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轩阁中魏尚宫闲来无事翻阅着帝圣的书,看着帝圣日常的一切,可是又有宫女进来了。
“尚宫大人,圣主今日在宴会上心情多有不悦,对端上桌的甜点发了脾气,狠狠地斥责了金尚宫,而且收下了段太师之子段清送的一只鸟,极为喜欢。”一个女子将今日所见的一切全盘托出,帝圣的一举一动尽在魏尚宫掌握之中,丝毫不差。
“圣主何时为这些小事劳心劳力了,难不成是故意的,你下去吧,记住小心一些别被圣主看出端倪。”魏尚宫对帝圣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也知之甚多,反之帝圣根本就不知道魏尚宫所以才会处处吃亏吧。
“是。”女子微微俯身,缓缓退下。
“圣主啊圣主,你行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必须要好好锻炼一下你才能记住。、”魏尚宫心中一喜,看来是时候了。
帝圣神情恍惚,正微微闭目养神,可是心中还是放不下这诸多的事宜。
秦淮虽知帝圣的烦闷可却无力回天。
王后宠爱着帝圣但更不能容忍帝圣胡作非为,当年的预言不知是真是假,但那两位都是鼎鼎大名的道士,虽隐居多年但名声依旧,如今风波早已平息但多少还是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更奇怪的是大王依旧对帝圣百般宠爱,呵护备至,丝毫不忌惮当初的预言,这更是自己所忧心的,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自己也不知道,虽说圣儿的身世曲折离奇但我并不想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当年的一切。看来我毕生唯一的女儿注定不同于常人。
“这个女人实在是狂妄至极,孤的寝宫她都敢乱进。”帝圣回来后听说魏尚宫进过自己的寝宫更是生气了。双眉紧蹙冷汗直流。“脸孤都不放在眼里了,故意让孤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心思。”
“圣主,这不是生气的时候,圣主应该想想怎样对付魏尚宫,世人皆有被攻破之处,即使是魏尚宫这样孑然一身的人也绝不例外。”秦淮想起了当年自己父亲的话,的确如此,没有什么人是心无旁骛的。
“那又如何,孤从不屑于用卑鄙手段去对付一个人,想赢就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孤就不信了这个魏尚宫处事会滴水不漏。”帝圣看着桌上的书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自己却看得出来被人动过,但摆的相差无几,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帝圣是何许人也小事上也会留心,自然知道。
“圣主,对魏尚宫难道是起了爱才之心。”秦淮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帝圣慢慢的走到桌子前面坐下来收拾着书本,仔细斟酌了一下秦淮的话。“也未尝不可啊,那个女人实在是厉害,就连孤也不能小觑她,谁知她会不会为我所用。”
“圣主,这种人城府实在是太深了,不得不防,对圣主而言现在是没什么但是这个魏尚宫是越发肆无忌惮了圣主难道没有注意到吗?”秦淮看了一眼帝圣,心中的气愤丝毫不亚于帝圣。
“够了,孤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过去了,父王和母后宁可信她也不信我,没有办法的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孤。”帝圣将书本推到一边,慵懒的倚在墙边。“宁远怎么样了?”
“自宴会上回来就未曾见过他,圣主还是担心他。”
“人是我的,岂有放任不理的道理,宫中有一匹好马,名曰白义,父王有意给孤,不过孤已经有赤骥马了,这匹白义马听说洁白无瑕,不如就送给宁远吧。”帝圣想起了当初在马厩看见的那匹马,父王说过送给我,但是赤骥跟在我身边好长时间了,也不希望有别的马,倒不如借花献佛给宁远吧。
“圣主所说的可是今年东夷进献的那匹白义马?”秦淮大约有些印象,自己好像见过,当初陪圣主去的时候见过那匹马毛发洁白无瑕,丝毫不逊色与圣主的赤骥和自己的盗骊。“这份礼物是否有些太贵重了,毕竟白义马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马。”
“千里马常有,伯乐难求。孤看得出来白义很适合他。好了还会先去看看吧。”帝圣起身就走了,这种事情还是一刻也不容耽搁。
来到宫中的马厩,找到了白义,看着倒是很美,毛色纯白。赤骥一身火红色而盗骊是纯黑色,白义居然是白色,倒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圣主真的要把白义送给他。”秦淮看着帝圣忧心忡忡的样子,看来这不一定能送出去吧。
“你不是已经有盗骊了,难不成有看中了这匹白义?”帝圣故意乱说,不过是一匹马争风吃醋还轮不到吧。
秦淮一听误会了。“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帝圣不由分说的打断了秦淮的话。“难不成你是怕他会拂了孤面子,不肯收下。”
“这个宁远性情古怪旁人轻易不得,圣主还是不要去了。”
“孤偏要去。”帝圣一回头,告诉侍卫。“把马牵走。”
“圣主,还没有去请示大王呢。”秦淮觉得这样做不合规矩,所以出言提醒了一句。
“这马本就是父王要赠与我的,又有何不可,回头我去跟父王说一声就行了。”帝圣不理会秦淮的话,径自走了。
秦淮根本就劝不了帝圣,也只好依着帝圣的性子,不过这虽然是小事但若是被夸大其词的话——“圣主,圣主三思啊,魏尚宫整日都在找圣主的过失,若是此事被她知道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风浪来,圣主还是——”
“秦巽殇,你现在是越来越啰嗦了,比之魏尚宫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轮不到你来管。”帝圣走在路上没好气的骂了秦淮一通,气愤直接写在脸上。
“糟了,魏尚宫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小题大做,圣主。”秦淮现在是焦头烂额,根本就不知所措了。
“宁公子,到了,圣主说要送给公子一件礼物。”侍女将宁远带到后离去了。
宁远现在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个圣主又在搞什么把戏。
“宁远,看看这匹马怎样。”帝圣兴致勃勃的牵着白义走过去。
“马,该不会圣主要把他送给我吧。”宁远好像已经猜到了,看着这马绝对不是凡品。
“聪慧如你,不错,这匹白义马是东夷进献,乃是上品,孤已经有赤骥了不能再有一匹好马,倒不如送给你好了。”帝圣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宁远。“白义马洁白无瑕,最适合你了。”
帝圣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留下宁远一人孤独的看着她的背影,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啊。
“父王前几日所说的那匹白义马儿臣已经带走了,还是来告知父王一声。”帝圣恭恭敬敬的为大王倒着茶水。
大王回想了一下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父王记得当初你说自己有了赤骥所以并没有要,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
“儿臣觉得白义马浑身洁白无瑕甚是美观。所以便觉得观赏也未尝不可啊,所以斗胆还请父王不要怪罪儿臣。”帝圣并未把白义送给宁远之事告知大王,或许是觉得大王不会乐意吧。
“不过是一件小事,当初东夷进献这匹马父王也觉得纯粹是好看,你当初说不要父王还以为不能物尽其了,现在看来是父王多心了,上次你母后说段清送给了你一只鸟你很是喜欢,不如拿来也让父王看看如何?”大王喜笑颜开,难得的时候。
“父王何事喜欢花鸟鱼虫了,儿臣竟浑然不知。”帝圣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大王。
“父王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惹得你爱不释手,好一探究竟啊。”
“不过是一个飞禽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还请父王不要放在心上,儿臣改日再和段清要一只给父王也好。”帝圣也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想着那只鸟甚是不错但其中还有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能这样轻易放过。
“父王要看你还不乐意了,那好父王就不再多问了,对了,你母后说了可以让你随时出宫不让父王拦着,既然你母后说了那父王也不便多说了,只是要保护好自己。”大王最终还是妥协了。
帝圣高兴的不得了,太好了。“多谢父王。儿臣一定不会再让父王担心了。”
“那就好,今日父王可是高兴了,这茶不错。”大王继续喝着帝圣泡的茶水还是很高兴的。
“这是源禾蛇送给儿臣的,儿臣觉得不错所以便带来给父王尝尝,源禾蛇素来待在外面不知多久才回家一次,这茶是从晟国带来的,他说晟国—”帝圣正高兴的为父王说着,可是
“你说什么?”大王这次着急了,立刻放下茶杯看着帝圣,还是心有余悸啊。
“父王怎么了?”帝圣好像根本就不知情的样子,父王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呢?
“没什么,父王只是觉得这个源禾蛇整天无所事事罢了,哪里都去。”大王一看帝圣根本就没事才松了一口气的。
“也是啊这个源禾蛇的确是逍遥惯了,昌邑侯也一味的纵容他,不过源禾蛇还靠得住的。”
帝圣虽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心中却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滋味萦绕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说不出来,到底还是不知道,不过这样也正好,省的自己整天胡思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