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很晚回到家,有着和朝武说不完的话,朝武也只得把跟林溪说了一天的话,又对着朝文说了一遍,俩人谈到约莫十二点,只听门被轻轻的敲响了,除了朝武,剩余的人都是一惊,朝文想也不想就去开了门,心里寻思父亲终于来了!
“啊?”朝文一开门,不由自主的吃了一惊。倒是谢瑶过来后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邢……邢君?”朝文一听显然不知所措,邢君也没停留,麻利的进了屋,一瞅站在屋里的朝武,便愣住了,朝武也是,看了半天总感觉这人哪见过,再仔细一看,尤其瞅那根拐杖,朝武哎呀的叫了出来:“毒……”
可刚蹦出一个字就被邢君打断了,说道:“说出来不想活了?”
一旁的朝文等人听到他这么说,以为是要干什么了,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
只见邢君抽起拐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朝武,一旁的三人直看的是心惊胆战,只见邢君舞起来的拐杖一会似日出地平线的金丝,一会又似青砖玉瓦垒砌的城墙,速度之快,为之乍舌,更令人惊奇的是,朝武竟从容不迫,只是一对肉掌,便挡的游刃有余,邢君伤不到朝武丝毫。
屋内本就狭小,容不得两人大张大合,邢君虽使拐杖,但使的都在分寸,旁边的柜子摆设,秋毫无犯。朝文看在眼里,已然明白三分,想是在切磋,不至于坏了对方,倒是林溪和谢瑶在一旁看的是干着急。
突然邢君将拐杖横着往外一送,还没待朝武伸手化解这一杖,邢君便跟着拐杖送来双掌,朝武本伸出一掌来抓拐杖,眼见邢君变招速度之快,遂又出一掌,两掌先后而致,挡住拐杖同时连同拐杖向前一送,顶住了邢君的双掌,旁边三人直感觉一股热浪呼的袭来。只听朝武微笑着说道:“我这一掌,只不过死了几只蛊而已。”
再看邢君,往后一撤,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孙要死这好徒弟!”
朝武也笑了起来,说道:“毒……毒大哥见笑了,如真死斗,两回合我就得交代在你手里。”
众人看他俩一唱一和,自是满脸疑惑,邢君捡个座一坐,说道:“你们也别琢磨了,在下毒无形,这个小孩当年在山上被我种了蛊,自是提不得我们的名字。”众人听完全都望向“这个小孩”。
朝武没有理会众人,而是问道:“你,林弦青不是说你被警卫员踢死了么,对了,来,来叔说最后你尸体不见了!啊!我怎么这么笨,对了,来叔呢?还有杀无赦?”朝武这么一说,其余人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哼,我怎么知道那头猪在哪?”邢君一脸不屑地说道。
朝武本就对来无影充满了好感,此时听他这么说,略有一些不愉快,只是一想这人说话就这样,曾经还救助过自己师父,所以马上对他的不愉快就消失了。
邢君又说道:“孙要死这好徒弟啊!如此了得,内力竟强于我,那张三树自不用说了,这好,等去无踪那厮来了,你们应该不会死那么快了。”
“去无踪?”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毒无形。
“怎么了?我说那个……那个。”一边说眼神一边找到了朝文,“你举个牌子倒也直白,张三树写的老大,生怕去无踪不知道是吗?还被好事的媒体上了电视,你也真行!”
林溪和谢瑶自是不知怎么回事,朝文也不把这些说与她们,省的叫他们烦心,这回毒无形这么一说,朝文也没办法遮盖了,只得说于了她俩。
“咚咚咚。”还没等几人再有过多的交流,门又轻轻的被敲响了,这回朝文并没有急着去开门,生怕不是父亲,而是来什么不速之客,倒是朝武一个箭步冲出人群,麻利的开了门,众人只听他轻轻喊了声爹。朝文就赶紧跑了过去,林溪紧接着跟了过去,谢瑶本也要去,只是看到邢君并没有动的意思,她害怕他对张决干什么,所以也呆在了屋子里没有出去。
来人竟比朝文还要年轻,年纪和朝武看起来不相上下,只是头发白如蛛丝,双目黑而有神,两行热泪缓缓从林溪眼角流出,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这正是几十年前,在林场刚认识张三树时,他的模样。
她以为这是在做梦,于是不停地掐着自己,但是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于是身子一软瘫到了地上,朝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林溪。朝武反应过来,也回身去扶林溪,可突然门口的张三树对着朝武后背就是一掌,朝武根本没有防备,只听轰隆的一声,朝武原地硬生生的捱了一掌,掌到之处衣服尽皆着火,朝武皮肤也已溃烂,散发出一股焦味,好在朝武马上反应过来,忍住疼痛转身一个后跳挡在了吃惊的众人身前,两口黑血嗷地吐了出来。
可朝武刚转过身吐血的时候,张三树已经从门外打进来第二掌,只听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屋宇,朝武见张三树重伤自己,内心已经经慌乱不及,更兼身负重伤,阻挡已经来不及,只得等死。可说时迟,那时快,一根拐杖突然飞来,与张三树的肉掌相迎,只见电光一闪,突然像是鞭炮响起,啪的一声,拐杖好似爆炸,四散着飞开。
朝文此时反应最快,他跟张三树在一起的时间最短,可以说是基本没什么感情,此时也管不得他是谁,要如何,赶紧扶起了林溪往屋里跑。不过倒是毒无形先出了屋,跳入张三树的的包围圈。
朝武四肢瘫软在地,口角还残留着血痕,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好在自己以练成《通神诀》,内力早已在被攻击的第一时间自行相冲,才免遭一击毙命的悲剧,虽能自行恢复,但也没有这么快,现下也只能是任人宰割的咸鱼了,于是只好勉强坐定,强行运气,加快调理。眼瞅着毒无形只跟张三树才过了一回合便使出了凝血剑,两条胳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生长出许多尖刺,可张三树根本没有当回事,出拳时而轰隆隆如同山崩,一会噼噼啪啪又像是放炮,朝武倒是看的仔细,毒无形已颇为吃力,快要抵挡不住。那凝血剑根本扎不进张三树身体,就是手腕上能看到地方,针到处的皮肤也只是随着针凹了进去,根本没见刺破流血,倒是毒无形胳膊已经渐渐淤青发黑,又似烧伤,竟也冒出白烟和一股难闻的味道。
朝文安排好林溪已经出屋来背朝武,可刚到朝武跟前,就见张三树一掌直击毒无形小臂,又是电光一闪,啪一声,毒无形小臂瞬间爆裂,一时间血肉横飞,溅满了走廊,但张三树浑身除了衣服,皮肤上滴血不占,尽数流下,就像玻璃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毒无形已然气力不支,毫无抵抗能力,张三树那头却不停留,又一拳直取毒无形胸口,眼见就要将毒无形一击必杀了,张三树拳风却突然改变,一个转身向后欲要防守,可是为时已晚,朝武和朝文看时张三树已然不知被什么击中,浑身水花四起,一个趔趄方才站稳。
“啊!”朝文和朝武异口同声,吃惊的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