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圣和大王在朝阳台中饮着茶聊着天可是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平白扰了兴致,煮鹤焚琴。
“大王,魏尚宫大人求见。”
“让她进来.“大王一挥手示意。
帝圣烦了闷,糟了她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这件事魏尚宫已经知道了,这是早晚的事情,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臣参见大王。”魏尚宫面向大王俯首行礼,回头却又看见帝圣坐在一旁。“殿下。”魏尚宫显得笑意分明是不怀好意。
“平身吧,魏尚宫,你可是有什么事?”大王开口了,这几日帝圣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以让她来告状的。
“臣只是见殿下迟迟未曾回宫放心不下,所以臣便来看看殿下何时回宫,前几日殿下说金尚宫准备的糕点不尽人心意,倒是段公子送来了一些给圣主,臣特来回禀圣主啊。宫人们说看见圣主去过马厩挑了一匹马送给宁公子后就往朝阳台来了,臣倒还不信,想不到竟是真的。”魏尚宫便笑着说道。
好啊,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大大小小的事你一句话全都给说出来了,可真是厉害啊,又想让父王训斥我一顿你才肯乐意是吧,帝圣死死地看着魏尚宫的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
魏尚宫心中坦荡并未觉得有何不可,圣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过是如实回禀而已,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掩盖事实的真相吧,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早晚会人尽皆知。倒不如早早的承认以免日后隐瞒大王。
“魏尚宫,你说段公子送来了一些点心那为何这样着急啊,难不成这点心过一会就不能吃了?”帝圣倒是先开了口,先发制人。
魏尚宫轻笑一声。“圣主,臣并非为此而来,圣主送给宁公子一匹马虽不是什么大事但终究是圣主的恩赐,无论如何也要关心圣主啊。”
“不过是一匹马,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倒不是,只是秦将军并未跟在圣主的身边,臣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圣主不要怪罪,是臣多言了。”
大王再也听不下去这唇枪舌战了。“够了,圣主已经告诉寡人了,东夷进献的那匹白义马已经送给了那个宁远,寡人觉得也并无不可,况且又有侍卫随身保护,魏尚宫是你多心了。”
此言一出帝圣和魏尚宫皆都震惊了。
帝圣居然没想到父王这次会偏袒与自己,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前魏尚宫从旁添油加醋父王斥责自己还来不及呢,看来这次是父王有意给自己留面子,魏尚宫毕竟是外人。
魏尚宫这里更是纳闷了,难道是圣主真的告诉大王了,依照圣主的性子她真会这样做吗,还是大王根本就不在乎这马,照道理不应该啊,上次大王说送给圣主可是圣主极力推辞此后大王就再也没说过送给别人,由此可见大王知道那匹白义马是良驹不可轻易送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给了宁远,宁远是个什么身份,微不足道,倒不如将良驹犒赏功臣好些,可是这毕竟是出自大王之口,不然就是大王有意偏袒与圣主,可是大王对圣主尤为严厉,怎的这次倒是纵容了,难不成大王有意提高宁远的身份,可这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啊,难道是我多心了。
“原是臣多心了,大王恕罪,臣只是觉得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就这样送给宁公子是否有些唐突了。”魏尚宫只能是依照大王的意思了,看来是大王有意维护圣主。这也难怪啊。
“魏尚宫,孤倒不觉得礼太重了良驹虽好无伯乐赏识岂非暴殄天物,倒不如物尽其用了却一桩心愿。”帝圣也不好在追究此事,虽然魏尚宫还是一再咄咄相逼。
“圣主说的是,大王臣也觉得理应如此,圣主慧眼识珠,定会做的好些,既如此那臣就先退下了。”魏尚宫匆匆忙忙的来有匆忙间离去了。
帝圣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她是见好就收了但不知道日后又会怎样,更何况自己要怎样对父王圆场啊。
“多谢父王维护儿臣。”
“这件事父王不想在追究了,你想怎样那是你的事,但记住任何人都要加以防范,千万不要被别人钻了空子。”大王的脸色顿时变了,不知是为了晟国的事还是因为帝圣。
“是,儿臣明白了。”帝圣虽然小心翼翼的说这话但还是觉得大王有些不悦,这件事还是多亏了魏尚宫,这个人不嫌事多,一点小事非要弄得满城风雨。
帝圣一出朝阳台秦淮就迎面而来。“圣主,臣听说魏尚宫又来了,她是不是?”
帝圣看了秦淮一眼,不知所措,走在路上。“是,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当然要多说,只是父王这次并没有怪我,相反却是偏袒与我,这不像是父王一贯的作风,这倒是教我纳闷了。”
“无论如何只要大王不怪圣主就好了,圣主,刚才段清公子派人送来了一个食盒,魏尚宫打开过,里面全是点心,看来这个段清居心叵测,动机不良。”秦淮想起了那食盒中花枝招展的点心,实在是漂亮,可知是上次圣主的话已经记住了。
“孤知道了。”帝圣想起了刚才魏尚宫却是提到过,顺便是告诉父王自己难伺候罢了。
“圣主怎么会未卜先知?”秦淮倒是疑惑了,圣主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并非是孤未卜先知,方才魏尚宫说过的,看来这个段清也是有些心思的,频频示好与孤,并非是心思单纯吧。”那只鸟现在还待在自己的宫中,并没有关在笼子里,倒是段清说过这鸟通灵性认得家,所以就没有多在意,自己也是并没有注意到。
“又是魏尚宫,这个阴魂不散的人,她还是想挑拨圣主与大王的关系。”
“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她添油加醋父王会更生气罢了,现在她未曾得逞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吧。”帝圣看着宫中怡人的景色气顿时消了大半,很多年前她也是借此散心的。
“那看来大王是有意偏袒圣主了,魏尚宫再厉害也不过是外人,怎能与大王和圣主的父子之情相提并论,圣主一定要小心,现在不单单是提防她那么简单了,这个女人现在已经丧心病狂,圣主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秦淮在身后一直嘱咐,毫无疑问是替帝圣担心。
“孤又何尝不知这是受制于人,只是像魏尚宫如此卑鄙的手段孤还不屑于一顾。”帝圣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做起事来光明磊落了,或许是变了吧。
“圣主何尝不是如此,难不成对付魏尚宫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这不是笑话么?圣主理应先发制人。”
“你教孤怎样先发制人,现在父王信她更胜过信我,加上这次魏尚宫添油加醋想必父王更是对我心存芥蒂了。孤累了,先回去吧。”帝圣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可是自己的心里又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滋味。这个魏尚宫到底有什么目的自己还未曾查证,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臣无能,不能为圣主分忧。”秦淮不敢直视帝圣,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能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不是你无能,是魏颐云太能干,现在她的话比我的话更有用,父王信她不信我,这不是什么大事,魏颐云现在的目的是要怎样打击我,孤却也是奈她不得,巽殇,你觉得这个段清有没有什么目的?”帝圣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段清献殷勤。
“段清,他不过是给圣主送了一只鸟,刚刚又给圣主拿了一些点心,这算是有什么目的吗?”秦淮仔细回想一下,这个段清与自己并无交集,自己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目的。
“你不觉得这个段清太会投其所好了吗?孤与宴会上无意之间的话竟放在心上难道这不是有所企图。”帝圣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片花瓣,接着又让它随风而去了。
“圣主是想试探他?”
“不是试探,而是有所提防,人心难测,孤不得不防,还是让人多注意一下他的动静比较好。”
帝圣总是这幅样子,对任何人都有所防备,有所警惕,不肯轻信别人,除了秦淮之外,或许在帝圣眼中再无可信之人了吧,帝圣也不过只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心思还是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