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封喉,那血液形同红色琼浆一般从她的伤口喷洒而出,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像锥子一般,猛地往刘曜的心口一戳。
“不——”
刘曜声嘶力竭地咆哮,声音传到了很是久远之处。他紧咬牙齿,“咯咯”的牙齿摩擦声也是听得让人心疼。那一双紧握的拳头不断地颤抖,“咻——咻——”青色的鼻涕也是从鼻孔流出来了又吸进去,如此循环往复。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根本就无法接受事实,他不停地摇头,像个波浪鼓似的:“不,这绝对不是真的,怡姐怎么会……”
那黑衣人缓慢地抽出手中的剑,用手把司马怡往后面一推。
“嗵——”只是见那司马怡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下的血液瞬间浸湿了衣物。那脖子上的恐怖伤口还是在流血,而且那血液的流速还是十分的快。
那黑衣人用剑蘸上司马怡的鲜血,在地面写了几个字,用力很大,绝不只是轻描淡写,那剑痕只是眼观便觉得十分的深。
这亵渎亡者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刘曜,他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大,其中满满含着怒火。也就是这一刻,他彻底丧失了理智,他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黑衣人。
看到那道朝自己冲来的身形,他黑衣人不由得觉得来者实在是蠢得吓人,原本放下的杀心此时此刻又已经充满杀戮之欲。
“呵呵……”一声略带销魂之意的笑声从黑衣人的嘴中传出,然后他又捻起大拇指和中中指,抚了抚嘴角,这个动作实在是妩媚之极,靡音又响起,“小子,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刘曜一拳砸向那黑衣人的胸膛。
看到来者来势汹汹,那黑衣人双手紧捏刀柄,将之扬起,直到高过头顶,一挥,砍向刘曜的胳膊。
“小子,你太狂了!”
些许忌惮从那个黑衣人口中放出。
“呀——”
猛然睁开眼睛,神智也随之苏醒,刘曜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双手撑着床,他大吐一口气:“呼——原来是个梦境,真是好险,吓煞我也!”
回想起记忆中残存的梦境,刘曜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于他来说,那个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
只怕那梦境之中的悲剧就会在某一天发生,想想刘曜就觉得可怕,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个想法。
如若我会武,岂不可以自掌命运?哪容得他人主宰我的命运!
这个世界,以武为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法则。
天地间,何人无形之手掌控他人命运,那便是强者。唯有强大到惊天动地,才能使这片天地彻底的臣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武至巅峰,不入六道,自掌乾坤,可控沉浮,主宰天地!如此,岂非乐哉?
我若主宰天地,手刃仇人,岂不易哉?到那时,大仇得报,吾也亦可展颜。
直到这时,刘曜也是终于认识到了修炼的对自己的重要性,自己要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去,就必须不断地变强,永不停下突破的脚步。况且,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如若不变强,他人有何本领去报仇,拿什么去和帝燮拼?
一股强烈的想要变得强大的渴望在他心中产生。他可不想永远躲在女人的身后。
总有一天,他将会成为这片天空最健壮的鹰鸠,以王者之姿翱翔于九天之下。
经过稍稍的调整,刘曜又恢复了平静的心境。穿好鞋履衣物,刘曜走出了偏房,来到正厅,伸了伸懒腰:“自那日之后,不曾注意已经过了这么多天!”
坐在高脚凳子上,刘曜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揭开杯盖,把鼻子贴近那茶杯,闻着那沁人心脾的茶香,轻轻地用嘴抿了一口,那滚烫的热茶水从他的喉咙一路滑人肚中。
“诶——”
他闭上眼睛,,轻叹一声,神情看起来十分的享受,就犹如喝了什么仙酿一般。
“对了,怡姐去哪里了?”今日不见司马怡的身影,刘曜的心中也是也些惦念。
起身而立,走出正厅,刘曜来到了庭院之中。可是遍寻整个将军府,就是不见得司马怡的身影。
看见一个仆人,刘曜便拉来一问:“怡姐去哪里了,你可知道?”
想起今日老爷交代的事情,那仆人回答道:“今日小姐在后山修炼!不过,老爷吩咐了,所以人都不能进去打扰!”
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之后,刘曜便说:“知道了,你去忙吧!”
刘曜眼神里分明有一丝沮丧,因为自己唯一的一个伙伴今天不能陪自己了。
一个人无聊,刘曜在房间里看起了这个世界的文献,从中收获颇多,世界格局也略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自己所处的灵州是幽云十六州的首府,又称“灵州府”,而这幽云十六州又是乾云帝国最南端的疆土。帝国南邻蛮夷之洲,西倚出云帝国,东为茫茫海域,北面是无尽云海。
原本学习能力很强的刘曜看书看得入了迷,都有些不知疲倦了。
“小曜!”
司马怡悄悄地潜刘曜的房间,来到他的背后,对他肩膀一拍。
看书看得聚精会神的刘曜被这一声招呼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了司马怡的面孔。看见司马怡香汗淋漓的样子,刘曜浅浅一笑,故作不知情:“怡姐你今天去哪里玩了啊?怎么也不带上我啊!”
“哎哟!”司马怡笑咪咪地看着刘曜,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香儿都跟你说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不知道!”
“疼疼疼!怡姐,我在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刘曜矫情地求饶道。
“好吧!”司马怡不满地插着腰有些不乐意地回答。
眼见司马怡松手,刘曜赶紧揉了揉脸,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大事,有些胆怯地说:“怡姐,我想修炼!”
闻言,司马怡不可思议地看着刘曜,往日百般劝他习武,他死活不肯,今日是发生了何故?
“当真?”司马怡反问道,以确认刘曜的意图,“小曜你可要想好,修炼之路无比艰辛!甚至,稍有不慎还会危及性命!”
刘曜坚定地看着司马怡:“我想好了!我决定修炼,使自己变强!”
“好!”司马怡一脸喜悦,不禁大声回道,随即又打开话茬,“那你随我来,我为你寻个好老师!”
刘曜半信半疑地跟着司马怡来到了书房。
看见父亲在练字,司马怡突然拿掉他手中的毛笔,笑嘻嘻地说:“爹,你帮我个忙,行不?”
“小妮子,又有什么事求爹啊?说吧!”那司马琰也是个爽快人,见到女儿央求,直接答了下来。
见到父亲应允,司马怡把刘曜推到司马琰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胸脯:“爹,你收他为徒吧!”
正准备吞咽口水的司马琰闻言,直接将口水呛入了气管:“咳咳——咳咳——咳咳!”咳嗽了许久,那司马琰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司马琰神色凝重,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担心,一股养虎为患的焦虑涌上心头,他在心中仔细地思考:我若收这小子为徒,将他调教好,可是他要是西南蛮夷派来的细作,自己的苦心栽培岂不是要落空?只怕那时便成了养虎为患。那时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最近我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