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的帝圣一直是心事重重,一边是面对母后的训斥,还有就是自己的母亲为何去相信一个不相干的人也不肯相信自己,难道作为王室注定会有一层障碍无法如同百姓一般亲密么?
“圣主,魏尚宫来了。”秦淮回过头一看竟然是魏尚宫的到来,看样子魏尚宫是走向圣主,所以先提醒圣主,以免毫不知情。
“什么?”帝圣听闻秦淮的话便猛地回头一看,竟然又是她,阴魂不散。
魏尚宫的脸上洋溢的笑容,看样子倒像极了是落井下石的作风。“圣主还没注意到那几位公子的眼睛么?可都是为圣主而来的,圣主虽说已经有了一个男人但他们可不会轻易放弃,圣主还是要当心啊。”
“多谢尚宫大人提醒,孤还用不着你的好意。”帝圣冷冷的说道,连正眼都不看一眼魏尚宫。
“圣主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却为何处处为难与臣。”魏尚宫斟上一杯酒递给帝圣,就当是缓一下帝圣现在的心思。
帝圣有气无力的接过酒杯放在了桌山并没有饮下,也就是不领会魏尚宫的好意。“尚宫大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是孤处处为难你还是你与孤作对在背后使绊子,难不成这些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尚宫大人都不记得了?”
“圣主真是折煞微臣了,臣怎敢妄言说圣主的坏话,圣主看来还是对臣心存疑虑啊,不如好好想想怎样做,宁公子难道不和圣主的意,还是圣主心中另有他人。”魏尚宫知道那人是谁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揭开而已。
“你这是在威胁孤。”帝圣知道魏尚宫手中的把柄是自己不可避免的,但同时自己犯了愁该怎样才能让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
“这怎么会是威胁,倘若圣主认为此事光明磊落又怎会提防臣,圣主,还是尝尝这酒,一醉解千愁啊。”魏尚宫默默的拿起酒杯递到了帝圣的面前,笑靥如花。
“多谢魏尚宫的好意,只是魏尚宫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孤还不甚了解呢?”帝圣似笑非笑的拿过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丝毫品不出什么味道。
魏尚宫这么做是明明白白让帝圣投鼠忌器,面对这样的抉择帝圣心中不是个滋味,这个魏尚宫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保不齐哪天又会做出什么出其不意之事,这对帝圣而言无疑是养虺成蛇,养虎为患,可是又不能对魏尚宫动手,自己处处受制于人可魏尚宫在圣轩阁却是如日中天,这个差距还是有的。
秦淮明白魏尚宫的话,但男女之事并非自己能左右的,甚至帝圣,倘若这是错的话那王族的世界里真的不会有情可言。
“臣先告退了。”魏尚宫的话别有一番滋味,却还是有所收敛,这时候不能激怒帝圣。
“巽殇,倒酒。”帝圣现在正在气头上看来也只好借酒消愁了。
“王后娘娘,臣在外时日颇多,曾在一处得一鸟,若圣主不嫌弃,臣想先给圣主,博圣主一笑。”段太师家的公子段清上前行礼道。
王后一听更是高兴,笑道:“段公子有心了,那就快拿给圣主看看吧。”
“臣遵旨。”段清拿着一个鸟笼走到帝圣面前。“圣主,这鸟虽不算的上品但已是难得了,还望圣主笑纳。”
帝圣明眼一看的确如此,但这个段清心思并不单纯,鸟虽好人更有心。“段公子有心了,孤也觉得不错,只是既是段公子心爱之物孤又怎好夺人所爱呢?”
帝圣的这句话无疑是惹人猜忌,心爱之物,刚才段清可是未曾提及,可若是承认就表明帝圣不喜夺人之爱,可自己却并无好感如果当众说出就使人明白这种普普通通之物进献给圣主太过于敷衍了,这个帝圣还真是给段清出了一个难题啊。
段清顿时停住了,看来这个圣主还真不是一般人警惕性实在是太高了,看来一定要小心为上啊。“圣主,臣素来听闻圣主对这些花鸟鱼虫甚是喜爱,臣虽然对此鸟爱不释手但毕竟不懂得如何观赏,倒不如献给圣主,也好物尽其用,省的在臣这里不得心声。”
帝圣被这句话惹得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个段清的嘴还真甜啊。“你的嘴可真甜,知道孤的喜好,巽殇,带下去派人好好看管。”
“是。”秦淮接过来递给了手下的人拿走了。
段清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圣主既然肯接受自己的鸟那一切就好办了。
王后好久没有看到帝圣的笑容了,至少在她回宫之前,想不到这个段清一顿阿谀奉承的话竟能使得帝圣开怀大笑看来这个段清也是个可用之人。
“段公子着实有心了,圣儿一定要好好谢谢段公子。”王后悠扬的笑意使得段清心中更多了几分把握。
“儿臣明白。”帝圣微微点头,随后看向段清。“多谢段公子的好意。”
“臣不敢,圣主喜欢就好。”段清多少还是有些惶恐,忙弯腰示意。
“巽殇,那些糕点怎么还不上来。孤都等了好长时间了。”帝圣见段清转身欲走忙提醒秦淮。
“这甜食虽可口但制作不易还请圣主在多等些片刻。”秦淮知道帝圣虽喜食甜食但也从未如此着急催过,想来是说给旁人听的。
段清自然是听见了,更是会铭记于心。
帝圣唇边扬起了浅浅的笑意,这个段清一副正人君子的表象下还不清楚是什么嘴脸,不过这个人的心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在看我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自己,哪能比得过巽殇的一切全都在我身上呢。
“巽殇你来尝尝,味道如何啊?”帝圣随手拿起一块点心递给秦淮,刚刚被宫女端上桌的时候自己差点没反应过来,还好段清现在才看这里。
“香软可口,甜而不腻,是为上品,应该能和圣主的心意吧。”秦淮尝过后是赞不绝口,看来并不是华而不实之物。
可是帝圣却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埋怨道:“孤觉得这膳房的人一贯如此,这点心明明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有什么滋味,难不成当孤唱不出来么,派人去告诉膳房的金尚宫,让他们好好改进改进,不要拿这种东西来敷衍孤。”气得帝圣一下子将盘子推出去老远。
虽然这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在有心人看来却是大事,在首位上面的王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别人看见了以为是帝圣不经意而为之,不过刚才段清听见那番话后不知不觉就浮想联翩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淮对于此事更是心知肚明,不过那边的宁远看到了这一幕,这个帝圣的城府颇深自己完全是始料未及,自己难道就应该放弃自己的恨意吗?可是这几天来看这个圣主并非什么蛇蝎心肠,对待宫女侍卫也是宽容,难道这只是假象用来迷惑人,可是她根本就不用这样隐瞒的,还是她真的是个心怀天下爱民如子之人。
“巽殇,你说这个魏尚宫今日的所作所费到底有何用意?”帝圣回想起今日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臣只知其表,表面上魏尚宫的确是与圣主水火不容,处处针锋相对,但臣不知魏尚宫是什么意思,聪慧如她,她却与圣主树敌实在是愚蠢至极。”秦淮虽然知道这个魏尚宫的城府颇深,但得罪圣主对自己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看来她还是别有用意的。
“孤也这样认为,这个魏尚宫绝顶聪明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她怎么会蠢到给自己使绊子与孤为敌,可是这种种迹象表明她的心思绝非是表里如一,孤也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但她并非是一般人,以后还是少惹她为上策,魏尚宫是我父王母后面前的红人竟使得孤都要忌惮三分,有这样能力天下间绝无二人。”帝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骂她还是在夸她,反正这个魏尚宫的能力自己也是见过的。
“圣主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个魏尚宫不过是区区一个尚宫,哪有什么能力来左右圣主的意思,圣主还是不要被这表面的现象蒙蔽了双眼,她毕竟与圣主不是一路人。”秦淮柔声劝道,看来圣主是对这个魏尚宫有了一些忌惮了。
“孤倒是想着不将她放在眼里,可偏偏就是天不遂人愿,你也看到了,这个魏尚宫的能力绝不会逊色于我,能在这里搅得动风云能是什么无为之人吗,照这样看来这个女人不会就此收手的,她一定还在想着怎么看孤的笑话。”帝圣现在是越发重视魏尚宫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思,难不成是自己糊涂了。
帝圣现在虽说是安安稳稳但她的心思绝不止这么简单,当年有人预言过帝圣的命运,不知是否会属实。
世人真的有通天之术洞察世间万物,圣灵依旧潜伏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