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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啊,做也没用,书上有那么多的实验,谁知道考哪一个,学校又不可能让我们都做了。”

5

体育测试如期而至,没有一点计划生育时超生孕妇东躲西藏的意思,跟着夫唱妇随的还有实验操作。

这天晚上苏彦帅回到家以后,他发现时父亲在掌勺做饭,而母亲却销声匿迹。他走到厨房,看着父亲一连贯的笨拙动作,无限感慨。

“爸,我妈呢?”苏彦帅放下书包。

苏父在阑珊的油烟里匆匆回了一下头,便很快又投入到做饭的“乐趣”中,道:“你妈去买菜了,这不见你要体育测试了,增加营养。”

苏彦帅现在被苏母折腾的一听见“增加营养”这四个字就犹如孙悟空听见了唐僧的咒语,头疼的厉害。在以往的这段日子里,苏彦帅没少被“增加营养”,而其结果是越吃越拉稀,越拉身体越弱。

一会苏母便提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满载而归,其表情有种渔人被鱼包围的喜悦,她学来的偏方就像神话故事里妖怪要用小孩做药方一样荒诞。苏母进门后马上去替苏父解围,夺过掌勺的大权,在厨房里发号施令。

苏父从厨房里出来,洗洗手,便得意的对苏彦帅说:“你考体育的事我们已经办好了,我们知道你考不过去,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不知为何苏彦帅听到后却有种失落的感觉,尽管父母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也是自己想要的,但他又突然不想这样了,因为一旦自己随便一考就能满分,那就意味着自己这么多天的锻炼就像一口唾沫被吐到奔驰着的车窗外一样,都来不及看一眼,就不知消逝在了哪个角落。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用来做呼吸对比实验的小白鼠一样,只有被别人摆布的命运,无论是活的那一只,还是死的那一只。

苏彦帅躺在床上,像一个正选择要不要自杀的俘虏,在思想搏斗中迟疑。他是选择就这样考个满分,还是选择凭自己的实力考个应得的分数?门外传来苏母叫他吃饭的声音,他还没有做出刚刚的选择,但又要面临一个选择,是选择继续刚才的选择,还是选择放弃刚才的选择出去吃饭?他觉得用身体的充盈可以暂时减缓一下精神上的空虚,所以他选择了出去吃饭。

饭后苏彦帅又觉得肚子疼,但苏母依然孤注一掷的认为这是在排毒,有益于身体健康。

体育考试的这天清晨,苏彦帅拿着苏母非要他拿着的一口袋零食与凉白开,往门外走。临出门时身后又传来苏母的嘱咐声:“饿了就吃点,渴了别喝果汁饮料什么的,喝我给你带的白开水,别紧张,怎么着咱都能满分。”

他当真有点不愿回头搭理她,但还是瓮声瓮气的说了句:“知道了。”便像不回头的浪子一样冲出家门。

从苏彦帅家到学校的路上要过一个桥,就是横跨在村子东边那条小河上的哪一个。这个桥一点也没有西湖断桥的情意绵绵,只有由桥下垃圾发出来的臭气哄哄。这个桥就成了这个村的人们扔的垃圾的掩体,无论什么都往桥下扔,他们都坚信一条:小河不是死河,水能流动,一定能带走垃圾。可是没有水的河即使有神力也不能弄走垃圾。但人们还是矢志不渝的坚信会来水,宁可让村边的人陷入臭气,可见信仰的力量无穷大。

桥的左前方有一片杨树林,不知是哪个爱国人士种的,大家都称其行为可嘉可赞,值得学习,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再种树,不仅不种,而且还砍。但据说这个种树的人是有目的的,他想在这里盖房子,但村里一致认为这是耕地,不能盖房,他一气之下就把这里种上了树,还扬言等树长高长大了要让村里永远也见不到阳光。

再往前又是一条新修的路,与二级路垂直,目的为了发展这个村的经济,为了使这个村的交通便利。原先条修路的地方是一片杨树地,但修路时没有全砍掉,路两旁各留下了一排。原来是“风吹沙沙响”,现在是“风吹树杈晃”。

快到学校的时候,苏彦帅看到了学校门前停着好几辆大巴车,在晨气中显得朝气蓬勃跃跃欲试,虽然外表由于多次碰撞已经破烂不堪,但历撞弥坚,越战越勇,成为马路上的佼佼者,没有一辆车敢与它正面交锋。他继续走进学校,同学们都在院子里等着上车,而且有的人已经上了车,他就毫不吝啬的把自己也融入了这一等待中的人群,他环顾一周,别人都身穿运动装,做好了战前准备。他再看自己,还是昨天的休闲装,战争还没起,就已经在装备上吃了亏,这不禁令他心寒。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上了车,可快轮到苏彦帅的时候,前进中的队伍戛然而止,原来老师们刚刚发现原来车少人多了,就像一个鸟妈妈出去找虫吃,等找到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数错了鸟。老师们黔驴技穷,只好让车下的同学将就将就,在车上站着。

而苏彦帅就在这不幸的行列。

他悻悻的上了车,拿着苏母给他装的零食,整个车厢里充满了一股浓浓的零食的味道,原来不仅是他,别人都带了东西用来饿了充饥,他很快找到了一种平等的感觉。往车厢后面走了几步,他发现张荣旗和杨静两个人在一个座位上,他就站到了他们两个旁边,打了个招呼,抓住车顶上的扶手,准备出发。

“不是我不给你占着座位,是人太多啊,我怕激起民愤。”张荣旗嘴里嚼着口香糖向他缓缓的说。

“没事,谁让我自己来的晚。”苏彦帅抓稳上面的扶手,耸了耸肩,把已经靠下的书包往上提了提。

这时,坐在靠窗位置的杨静突然说:“要不我俩挤挤,让你坐下?”

“算了吧,你俩坐着吧,我站一会儿就行了,反正又没多远,一会儿就到了。”苏彦帅跟张荣旗要了一块口香糖,放到嘴里后说。

“那好吧,一会儿别说我们没让你坐。”

这时,司机突然上来了,由于关车门时用力过猛,使得整个车体都晃了一晃,跟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又传来人的声音:“妈的!”

车子发动了,代价是司机拧断了一个钥匙。苏彦帅一看这架势,不禁心惊胆寒,觉得这个司机肯定是个脾气暴躁的新手,刚刚原本困倦的心,就像与一个垂直下落的冰擦肩而过一样,既惊吓又寒冷。就在车子向前移动的一刹那,他头上的扶手忽然崩断了,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幸亏张荣旗伸手当腰拦截,才避免了如果被采访肯定上头条的事情的发生。车子已经向前走了几十米,苏彦帅重新找了一个扶手,给自己摇晃的身体定了位。

“要不我俩挤挤,你坐下吧!”杨静担心的问道。

“不用了,我还是站着吧。”苏彦帅口是心非的说。

“行了,别逞能了,我还不知道你,想坐下又不说,一会儿万一这个扶手在掉了怎么办?摔死你。”张荣旗口气里带点不屑。

苏彦帅被他这句话的后三个字吓到,他只好坐到两人给他让出来的只容得下半个屁股的座位上。

汽车行驶了一会儿后还在上下颠簸,他用力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半个屁股坐实,半个屁股悬空的滋味是在不好受。

“要不你躺在我身上睡会儿吧。”张荣旗睁着快要睡着的眼说。

苏彦帅对刚才司机的所作所为心有余悸,怎敢睡觉,便说:“我不困。”

张荣旗似乎看出来他的担心,说:“怕什么,如果撞了车,你左右都跑不了,不睡觉也挡不住死,睡觉没准能让你死的更轻松。再说了,你看你那两个黑眼圈,还说不困。”

苏彦帅不说话了,但他还是不敢睡觉,比司机还聚精会神的瞅着前方的道路。

“看你这么怕死,如果你出生在抗日时代,你准是个汉奸。”

“我这叫珍爱生命,珍爱生命懂不懂?”苏彦帅说完看了看杨静,她早已睡的酣畅淋漓,像一个摇篮里的婴儿那样安详,没有一点危机感。

“好,你珍爱吧,困死你,看你一会儿怎么考试。”张荣旗说完便闭上了眼。

车子不知行驶了多长时间后,张荣旗突然醒了,揉揉眼,看着窗外。

苏彦帅好奇的问着:“怎么不睡了?”

“你的屁股老挤我,她也老挤我,怎么睡?”

“要不我站起来,你再睡会?”

张荣旗看穿了他的虚情假意,便说:“好。”

“你可真不客气。”

这时杨静醒了,醒后和张荣旗做出了一样的动作,说:“你俩干什么呢?到了?”

“还没呢,你再睡会儿吧。”

“你俩这么嚷,我怎么睡?”

“我俩合起来一共才说了五句话,你就说我俩嚷。”

“你真笨,嚷是说的说话声音大小,不是说话多少。”

之后三个人都不说话了,三双眼睛同时看往三个不同的方向。

忽然,“天成驾校”四个大字映入苏彦帅的眼帘,黄色的字体,红色的背景,异常夺目。之后,随着汽车往前走,一个只有三间屋子的房子显露出来,房子前面有一个不到100平米的场地并且上面停放着一辆车,别的什么也没有了,只有绿幽幽的庄稼。

他转过头跟张荣旗说:“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开驾校?练车去哪里练呀?”

张荣旗看着驾校说:“你以为这驾校真合格呀,场地和车只是面子活儿,这屋子里有两间卧室一间办公室,主要的是那个办公室,那是给人办驾照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上周我爸就是在这考的驾照,我还跟他一起来了。”

“怪不得你知道这么多的内幕呢。”

“那当然,我爸来了以后,直接给了2000块钱,又给他点了根烟,驾照就到手了。”

“那行吗?驾照是真的吗?”

司机听到苏彦帅的这句话后,似乎吓了一跳,方向盘猛的一歪,整个车厢内睡着的人都被从梦中惊醒,然后司机努力稳了稳方向盘,车恢复了平稳。之后有的人打了个哈欠继续睡着了,有的人在小声的骂着司机,但不敢大声,因为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司机的手里,得罪了司机就是自取灭亡。

张荣旗看了司机一眼继续说道:“驾照又不是钞票,上面又没有******。谁知是真是假。”

“那万一被查到怎么办?”苏彦帅继续紧问不舍。

“警察一般情况下是不查的,全国那么多的车,他查的过来吗?只有在出车祸后,他才查。再说我爸又出不了车祸。”

“你怎么知道?”

“我爸开拖拉机都好几十年了,他开着车,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杨静在一旁沉寂了很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你看外面,多么的诗意啊!”

话罢苏张二人都朝窗外望去,满眼里除了绿色还是绿色,仿佛天空都是绿的。

“我说你能别像个三流诗人一样吗?”张荣旗把视线重新移动到了车内,问。

杨静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沉默了许久刚有了说话的兴致却被人扼杀在了摇篮里,就像一个即将破蛋而出的小鸡被人当鸡蛋吃了。极度的不满使她哑口无言。

“你别像咱班的马金明似的,自以为很诗意,别人看来却恶心无比。”

“谁像她了,你别这么不讲道理,我不就说了一句话嘛,你和我是有多大的仇恨啊能让你这样损我?”杨静扯着嗓子吼道。

刚才张荣旗的一句话又把杨静刚刚沉底的心捞了上来,再一次验证了穷寇莫追的道理。

“好好好,我不和你说了。”他赶紧妥协。

“你这种人,说到一半就没了理,最让人讨厌了。”

张荣旗不敢再说话,整个车厢内寂静下来。车缓缓的像前行驶,就像一只悠闲的老猫。

马金明是班里很让人讨厌的一个女生,确切的说,是很让苏彦帅张荣旗讨厌的女生。她很崇拜郭敬明,成天兜里揣着郭敬明的语录,时不时的来上一句“我泪流满面”“我总是泪流满面”“我终于泪流满面”等这样的话。这个学校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有郭敬这么一个人,所以当马金明说着郭敬明说过的话以后,所有人都惊叹不已,都觉得马金明真有才华。马金明当然也骄傲的像一个刚下了蛋的母鸡,傲视着一切的鸡。

而苏彦帅觉得这种嚼着被别人嚼过的食物的人,煞是恶心,而且脸皮很厚。

同样有一个和这个女生一样的男生,他叫刘寒,他崇拜韩寒。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名字都偶像有异曲同工之处。他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句话:文坛是个屁,谁都别装逼。班里一群没有读过韩寒文章的傻子,都觉得此人才华横溢,魄力非凡,将来必定大有作为,便都对刘寒崇敬不已。有一天刘寒又在自己的另一个笔记本上写了另一句话: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又是班内的那一群人拍手叫好,崇敬之意猛添几分,再差几步就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

不知哪一天,由于马金明与刘寒同时知道了郭敬明与韩寒有过过节,然后他们俩不知为何的就突然也有了过节,有了旧日恩怨,可见信仰的力量可以改变历史。然后他们俩各自领着班内的一群他们的追随者,开始了口水战,并且而这场口水战随着郭敬明与韩寒的局势而忽烈忽淡。

窗外的绿色变成了斑斑点点,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平房,不知是干什么用的。而车厢内的人们大部分都醒了,都开始吃零食,膨化食品的味道越来越浓。

张荣旗在书包里拿出来了几块蛋糕,先问杨静吃不吃,杨静说:“我不吃你碰过的东西。”然后又递给苏彦帅,而这时苏彦帅正好看见了张荣旗的书包里那本《中小学生必背古诗精选》,他赶忙说:“不吃不吃,我看看你书包里的那本书。”说完张荣旗就拿了出来说:“这个呀,我在我家捡的,不知道是谁的。”

“在你自己的家里捡的?”苏彦帅疑惑的问道。

“嗯。”

苏彦帅接过书来,随手一翻,一首诗浮出书面:

江南

汉乐府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他觉得这首诗实在没什么看头,便递给张荣旗,说:“你看看这首诗。”

说罢张荣旗便接过,看了几眼,说:“这谁写的啊,这么无聊!这种诗我也会作。”

“你再看看,下面有讲解。”

张荣旗看了几眼,部分内容如下:

它没有过多的文字上的雕饰,只用非常简洁的话语,就把莲叶和小鱼表现得活灵活现。由此,江南水乡如诗如画的景致也变得历历在目了。

他看完了后,说:“是的,语言真简洁啊,但我可没看出什么如诗如画的景致。”

“可能是我们理解不了。”

“切,我现在就能给你做一首,不信你等一会儿。”

他说完后还没等苏彦帅说话,便拿出笔纸,势如平川之马,不过一分钟,便写完了。之后他递给苏彦帅,说:“写好了,你看看。”

苏彦帅接来纸,一首诗又浮出纸面:

河北

张荣旗

河北可割麦,

麦子何方方!

镰游麦子中。

镰游麦子上。

镰游麦子下。

镰游麦子左。

镰游麦子右。

苏彦帅看着这狂草的笔迹,一时竟无语。他绷了绷悬在半空的屁股,把纸折叠起来,夹进书里,说:“你这叫亵渎文学。”

“屁,我写的多好呀!”

“你用词就不对,读起来没有诗意。”

“谁说啊,这个多诗意啊!”

“你应该用花啊草啊鱼啊鸟啊等这些听起来就有诗意的词。”

“别说那个,我也能像书上一样给你赏析一下这首诗你信不信?”

“信,我信。”

然后张荣旗把书装进书包,说:“你别看这个了,这个竟是些糊弄小学生的玩意儿,你看这个不但不会增长你的水平,还会增加你对社会的愤怒程度。”

苏彦帅不说话了,他看看杨静,那厮早已又睡着,口水在嘴角悬着。窗外已经不见了绿色,全是一些工厂,都冒着黑烟,如百花争艳,但颜色不对,应说百厂争污。有的工厂墙体上还用漆喷着许多标语:爱护公共化境,构建和谐社会;保护环境从你我做起等等。他突然觉得原来所谓的先进与落后的一大区别就是前者脸皮特厚,恬不知耻。

在不知不觉的思想中,车已经到了目的地: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中学。同学们都很有纪律的下车,因为不用抢座位,还有一点就是车内和车外的温度一样高,抢着下车还耗费体力,增加热量。苏彦帅一行三人最后下车,一路的舟车劳顿让他们脚一着地就有种特别平静安稳的感觉。

首先是体育测试,队伍被老师带进了考场。偌大的操场居然全部是土的,一阵风过后乱尘飞舞,但与它对立的老师的宿舍楼却是无比的气派,鲜明对比出了先进与落后的不同。队伍又被分成好几个小组,每组十二个人,陆续参加考试。过了好一阵子才轮到苏彦帅那一组,他紧张的走到预定地点,首先是引体向上,他在队伍的后面看着前面,监考的老师们热的愁眉紧锁,只顾自己扇扇子,而且嘴里还不合拍的给考试的人数着:一、二、三……有的人双手握着单杠,只是头上下晃动,监考老师也顾不得纠正,只盼着快点结束。终于轮到了苏彦帅,他还没做就已经满头大汗,然后他抬手握住单杠,连续做了7个之后,就感觉自己的体内仿佛被灌进了铅,怎么也拽不起来了,他索性舔了一口嘴唇上方的汗,不做了,等着。

“七、八、九、十,好,下一个。”监考老师的声音让他大喜,他跳下来,拿出水,猛灌了一顿,这才稍稍感觉出凉意,之后才顾得感叹自己的幸运。

之后就是跳远,他依然在队伍的后面,前面的人跳的很尽兴,因为无论跳成什么样,监场老师都说:“两米三,过,下一个。”等到苏彦帅跳的时候,把努力的沈了沉自己的心,结果一跳还是由于紧张没跳出去,看样子只跳了一米,然而他想回去重新跳,没想到旁边的那个老师说:“行了行了,别跳了,浪费时间,算你过。”过后苏彦帅想早知道这样监场,那就不让父母给自己办了,可时间不能逆行,只剩下感叹的份。

最后长跑很顺利,因为规定要跑1000米,操场的跑道只有400米,所以要跑两圈半,可刚刚跑了一圈半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拦下,见一个年轻的老师说:“我知道你们都能过,咱别跑了,你们又累又热,而且还害的我们也晒着,算你们都过。”然后他又冲另一个老师说道:“换下一组。”苏彦帅此时累的心跳的都有点疼,听到这个消息,欢喜万分。

体育测试以后歇息了一会就到了实验室,进实验室之前有一个大厅,里面摆着一个抽签筒,用来决定做什么实验,苏彦帅一抽,抽了个38号,是化学实验。他进入了实验室,找到对应的座位,面对一堆的实验器材他毫无头绪,不知从何下手。但也不能站着不动,因为那样就零分了,他就瞎捣鼓起来,一旁的监考老师说:“孩子,你会不会做,不会做就别做了,我给你满分,别一会你弄出什么意外来,我才50岁啊。”苏彦帅忙说:“好,好,我不做了。”然后那个才50岁就已经满脸沧桑的老者在一个本子上写了两笔,然后说:“好了,看你小子长的挺精神,给你个满分。”

“谢谢……”苏彦帅面对这个老者,不知该叫叔叔还是爷爷,正在疑惑之际,那监考老师说:“不用谢不用谢,你们学生也不容易,做这破试验也没用,反正你们将来又当不了化学家,生活中也用不着。对了,你今年多大了呀?”

“16岁。”

“叫什么名字啊?”

“苏彦帅。”

“名字真好听啊,上高中时来我们学校吧,质量高,教学好……”

苏彦帅看看别处人们都在紧张而寂静的做实验,他却和这个老师瞎掰起来,不禁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不搭理老师又不好,他就是好嗯嗯啊啊的应着。直到铃声响了,他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临走时那老师还不忘说一句:“上高中一定要去我们学校啊。”

出了大门的时候已是正午,太阳毒的厉害,仿佛要把一切都蒸发掉,苏彦帅买了两根冰棍后就赶紧去了车里等。但是车里由于空气流动量较小,所以显得更加闷热,他坐在座位上,裤子整个湿透了,只好拿冰棍来降温。

陆陆续续的车上的人到齐了,还是他们三个人一个座,但这次苏彦帅说什么也不和他们俩挤了,因为现在没有早上的凉爽气温,怕在一起热的焦掉。汽车在满车厢的叫苦连天中发动了,依然是原路,依然是短暂的羁旅生涯。半路上苏彦帅站着都快睡着了,因为闷热最能引发人的困意,突然他听见司机说话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只见司机正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一边吃擦汗,一边吃冰棍,真可谓是四项全能的种子选手啊。这一来苏彦帅的困意全无,他恨不能上前去把司机拨乱返正。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司机仿佛盯着一个恐怖分子一样。车终于在颠簸中到了它的故乡,人们拼命的挤着下车去找寻各种降温的办法,他们三个人还是最后下,因为他们知道被密不透风的人潮覆盖才是最热的。

之后下午的几节课人们都在议论中度过,都在讨论你考的怎么样我考的怎么样他考的怎么样;我可以考的更好之类的。好象全班的人都没有发挥出真实水平,运气不好一样。种种的埋怨充满了整个教室,怨气重的就像太平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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