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为何心中会郁闷非常?”
之娴说起这话是在丈夫秦王被太子以‘宴请兄弟和睦相处’的理由离开王府之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妥,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只好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小筱这几天家里有事也离开了王府,突然间失去个喜欢唠叨的人还真是不习惯。
这时候替换小筱来的侍女云雀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行礼通报说:“长孙王妃,太子妃到。”
虽然不知道常氏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可隐隐约约觉得一定有蹊跷,她也不多话,直接往外面走去。
“参见太子妃。”
“快起来。”
之娴好奇地看了常氏一眼,猛然发觉她很难得是孤身前来的,脸色相当不好。
一见面就也不说其他,就直接问道:“秦王在吗?”在小声说完这句话后又左右看了看才勉强放心。
“殿下受太子齐王相邀与淮安王同出去了。”
“糟了。”太子妃一惊,心中暗想着晚来一步。她刚才有听来访的齐王妃讲齐王为了宴会太子秦王而命她不许待在府中一事,就觉得十分困惑,最重要的是从来都鲜少和她交集的齐王妃竟然会告诉她这件事。这几天太子与齐王的行为的确非常诡异,学着秦王府招兵买马不算,还经常看见夹藏在丝绸中的兵器。
虽然心倾向于太子,可常氏并不想到事情发生严重才后悔。于是见太子府无人后偷偷溜出来想暗示秦王别去,没想到竟然晚了一步。
之娴看太子妃连声叹气,还有刚才自言自语的话,不由得担心起来,问:“怎么了吗?”
常氏慌忙摆手连说无事。她左右为难,作为妻子本不该过问丈夫之事,可出于多年和之娴相交的情谊,她又不忍心不告诉她。
突然她灵光一闪问:“齐王妃应该是来找杨妃才是吧?”
之娴听出她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来问齐王妃。她会意地点点头,喊道:“云雀在吗?”
站在门外的云雀一听王妃在叫她,连忙小步跑进来,必恭必敬地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齐王妃是在杨妃那里吗?”
“回长孙王妃,齐王妃刚到。”于是,常氏两人一同向杨妃的住所而去。
大树下。同为杨家人的两姐妹正愉悦地交谈着。
杨婉凤偶然发现杨珪媚的脸色很不好,言语中还透露着焦急的神色,好奇下她问道:“姐姐,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吗?”
杨珪媚面露难色,在婉凤耳边小声说:“太子他们最近与秦王的关系十分僵硬,在这个时候邀请他实在让人不安。”
“怎么会呢?他们是兄弟,偶尔吵吵也是正常的,现在也许是要和好的前兆也说不定啊。”杨妃的想法也难怪天真了,在平常就很难听到秦王谈及兄弟间的事情,于是就会认为像她和齐王妃这样有时打闹的姐妹感情了。
杨珪媚自然深知婉凤会如此想,也就打趣说:“我看你现在眼中只有恪儿这个孩子了。”
正当两人说笑,侍女突传长孙王妃与太子妃到,杨珪媚心里当然明白之娴她们是来找自己的。
“参见太子妃,秦王妃。”
众人礼毕,由侍女搬了两把椅子就在树下相互对坐。
这时候当着长孙王妃的面,杨珪媚才肯说明事情的真相,原来是齐王唆使太子两人要共同谋害秦王,这件事恰巧被杨珪媚知道。她本来想假装不知情想在一旁帮助秦王,无奈齐王担心她会坏事就把她赶出来了。
几个女子对视一眼,惊讶万分,没想到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长孙王妃现在该怎么办?”杨婉凤顿时急得不知所措,虽然秦王心不在她,可是终究夫妻一场,她不想让他出事。
“不如由我回府一次吧?”杨珪媚见秦王妃低头沉思不语,站起身就要往回走,却被太子妃拉住了。
太子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半带警告的意味说:“你和我不方便插入这件事,若是能拦阻倒也罢了,倘若不成,依照齐王的性子,你这命也就休止。”
齐王妃顾不得那些,拉开太子妃的手转身就要走。这时候长孙王妃,静静走到她面前拦住她,微微一笑说:“太子妃最近不是酿制了一坛美酒,何不拿出来让两位杨妃共品?”
婉凤三人相视一眼,谁也不知道长孙王妃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之娴将手放于唇边示意不可让外人知道,悄悄几人围在一起说明了番。听完后几人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未尝是个好办法。事不宜迟,两位王妃随我来,长孙王妃请了。”常氏拉起两位杨妃,径自向门外走去。
确定人走远后,之娴暗自一笑,对着旁边喊道:“云雀在吗?”
“王妃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