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待乌云珠醒来时,阳光暖洋洋地透过红色的喜帐,撒在她绝美的脸庞上。她的随嫁丫鬟碧雨已经恭候在一旁,“福晋,你醒了!”碧雨扶着乌云珠来到梳妆台旁,拿过白雪手中的水盆亲自替她细心地擦拭。“福晋,今天是进宫的日子,可得在皇太后面前搏得彩头,好叫那些人刮目相看。”碧雨可不会忘记,那些被皇上留牌子的小姐可是趁着小姐重病之时来耀武扬威的。可婉月可不是这么想的“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些单纯的秀女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吧。“碧雨,没有那么多计较。深宫尔虞我诈,一不小心失足便成了千古恨。再者,我宁愿平平淡淡一生,即使做不到一生一世一代人,也绝不会和那么多女子共享一个丈夫。其实女人的心眼很小,容不下一粒沙,而我也是如此。〞乌云珠微微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么说,碧雨能懂。恰时,门口传来了掌声,“说得真好,不愧是我博果尔的女人。”院子里的丫鬟们都低下头红了脸。“妾身参见王爷。王爷可真是风流倜傥啊!”婉月福了一福。“爱妃难道是吃醋了?”瞬间放大的俊颜,能数的清楚那睫毛。这时,整理床铺的白雪大叫了一声。婉月惊了一惊,〝王爷,福晋。〞白雪仿佛有难言之隐一般,难说出口。博果尔挥了挥手,下人们就尽数退去。“福晋,这锦帕,它。”白雪越说头低的越深,“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婉月有些着急了。博果尔一拍脑袋,“本王知道了。婉月,这落红?”婉月瞬间醒悟了过来,脸也是红扑扑的。这时,只见博果尔拿出自己的佩刀,婉月一惊,“王爷,还是我来吧!”“没事,本王一个男子,流点血怕什么。倒是你一个弱女子,不要进宫的时候晕倒了。”说罢,他割开手指,血在帕子上荡漾开来。“碧雨,快去拿药箱。”博果尔止住了她的动作,“现在拿药箱,难道不是给人留下把柄。”乌云珠顿然醒悟。“不过本王的王妃那么关心自己,本王甚是感动啊!”说完,竟然假意地抹了抹眼角。“福晋,该梳洗了!”碧雨提醒道。“好。”博果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婉月。碧雨为乌云珠梳了旗头,上面顶镂金三层,饰东珠十,上衔红宝石。朱纬。上周缀金孔雀五,饰东珠七,小珍珠三十九。后金孔雀一,垂珠三行二就。中间金衔青金石结一,饰东珠各三,末缀珊瑚。冠后护领垂金黄绦二,末亦缀珊瑚。青缎为带。朝褂,色用石青,片金缘。绣文前行龙四,后行龙三。领后垂金黄绦,杂饰。朝袍用香色,披领及袖皆石青,片金缘,冬加海龙缘。肩上下袭朝褂处亦加缘,绣文前后正龙各一,
两肩行龙各一,襟行龙四,披领行龙二,袖端正龙各一,袖相接处行龙各二。裾后开。领约,镂金为之,饰东珠七,间以珊瑚。两端垂金黄绦二,中贯珊瑚,末缀珊瑚各二。采帨月白色,不绣花文,结佩惟宜。绦皆金黄色。朝裙片金缘,冬加海龙缘,上用红缎,下石青行龙妆缎,皆正幅,有襞积。一番洗漱下来,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过了一会儿,两个嬷嬷过来了,看见坐在椅子上你侬我侬的夫妻,再看看床上的帕子,会心一笑。“王爷,福晋该进宫了。”两个人应了一声。在婉月的惊呼声中,博果尔抱起了她,还在她的耳边说:“这样是不是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