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昏暗如同天地新开,乍晓的晨曦透露出点点耐人寻味的光彩,央清醒来时只有满面泪痕,周围所有事物是那么陌生在这里,她感到未有过的孤单与寂寞。
“驾!这马真是个杂种!”清脆的女声与马蹄交互声由远而来,可见这个女孩并没有那么高兴,不过,央清倒是第一次听人骂自己的马是杂种,要知道,从小娘亲就培养自己与马的深厚感情……
央清大脑回忆的片段被猛然切断,那个娘亲的面貌也十分模糊,如同一场梦境里的场景。
正在央清琢磨之时,马的嘶鸣声已经近在耳畔,随即的,是一条猛鞭的抽来。
央清回神,眼疾手快地握住朝自己而来的马鞭。
“哦?又是一个南国的拦路狗?好狗不挡道!走开!”女孩言语犀利不羁,央清有些茫然,随即将要解释,不料女孩越发不耐烦。再次而来地皮鞭稳稳地抽掉了央清脖子上的羊脂白玉佩,央清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红的伤痕。
央清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回敬:“好驴不乱叫!”罢,抽出女孩手中的细鞭子,飞跃而起,点地轻盈,长柄在央清手中自如轻巧,皮鞭眼看就要准确无误地落到女孩肩上,银光突现,鞭子顿时分边。
一名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立于一旁,一连贯的动作央清一时没有缓过神来,愣愣地站在原地。
“好你个丫头!居然想打本公主!”女孩跳下马,有些条件反射地躲到男孩身后,傲气地挺着胸脯。
“是你动手摔坏我的物件。”央清平静地捡起地上已碎成两半的玉佩,一时之间无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看重这块玉佩,只是眼中泛酸。
男孩虽然年纪轻轻,却在礼仪方面十分周到。男孩着眼望了望女孩,女孩一时委屈,“朔隐皇兄,我是不小心的!是这个丫头挡着我的路……”
名为朔隐的男孩眼中如繁星璀璨,“闵伊!不得无礼!”
“是家妹失礼,损坏阁下的物件。”
“不知这够不够赔偿阁下损失。”朔隐从颈间取下一块精品皇宫贡玉,相比那碎去的羊脂白玉不知道贵重多少倍,男孩轻薄的双唇一张一合,脸上却不带任何表情,只是动作流畅不失风度。
未等央清反应过来,朔隐已娴熟地一跃上马,领着闵伊执鞭而去,树林间阴森而恐怖,央清回神,手中的上品玉上雕刻着几个蚁足小字——北国太子北朔隐。
黑深的树林间,轻微的马喘声,央清猛地回头,这不是那位北国太子的骏马吗?央清不由得对这个男孩心生敬佩,一跃而上,天色已晚,倒也不能在此久留,早些走终究是好的。
待央清走出这片树林,天已初晓,不是树林有多深,而是央清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子才得以出来。此时肚子不知道唱了多少遍交响曲,央清在商业满布的街道来回转悠,自己自打醒来仿佛就在寻找一家酒馆,这下意识的行为也令央清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待走到一家名为“落凤花”的酒楼,央清蹲在了酒楼台阶上。小二看这马是匹皇宫优马,心里不由得忐忑不安,该不会是宫里的哪位小主吧……小二左右徘徊惹得了老板娘的注意,“小刘!你不干活,在门口转个甚?”老板娘披了件毛衣,走了出来。
间门口一丫头和这匹马顿悟,小声骂了句小二呆子,立马殷勤地跑到央清身边,“贵人可要点……”
老板娘话还没说完,笑容就停顿在脸上,“你是……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