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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深夜的折腾

休息了两个小时,已快到陈梦凡上班的时间。逛了一下午,几人也没心思吃晚饭,就直接去了酒吧。

丹丹还是早早的等在了门口,见陈梦凡到了,高兴的不得了,和所有人打了招呼,拉着媛媛和陈梦凡的手就往里面走。裴勇俊看着丹丹对陈梦凡的亲热劲,双手拽着邱明,不断的问:“这姑娘是谁啊,长得可真是漂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都没跟我提起过,也没人隆重的介绍一下我。”

邱明斜了裴勇俊一眼:“四哥,你看你,小心脏又在跳动了是不是,见到美女就兴奋,镇静一点。”

“有吗,我?”裴勇俊眨了眨眼皮,微微点了点头,装作很镇静的样子,“嗯,你提醒的好,是不应该表现的太明显了。”说完自己一遍一遍的默念着“要矜持,要淡定”,跟着走了进去。

酒吧里面已经有很多的客人了,冰哥见陈梦凡又带了新朋友,十分高兴,说请他们一起喝酒。陈梦凡说今晚自己做东请大家,两人争执了半天,冰哥这才不再勉强。

还是跟昨天一样,陈梦凡唱了七八首歌就结束了,坐到台下来陪大家喝酒聊天。见冰哥和丹丹坐在裴勇俊的对面正听裴勇俊讲话,十分的投入,媛媛和邱明在一旁也显得很安静。走近了些,发现这小子又在讲他那些陈芝麻烂谷的旧事,一个劲的在那儿比手画脚的,看到陈梦凡过去,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副美国总统发表就职演说的样子。

陈梦凡坐到邱明身旁,两手握着酒杯,看到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也没有去打断。到了结尾,裴勇俊依旧意味深长的感叹:“哎,要是清王朝不灭,我现在也应该是提着金丝鸟笼,走在大街上的八旗子弟,妻妾成群哦!”

陈梦凡在心里默默的念道:“这小子,走哪儿都是这么个套路,整天瞎忽悠。”

冰哥听完,看了一眼陈梦凡,不住的点头:“原来你这位同学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呢!”

丹丹还嘟着小嘴,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裴勇俊,像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邱明在一旁暗暗的对陈梦凡私语道:“裴勇俊这货,就不应该学音乐,应该去做演说家,往台上一站随便编点什么,准让人热血沸腾。”

“那是当然,毛主席罩着的人能有几个差的。”陈梦凡压低声音对邱明讲。

“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敬我们四爷,也敬我门大家的相识”,说完冰哥举起酒杯,大家也都跟着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裴勇俊一直念着说以前从没来过酒吧,也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有股红茶的清香,还没有酒味,简直是极品。邱明骗裴勇俊说这就是跟红茶差不多的,叫他多喝点,裴勇俊就一连倒了好几杯,还不住的念道:“好喝,确实挺好喝的。”

“嗯,是的,纯的更好喝,你要不要试试?”邱明一脸的坏笑。

“是吗,那我得试一下。”说完裴勇俊让邱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媛媛在一旁不停的拍着邱明的肩膀:“邱邱,你别瞎来,这酒后劲挺大的。”

邱明只是说没事,相信裴勇俊的酒量。裴勇俊咕噜一口咽下,所有人看着都有点打颤,见他摇头说道:“味道有点怪异,不过还是挺特别的。”

“小俊你慢点喝,这芝华士是洋酒,兑着红茶刚开始喝没什么感觉,后面可很有劲的啊。”冰哥有些担心的说,“你还是喝这个兑好的吧,纯的也慢点喝。”说完给裴勇俊倒上兑好的酒。

这个时候,昨晚冰哥带来的两位美女走了过来,同大家打了招呼,陈梦凡让二人坐下请他们一起玩。才过了一天,陈梦凡已经不记得两人的名字,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两位女生没有太在意,就重新介绍了一下。个高的美女,一头乌黑的长发,有着一副魔鬼般的身材,穿着清新靓丽,气质脱俗,优雅高贵。酒吧里变幻着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格外美丽,不敢多看上一眼。只见她小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对大家说道:“我叫李欣,大家可以叫我欣欣。”说着又指了指旁边的女孩,“这是我的好闺蜜,你们叫她小谜就好。”,大家顺着看了一眼小谜,酒红的短发,整齐的搭到耳根两边处,显得有些妖娆。纤瘦的身材,修长的睫毛,两眼散发出的魅惑感,让人一看欲望丛生。

裴勇俊暗自咽了两口口水,站起身来,痴痴的望着面前的两位美女,显得有些害羞:“两位美女,你们好,我叫裴勇俊,你们可以叫我四哥,来,敬你们。”说完端起酒杯喝完了手中的酒。

欣欣和小谜带着很异样的眼光看着裴勇俊,欣欣先是喝下酒,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叫四哥啊?”

“对啊,难道你们家有四个孩子?”小谜也十分疑惑。

听到这,裴勇俊,又开始意味深长起来:“说起这,那不得不追寻到很多年以前。。”

“四哥,”邱明赶紧打断裴勇俊,“我觉得你应该坐到两位美女旁边慢慢讲。”

“我看可以。”自从李欣坐到陈梦凡身边,丹丹心里就十分不高兴,听邱明这样一说,就赶紧换了位置,让欣欣和小谜坐到裴勇俊旁边,拉着冰哥挨着陈梦凡坐下,心里瞬时开心了许多。

有了两个忠实的听众,裴勇俊侃侃而谈,不厌其烦的又讲述起了他久远的家族史。丹丹看着裴勇俊手舞足蹈的样子,觉得可爱的很,扯着陈梦凡的衣服说道:“凡哥哥,你看他那个样子好可爱。”

陈梦凡看了看裴勇俊,对丹丹说:“嗯,他一向如此。”

“你身边的朋友都这么活泼可爱,你怎么总是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啊?”丹丹两眼直直的盯着陈梦凡。

陈梦凡点了点头:“是啊,我也不知道。”

“那你笑一下。”丹丹乐呵呵的,双手扯着陈梦凡的两边脸颊,做出一个笑的样子,冰哥见状拍了拍丹丹:“丹丹,别胡闹啊。”

陈梦凡微微一笑:“没事的,冰哥。”

这一幕恰好被媛媛和邱明看到,媛媛故意调侃道:“丹丹,这才几天,你就开始欺负你凡哥哥啦。”

“才没有。”丹丹连忙把手放下,害羞的转过脸去。陈梦凡凝望着裴勇俊,见他和两位女生聊得火热,就自己一个人喝酒。一种莫名的愁绪开始萦绕着他,过往让人烦忧,前程仍需拓跋。既然生活要继续,那么人生的道路上该是可以多思考一些,结果总是想得多,能做的少。

冰哥看到陈梦凡那忧郁的眼神,恍惚是有什么心事,拍了拍陈梦凡,问道:“有心事啊?”

陈梦凡摇了摇头:“没有。”

冰哥端起酒杯,双眼注视着杯中的酒,轻轻的摇晃着:“人这辈子啊,不过如此,有份能糊口的工作,坐在这里不愁,一杯小酒,几个知心的朋友。”

陈梦凡拿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笑,一口咽下。这时,只听到裴勇俊依旧熟悉的台词:“哎,要是清王朝不灭,我现在也应该是提着金丝鸟笼,走在大街上的八旗子弟!”只是少了句“妻妾成群”,永远都是这么个套路,邱明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不懈的盯着他。陈梦凡举起酒杯示意裴勇俊,“走一个”,然后就喝了下去。冰哥提议说一起玩骰子,大家都没拒绝。

裴勇俊没玩过这游戏,也没什么经验,输的很惨,喝了很多酒,趴在桌子上,一直叫头疼。小谜倒是很喜欢裴勇俊这股幽默劲,一直轻拍着他,十分关心的样子。于是大家停了下来,再看看邱明和媛媛,也都有些累了。陈梦凡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就提议不玩了。陈梦凡和邱明搀扶着裴勇俊准备回家,冰哥让丹丹在店里照看着,准备开车送他们回去,陈梦凡和邱明觉得都喝了这么多酒,怕出了什么事不好。媛媛也告诉冰哥住的很近,没有关系,冰哥这才放心了些,一直送他们出了大门很远。

到家门口时,陈梦凡和邱明已累的不行,汗水直往下滴,媛媛赶紧打开房门,让二人扶裴勇俊进了屋,裴勇俊紧闭着双眼,口里一个劲的喊着:“不行了,不行了,快要死了。”两人把裴勇俊扶进陈梦凡的房间,出来就倒在了沙发上。

“妈的,这货真是沉死了,累死我了。”邱明拿了条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媛媛看着邱明,有些斥责的说:“你就是自作自受,俊哥第一次去酒吧玩,你还让他使劲喝。”

“他说喜欢喝,那我肯定也不能拦着啊。”

“你呀,你呀,整天就会使坏,没个正形。”媛媛两手不停的摇曳着邱明,邱明的头随着左右摆动。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裴勇俊“哼哼”的声音,慢慢的越变越大声,邱明去叫裴勇俊,也不答应。邱明走出来,有些慌张的看着陈梦凡:“凡哥,我看情况有点不妙,送医院去吧。”

媛媛一听也紧张了起来:“应该不至于吧,四哥没这么差啦。”

邱明:“是啊,以前喝那么多次酒都没事,他喝多了无非呕吐一下,睡一觉也就过去了。这次又没吐,一直哼哼不停,脸惨白的,我看还是送医院放心些。”

陈梦凡思索了几秒:“还是去一下医院吧。”说着站起身来,“媛媛,你先洗了睡。”

邱明给媛**代了一下,让她安心睡觉,然后和陈梦凡一起背着裴勇俊下了楼。裴勇俊还是不停的“哼哼”,没有一点知觉,看上去难受极了,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陈梦凡身上。到了楼下,拦了辆车,陈梦凡给的士师傅指了最近的医院。

陈梦凡住的位置因为是在城中区,所以公共设施配套还是很完善的。午夜,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没有几分钟就到了市医院楼下。这个点医院很冷清,值班的医护人员不时的打着盹。见有人进来,瞬时打起精神来。

陈梦凡背着裴勇俊,让邱明去挂了号,送到诊室里面,医生问了下大概情况,说不是很严重,吩咐把人扶到病房输两瓶液,还和蔼的对陈梦凡和邱明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喝酒要有个度哦。”两眼又扫视了一下二人,脸一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酒是别人的,命可是自己的,人要是喝没了,还谈什么人生,谈什么理想,最重要的是,以后还……还怎么娶老婆。”

两人强忍着想笑,不停的点头,“是,是,医生教训的是。”

“快去吧,快去吧,年轻人。”说完,医生向二人挥手。

陈梦凡和邱明把裴勇俊抬进病房,来了个美女护士吩咐让病人躺下,二人将裴勇俊放到床上,便觉得松了一口气。过了几分钟就有医护人员进来打针,邱明先去交了医药费,两人看裴勇俊一直没有反应,就走到医院的吸烟区点了根烟。

望向窗外,看着城市的夜空,难得的能看到几颗零星闪烁。一阵阵热风从窗外缓缓飘进来,夹杂着一股药水味,有些刺鼻,却让人感到一阵清新。过道里冷清极了,看着昏暗的灯光,邱明说有些阴森,两人抽完烟就回了病房。见裴勇俊还没苏醒,两人便坐到病房外的过道里,打了个小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梦凡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到裴勇俊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凡哥、邱子,回家了啊。”裴勇俊说道。

邱明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半梦半醒之间,眯起眼睛盯着裴勇俊,见他醒过来,顿时清醒了很多:“你终于活过来啦,俊爷呢,你可把我们吓坏了。”邱明站起身来,两手搀着裴勇俊,“没事了吧?”

“没多大事啊,怎么还跑到医院来了?”裴勇俊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了就好,回去吧。”陈梦凡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裴勇俊的肩膀,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了,邱明和陈梦凡搭着裴勇俊,走出了医院。

天开始有些微明,马路上被洒水车刚刚冲洗过,焕然一新。邱明递给陈梦凡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一支,然后看了看裴勇俊:“能抽吗你?”

“你把我当死人啊,又不是癌症,抽根烟而已,憋死我了。”说完,裴勇俊从邱明手中抢过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

“俊子,你可把我们折腾死了。”邱明一副十分夸张的表情,“幸好你没死,不然我们还不得殉葬。”说着挥了挥手,“不过这也怪我,早知道你这小子这么怂,我可不敢让你喝这么狠。”

裴勇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停的憨笑,“嘿嘿,嘿嘿。”,“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敢喝那么多。”说完裴勇俊抬起头看了看陈梦凡和邱明,“花了多少钱呢,我把钱给你们。”没等二人回答,他又唠叨起来,“我这可是第一次进医院,还因为这种事,以后我谈恋爱了,你们可不能告诉她。”

陈梦凡和邱明笑了笑,心里都想着:“还她,她在哪儿,女朋友都还八字没一撇,就在叮嘱了”。邱明说裴勇俊弄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医院花的钱他要掏一半。陈梦凡知道裴勇俊是单亲家庭,他爸爸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妈妈一个人辛苦的抚养他,所以大家一直都很照顾他。又觉得大家现在还没毕业,都挺不容易的,决定三个人平摊这医药费。裴勇俊听完很感动,却又觉得这是他自己引起的,应该要自己来承担,陈梦凡没去理会,直接掏了四百块钱给邱明,告诉裴勇俊说:“都是好兄弟,别这么较真,你给邱明四百就可以了。”

邱明也在一旁附声道:“对啊,老规矩,AA。”

裴勇俊看了看陈梦凡,再看看邱明,想想认识这几年,几人之间的种种友谊,心里满满幸福与感动,三人相视一笑,一起回了家。

打开房门,见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客厅,媛媛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熟了。邱明走过去轻拍了两下媛媛,见没反应。“睡得真死,刚还在发信息问俊子的情况”,邱明说道。

“嘘,都轻点吧。”陈梦凡放低了声音:“邱子,天都快亮了,你别把她弄醒了,轻一点把媛媛放卧室去。”

“对对对,都是因为我,害大家为我操心了大半夜。”裴勇俊很愧疚的轻声补充道。

二人一提醒,邱明一下反应过来,两手轻轻的抱起媛媛,缓缓的走进卧室,将媛媛放到床上,看着媛媛熟睡的样子,邱明心里一阵暖流涌动,很小心的关上房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吵醒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都简单的洗洗睡吧。”陈梦凡对大家说,“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二人都连连点头,洗完各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睡下,这一天才算有了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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