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沧珩未睡,坐在桌子边看着自己的左手看得失神。
那精致的长袖盖住他的左手,很是神秘,引起了她的好奇。
沧珩那光洁白皙看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月牙形的面具戴在他脸上,却掩不住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让邪曦感到了无处不在的王者气息。
殇殇,还样的你让我感觉到很陌生,很陌生……
你的冷眉用带着寒意,淹没了我所有的骄傲。
你的眼眸用带着深意,沦陷了我的煎熬。
你的眼神总带着随意,迷离了我所谓的神情。
你让我怎么办?
邪曦只是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总有一天我会牵着你一起回去,一起生活,一起到白头。
“失你之痛,永世难忘。”一声低沉而冷冽的声音传入邪曦耳中。
邪曦惊讶的看着他,她能感觉到他那寒冷的瞳孔中泛出的温度。
沧珩眼眸中的真情,就像昙花绽放般,刹那之间的事。
也就是一刹那,邪曦感到了一丝深深的抽痛。
他……他难不成真如孟婆所说的一般,已与她人结成连理了?
所以就是说……无论我再怎么美艳不可方物也动不了你的心吗?
你怎么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毁约?
邪曦想着过去他们的点点滴滴,看着眼前残酷的现实,觉得现实真的好不公平。
突然间沧珩桌子上的剑急速抖动起来。
邪曦暗叫不好,反应极快,立刻闪出了沧珩的房间。
沧珩一把抓住剑,使剑恢复正常,他没有动,也没有反应,像个木头一样僵在那。
下一秒他捂住胸口,一脸的难受,却一声不吭。
轻轻闭上眼,嘴里无声的在念着什么,一遍又一遍。
谁都明白回忆越甜就越是伤人。
可那用命换来的东西却是最伤人的东西,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邪曦回到了房间,此时的她已变了回去,坐在榻上,喘着大气。
她居然忘了沧珩是刹魂者,她刚刚变成魂魄去偷看他,简直就是一个送死的行为。
邪曦起身,有些气不过,有丝冲动,带着怒火一脚踢开了自己的房门,双手叉着腰站在沧珩的房门口。
“喂,我可不管什么前生今世的,我只知道你刑无殇被我吃定了,以后哪个女人想嫁给你就要先杀死我,我欠你一个余生,欠我一句又一句的誓言,还欠我三里桃色之约。”
“你欠我的太多,恐你要用三生三世来还,所以要待在我身边,不离亦不弃。”
声音不大不小,房间里的人刚好可以听见,语气里带着十足强硬的味道。
随后声音泛起了哽咽的气息,“你曾说如若薄情人伤了用心人,用心人将成薄情人,所以我们都要做用心人……”心心相印,执手偕老。
说的后面她没有勇气了,现在的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何来心心相印?
现在的她,就连一个简单的接近都做不到,她知道自己刚刚冲动了,没再说一句话,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
沧珩在房内失着神,脑海中尽是刚刚邪曦说的那几句话。
“叭嗒...叭嗒...”一声又一声,只见沧珩唇角有一抹红涌出,滴在桌上。
他轻轻皱起一抹担忧。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能猜透他。
第二日......
“我们是为南溯国皇后来的,请皇上派人宣传一下皇后可否?”紫荆性子直爽,点明了来意。
殿上的男子微皱剑眉,“真是不巧,她出宫了,但三日内朕必定会让她出现在各位面前,如何?”声音低沉,有带了一丝沧桑的韵味。
纵使他是皇上也要敬盗魂者三分,还特别是仙尊最重视的弟子。
邪曦坐在沧珩对面,一脸的花痴样。
天下之人谁比得了我的殇殇?即使带着面具也是帅呆了,嘻嘻,真是俊逸不了让人自持啊。
要是可以天天能这样看着他那该多好啊。
洛熐友好的抱拳笑了笑,“那多谢了,我们并非要见她,只是要她手中的一把玉刀。”
邪曦无聊的听着他们一言又一语的,不奈烦撇了撇嘴。
自古君王为权生,以江山为家,金银为物,谁晓美人为情路断肠?
可怜的嫽霜啊,为何会钟情于一个君王呢?他的一分情中可有过真?
邪曦从头到尾只看了殿上之人一眼,心中一直在为嫽霜道不值,却没想到自己还不是一样。
为何会钟情一个无情之人呢……
“嗖”的一声,一直黑色箭羽从殿外飞入落到沧珩手中,沧珩薄唇轻抿了一下,起身就走了出去。
洛熐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怪异的看了一眼沧珩的身影,邪曦也起了身,急步追了出去。
刚刚那黑色箭羽的速度极快,又轻,无一声响,所以方才在说话的洛熐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
可,一直在盯着沧珩看的邪曦自然是看见了,但却也不知道他为何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