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最后我还是被劝服,因为白仔真的需要一个能够好好待着的家庭,是父亲认识的一个朋友,送走他的那天,我只想着赶快回家吧,不然就真的忍不住了,那最后的一道支撑住的力量撑着我看着白仔被放入铁笼之内,直到——布盖上,真的很难再见到,因为父亲的朋友在外地工作,家也是外地,只是恰逢现在的工作的项目在这边所以会来这边看看,我同父亲两人要回去时,父亲转身再三的嘱咐要好好的对白仔,还说要寄照片来看看,可当这些话语落入我耳中时,那过去全部的对待小动物像朋友一样的回忆,不断的涌现,觉得眼眶很热,很胀,里头的泪,就要放闸一样的乱涌而出。
“怎么了啊?他们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
“可是,我怕白仔在那边吃苦。”因为这个小家伙总是很笨,逗人搞笑,不开心了耍耍它的时候就高兴了点,它不在我身边了,我不高兴的时候,拿什么发泄,还有要是别的狗欺负我的话,白仔不在身边,谁替我出头,好多,好多的,它的好处。
“不会的啦,担心什么?你看你因为白仔,和妈妈吵架,妈妈也很难过,你都不知道,你妈妈准备要送白仔的时候啊,给他买了一些玩具,就偷偷的放在一个袋子里,还有啊特别写了它爱吃什么的在白纸条上,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父亲希望我能理解母亲其实也不舍,我不理解既然不舍,为什么要送走,那个时候那段时间的我,真的很抵触母亲。
像两个形同陌路人一样,不怎么说话,最多的话就是,吃饭,收拾,帮忙拿下,扫地下……机器式的语言……
“姐姐!不要在和妈妈不说话了,你不知道白仔在外头的时候老是调皮捣蛋,咬掉晒在院子里衣服,那个阿姨看到了,甚至还吓到那几个孩子,经常在我们家附近玩的,妈妈说,她们知道白仔是我们家的,已经上门好几回了,甚至还说要打死白仔。”
犹如霹雳击中我的心,我真的浑然不知情,原来母亲其实一直默默的忍受,小恩后面还说很多,那些得理不饶人的女人为了顾及自己的安全为了自己的利益,母亲甚至接到单位电话,冒着被扣除工资的风险回家一趟,处理这些事,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知道的太少,了解母亲太少,更,没有调教好白仔。
我想着想着难过的眼泪又掉下来,“姐姐,你干嘛哭啊?”我的眼泪吓到小恩,不知所措,觉得是他是不是害的我哭,还一直的道歉,真像个,傻小子。
“我没哭,我这是房顶掉落的灰,你也知道我很容易眼睛掉入东西。”
手背抹去眼泪,“那我去写作业了。”
口吻稚嫩的很,我点点头,一个人在房间想了很久,在母亲上了一天的班,一回家那刻“你们都下来,我去了趟镇上的超市,买了零食。”
小恩先快速下楼,我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