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定四周无人后,之娴才说道:“先生此罪是为秦王所受,我怎会不知,也有劳先生劝慰众人,才免一场风波。”
“秦王为我等知遇提携,我们皆感恩不已。如因为今日之事而牵扯出不必麻烦,如晦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杜如晦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长孙王妃,继续说道,“倘若我一人受罪倒也罢了。淮南王有功劳,秦王特赏赐他田亩,怎宫中众妃有求皇上也相中此处,秦王出面倒被数落一顿,此事众将士倒也勉强忍了。前些日子尹家众人又借故生事,拔光田中作物,放火烧光田亩,士可忍赎不可忍,这皆是向秦王挑衅。”
之娴听完后才知道事态越发严重,秦王不仅与建成等兄弟不和,连宫中嫔妃也势同水火,他们找秦王碴还不够,竟然连部属也牵连到。
“前隋朝后宫奢华之乱为前车,大唐是秦王殿下与众将士们辛苦血汗而成,倘若断送在那群安图享乐之人手上,怎么对得起浴血牺牲的人!”
“你说之事我是明白的。”之娴为难的说,“况且国家之事,妇人也不便过问。你应该亲自和秦王等人说才是,对我说这些又是何故?”
“秦王现在仍然顾及兄弟之情,所以在对这些事情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能劝说秦王的也只剩下你了,长孙王妃冰雪聪明,自然能明白如晦所说之事。”杜如晦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希望能打动她,如果不行就只有让长孙无忌去劝说了。
“大唐初入安定暂无战事,这是众人所望。杜先生身为唐之臣子,怎么能劝说秦王挑起战事?这不是百姓安定之福。”之娴勉强笑道。
“当朝者行端不正,又岂是百姓之福?”杜如晦反问道。
一席话让之娴哑口无言,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看着杜如晦问:“你曾经对秦王说过类似的话吧?”
杜如晦由终敬佩道:“真不愧是长孙王妃。”
从杜府回来之娴就一个人沉默不语。她明白近日太子等人的举动是有些过分,也深切感到皇位之权的血腥诱惑能让人迷失本性。
‘或许他仍然深信着兄弟间还是有挽回的余地?’之娴虽然这么想着,心中的不安却更胜往常,目前也暂时走一步算是一步,先以缓和府中将士为上。
“这个尉迟恭真是不识抬举!”
‘噔’的一声桌椅掀起,动手之人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哒’直响。
“看来这些人都给二哥下了***了。”元吉本来就不赞同拉拢尉迟恭。在他看来尉迟恭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罢了,所以在听到尉迟恭软硬不吃的情况后,元吉反而是哈哈大笑,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意外。
“你这话什么意思?”建成最看不惯他这个样子。之前元吉的确是有劝告他别白费工夫,可现在事实证明果真这样后,元吉这种笑就好象是对自己的嘲笑轻视。
“大哥,你没听过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元吉将手一比说。
“上次也是照你说的去做,结果呢?秀宁成了替死鬼,现在又是打算让谁?”建成经过上次的事件后,就对元吉不敢过于放心,这时候元吉再提出建议,也难再获得建成的相信。
“大哥你借耳过来,我跟你说。”于是元吉就将计划一五一十地悄声告诉建成,而心里却暗自嘲笑建成的无用。
这次建成同意元吉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