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满城都帖出了通缉令,缉拿朝武,因为王家灭门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惊动了中央,专家组也已经组成,择日就到。
大街小巷各有悦色,因为王家近来不光是二王欺负人,在其他方面,欺行霸市,仗势欺人比比皆是,又因上面有人,老百姓是打也不敢打,躲也躲不过,这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虽然手段残忍,但不得不说是为民除害,所以百姓之间给神秘人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武侠。只因为墙上留个“武”字,又做的是行侠仗义之事。
王喜生迎来专家组,自付一套说辞,专家对现场资料又进一步查阅,仍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专家来的不到第二天,事情就有了进一步发展,不是查出什么了,而是王喜生一家五口又被同样的方式给杀害,墙上仍是留下一个“武”。
一连好多天,都不曾查出任何线索,专家甚至安排了人,秘密监视着朝文和林溪,但均不见什么异常。
又过了好多天,公安局又一王姓男子死在了回家的途中,尸体旁仍又是留下一个“武”。
专家实在无奈,这王姓男子也是王氏家的一员,这一死,又闹得满城风雨,一时间,警察开始挨家挨户盘查,但不论用什么手段,都查不线索。
中央突然下死命令,三个月必须破案,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可三个月期间,又死了几个警察,经调查发现,这些警察都是受过王喜生提拔,并且在朝武案中直接参与过的。
“武侠”一时间在甘铜镇闹得沸沸扬扬,老百姓心中无不拍手叫好,欺行霸市的行为几乎在甘铜镇绝迹了,王氏宗族日渐凋零,能走的全都搬到了别的地方,不能走的也成天夹起尾巴提心吊胆的过着,女儿嫁不出去,儿子娶不上媳妇,原来耀武扬威,上街横着走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三个月终于到了,这些月以来,专家也过的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也出意外,但是在当地呆久了了解到死的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后,倒也坦然起来,最后给出的结果是,所有案件凶手系同一人所为,张朝武有重大嫌疑,但没有直接证据……
朝武自是始终不见踪影,也没有再出过人命,媒体也无法报道,老百姓拍手称快,这样的结局,也没必要死缠烂打,有人自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这案子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甘铜镇的环境却因此好了十几年。
一日,朝文带着瓜果来到了大庆的墓前,开了一小瓶白酒,洒在了地上,自坐在一旁,抿了一口酒,说道:“大庆啊,王氏已经死完了,你的仇已经报了,还好啊,有这么一个武侠,竟杀的如此痛快!要不何时能报的此仇啊!”说到这,朝文难得释怀的苦笑了一下。
“朝文!朝文!”远处突然传来的谢瑶的声音。
朝文听到,知道是谢瑶胆小,不敢走进坟堆,遂笑着回到:“等我,马上来。”
朝文起身狠狠咂了一口酒,又把剩下的一点全撒在了大庆墓碑前,道个别,来寻谢瑶。
“咋了?到这来寻我。”朝文微笑的说着。
两人并排走着,谢瑶睁着大眼睛对朝文说:“不知道,我来找你玩,结果阿姨说你可能来这了,说是正好让我叫你回去,他找你有事说。”
本来重点应该是母亲找自己回去有事说,但朝文此时脑里的重点却是谢瑶来找自己玩。
“呵呵。”朝文一个不留意,不经意的笑出了声。
谢瑶一脸疑惑,看着朝文问道:“你笑什么。”
“你,你找我玩什么?”
朝文这一问,把谢瑶问住了,只见谢瑶嘟起了小嘴,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朝文虽然觉得自己出言突兀,但看着谢瑶尴尬的样子,心中无比喜欢。
“妈,啥事?”朝文一推门,让谢瑶先进了屋,并向着林溪问道。
林溪说道:“谢瑶也不是外人,等等。”说完转身去把门关严实,又进了里屋。
虽然这几年谢瑶跟林溪经常往来,但突然听到这么说,谢瑶还是不好意思。
不一会,林溪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摊开给朝文看,并说道:“我今天收拾屋子发现床头压着这个,不知道何时放的,多余没用的我已经给烧了,这个你快看,看完我就烧了。”
朝文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字迹刚硬,笔力雄厚,写着:“吾本欲将王氏尽数屠戮,但吾儿朝武怀仁义之心,吾便仅诛有罪之人,今诸事已定,吾料王氏必不敢再来滋扰,所以准备带吾儿就此离开,尽数将吾平生所学传于朝武,此方需时日。另请原谅当年不辞而别,皆因一腔热血,误随奸人,加之学艺不精,并未参透通神诀要领,不敌去无踪一二,才枉此下策,以弱去无踪之心,吾于山中常思念妻儿,但惧汝等知吾存活,言行必表里不一,显露于外人,再传至去耳,派爪牙来食,到时无人能御,苦心经营便毁于一旦,遂只能强忍离别,卧薪尝胆,苦练通神诀,今方练成,只是吾听朝武所言,去无踪五行神功颇为厉害,吾虽不惧,但取其性命亦非易事,今甘铜朝武风波必传于唐,但吾深知去无踪此时正筹划反逆之事,汝等皆可放心生活,待吾手刃去无踪之日,我们全家团聚之时,阅毕请烧毁,勿念,三树留。”后面还有一排歪七扭八的小字,朝文一眼便看出是朝武的字迹,写道:“事出突然,我以为我就死了,真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爹竟然真的还活着,我已经见了爹的本事,真可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是有十个杀无赦,有三十把刀,在我看来,也不及父亲本事一成,母亲勿念,我随父亲至此便向西行,寻更厉害的武功,饮增强体质之泉,苦练防敌之术,做好准备,报林洵峰之仇,让咱们全家团聚,朝文请照顾好妈。”
“这……吾父……不对,我父亲在‘唐’里面叫无什么……什么无呢?”朝文看这谢瑶问道,又把头转向林溪,三人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