赏日出的壮观景色。不知不觉中,江文学与李飞飞的感情急剧升温。同时,他对娜任花的戒心也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