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极风”营内。
“报——总指挥,营外两侠客求见。”
那个衣着主将战袍,神情定然,气场十足,霸气侧漏,约合四十岁的中年人,似乎就是极风。不过,他似乎缺了点什么。
“什么人?”
“自称济州来使。”
守卫兵话音刚落,小七便与楚远山闯了进来,极风顿时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直闯我营帐!”
“我们来劝指挥大人后退。”小七对着身旁准备将他们拿下的人挥了挥手,即刻说道。
“笑话!全军都已经做好进攻的准备,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停止进攻?快回去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楚远山向前走了一步,属于他自己的气场向周围一震,即刻说道:“你们的阴谋已经被看穿,假督抚的头也被我们提过来了,济州城也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楚远山说着,便把假督抚的头丢了出去。
那个极风看也不看那个头颅,只觉来者实力不弱,若是在此乱了军心,可不太好。便回应道:“那又如何?济州城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拿下它易如反掌。况且我们可是要征服全天下的起义军啊!”
“济州城早已做好了防御准备,各地援军都在赶往此地,即使得到济州,也只是一座孤城。”小七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劝降啊。你们以为因为你们几句话,就可以调动我的千军万马吗?年轻人别太自负了。”极风说着,突然抬高了话音,“左右听好了,把这两人给我拿下!”
一旁的士兵听见,纷纷拔出了佩剑朝着两人杀了过来,正奔到一半,只觉营外的一道更强的香魂之气,营造出令人心生畏惧的气场直逼而来,士兵感觉到这种气场,顿时双眼发白,晕了过去。
极风大惊:“帝王的香魂怒气,什么人?”
一人从账外走进来,极风瞪了他一眼,叹道:“阁下莫非是……霍恩仇?那个被通缉的霍恩仇?今天怎么会出现在此?”
小七与楚远山回头一看,果然是他。刚想问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可形势有些危险,便不敢多问。
谁知霍恩仇冷冷地对小七说道:“小七,谁让你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楚大哥才危险。”小七撅了撅嘴。
楚远山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若是他没有解决这种事的能力,还是干脆别在组织里待着了。这次看好了,下次得楚远山你自己解决。”霍恩仇说完,便转向极风:“我已经掌握了你军队的战略方针,只需对城内的将士稍微指导便可以轻易的把你的阵击破。我不希望有什么大的战争,也不希望有多少人死亡。我劝你退兵。”他说出这话时,眼神中满满的自信,让人有种不得不信的感觉。
极风这才看见他说话真的是用“腹语”。
“即使是这样,做出的决定也不可能轻易改变。”极风缺了几分底气,说道。
“而且我也知道了你军队中各将领的姓名与具体位置。本人无力对付全军,但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却易如反掌;或者在你军中散播谣言,使军心涣散。方法我有的是,只看你选不选择继续打仗。”霍恩仇压低了声音,这股气势让极风完全处于下风。
极风手中捏了把汗,却突然笑道:“说了这么多,你们也顶多是编了一个让我们撤军的理由罢了。实际上,大部分理由都不成立,不是吗?”
“天快亮了,你敢下令吗?”霍恩仇开始运了气。
“第一个命令,把这三个人抓起来!”极风对身旁的将士命令道。
这时,一旁的人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发疯似的一齐冲来,霍恩仇面无表情地说道:“毋庸置疑是极风偷了研究室里的狂人毒,没想到你还可以把这毒运用的恰合时宜。只不过感染上毒的人,扩散的很快,范围也很广,不会恢复,人也会失去理智。”
“关我什么事?”极风不屑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霍恩仇突然将气场释放,空气骤然凝固,霍恩仇又突然一道空拳,力度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很强的拳风,令人为之一振,气场解开时,那群人还站在那里,却突然鲜血四溅,再仔细一看,那几个中招的人腹部被穿通个拳头大小的洞,紧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那极风看呆了,只听闻过霍恩仇实力很强,谁知却强成这个鬼样子。看着他朝着自己缓缓走开,便突然拔出了剑朝着霍恩仇一扔,霍恩仇手中聚着气,将飞剑反甩回去,极风见状,还未来得及侧身,幸运的是剑从自己身旁擦过,定在了自己的后椅上。
“不陪你玩了。快让真正的极风出来。”霍恩仇冷冷地说道,“否则我会用你身旁的剑瞬间解决你。”
这句话显然不是吓唬这个假的“极风”的。
“你在……说什么……”“极风”支支吾吾道。
小七与楚远山似乎早就意识到了似的。这种替身也屡见不鲜。
“我在说,你是假的极风。我让你去喊真的极风出来。”霍恩仇的腹音响彻了整个营帐,所有人都被他给吓到。
这时,周围的帐篷突然翻飞,也突然间出现了无数兵马,那个真的极风单足立在大纛上,对着下面的霍恩仇喊到:“别与我手下一般见识了,我极风在此。”
那人体态轻盈,气场比先前的假极风又强了三分,一身好的轻功,独一无二的主将战袍,那人是真的极风没错。
“狂人毒源,交出来。”楚远山突然朝着真的极风喊去。
“哦?老大还没说话,手下就抢着立功啊?与我打一场,打赢了我就退兵,并且还给你们想要的东西。”一道龙骨传音术,传到了几个人的耳中,这术可以只让点中的人听见自己想说的话,修习的人少之又少,再一次证明了他是极风。
“楚远山,你去吧。”霍恩仇借着腹语说道,“你一只手也够打败他了。”
小七看了一眼霍恩仇,便对楚远山道:“楚大哥,一定小心,他没那么容易。”
楚远山笑了笑,点了点头。突然拔出了背后背着的那把黑刀——黑鹏。长约六尺,比普通的砍刀强劲。宝刀刚出鞘,两只怪鸟般的剑影朝着极风袭去,极风见状,用披风一挡,在空中撤了几厘,再一甩,一阵黑风反击而来,直冲剑影,四周被撞出火花,似狂风掀起树木,令霍恩仇与小七都为之一震。
顺着剑影,楚远山再朝着空中的极风刺去,极风逆风而下,用着气力接住剑尖,突然一移,顺势一掌直冲楚远山,谁知被他一脚反击踢来,两人又纠缠了几招,撤了几步,终于踏在了地上。
楚远山打的正起劲,刚要上前,极风一个翻身跃,直冲到楚远山的背后,刚要一踢,便被黑鹏刀挡住。不知是谁发的力,黑鹏刀被立在了地上。楚远山突然抓住刀柄,朝着极风踢了一阵,极风拿双臂一挡,接了两招,再回了几拳,却被楚远山单臂挡下。
……
“撤军吧,你都没想赢。”霍恩仇在一旁对着极风说道。
“你的手下够强,与我打了三十个回合都不分胜负。”极风说着,突然移动到霍恩仇身边,将一瓶狂人毒源递给了他,“我不需要这个了,我可不希望我的部下都变成杀人机器。毕竟起义可不是为了这个目的。”
霍恩仇瞧了他一眼,嘴角稍微向上翘了一下。这一次,似乎比以往要顺利。
“再战二十个回合,楚远山未必是你对手。”
“如果不是各为其主,也许我们可以是朋友。”
霍恩仇点了点头,向着济州的方向,对着小七与楚远山说道:“走吧。”
……
济州城内,廖刿听到消息,突然疑问道:“什么?这就是说,我杀了假的督抚一点意义都没有?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杀督抚?”
“别想多了。没有刺杀成功这个良好的开局,起义军也就不会顺理成章地退军了。”聂鸣笑着说道,“老大也可以用这个刺杀的任务来刺探一下你的实力。”
此刻,只有他们二人坐在屋顶上聆听着周围。
“那些红眼人是怎么回事?”廖刿随口问道,“好像都失去了意识,但是战斗力暴增,打起架来还比较费劲。”
“一切都是你三哥干的。”
“别胡说!你又不认得他!”廖刿站了起来,怒道。
“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你的三哥是后金研究所的头头,他的大脑号称已经有了三百年的境界,是政府机密组织重点保护对象,专门研究一些毒物、枪械、咒术等,其中一项被严密封锁的狂人毒源一年前被偷了出去,只有一小瓶的量,但传播的极快,一旦有体液接触变会被感染,中毒之人会在情绪激动时双眼变红,肌肉膨胀,但完全失去意识,如同杀人机器。感染上了只有两种结果——饿死,或传播给其他人。”
“真是比瘟疫还要恐怖。”廖刿握紧了拳头,叹了口气,“感染上了也就只能等死了吗?”
“是这样。”聂鸣站了起来,“为了防止快速传染,政府组织了专门人员抓这种狂人到秘密的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回来之前就是在做这个任务,已经将感染的人交给转移人员了。”
人类,真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
霍恩仇回来以后,瞧了一眼聂鸣的眼神,便知他已完成了任务。
房间内,霍恩仇对几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找廖刿。而且,不许偷听。”
小七瞧了一眼廖刿,撅了撅嘴,便很快地走了出去。聂鸣冷语对楚远山道:“还不快走啊?”
待门关上,霍恩仇隔着门对几人说道:“我已经施了龙骨传音术,你们听不见的。”
……屋内。
“废话不多说。你有这种实力加入我们,可以吗?”霍恩仇问道,嘴动也没动一下,眼神盯着廖刿。显然,这算是迫不得已。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能给你们带来什么。我想成为的是人尽皆知的大英雄,而不是隐藏在这里听候差遣的刺客。我的存在只能不断地暴露你们的身份!”
“你需要一些朋友。这是聂鸣对我说的。他重视你,把你看做知己,我就不得不留你。他们一开始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不过最后都加入了。自己的志向与加入组织并没有什么联系。”
“可是……”
“就算是为了小七,留下来吧。”霍恩仇说着,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廖刿心惊了一下,没再接话。
“你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谈话?你不相信他们是吗?”
“龙骨传音术,是读心术的一种。我可以用一个眼神看出来所有人心中所想。我已经四十岁了,你自己把握与他们之间嗯关系,至于我相不相信谁,全凭你的主观判断。”
这个四十岁的男子饱经风霜,谁也不知道他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想些什么。而那楚远山和聂鸣也只有二十五岁左右,也难怪两人冷言冷语相互不服。这下引入了一个廖刿,倒能稍微缓解一下几人的关系。
……
廖刿上了房顶,见到了小七坐在那里,便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刚才老大找你谈话,提到我了吗?”小七望着远方,问道。
天才刚亮,犹如万道金光一齐射下,屋顶是观察这一景色最美的地方。这里高的几乎可以触及天空的云朵,多想一把抓下来送给眼前这位佳人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可是不能,因为他曾经伤过一个女孩的心,不想再做恶人。
“喂!我在问你话!”小七假怒道。
“哦!嗯……”廖刿见状,立即点头应道,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
“唉……和你谈话真累。”小七又将目光移向远处的太阳。
廖刿没怎么在意她的话,笑道:“你怎么想起来坐在这里的?不怕危险吗?虽然阳光挺美。”
“有点危险怕什么。”
“那你别掉下去了啊。”
小七点了点头。
“你一天到晚混在男人圈子里,不寂寞吗?”
“你不也是一天到晚混在男人圈子里吗?”小七开玩笑道。
廖刿一惊,笑了一下,便不在追问。
本以为再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了,廖刿想了一下该如何离开。如果这样一直干坐着,也得尴尬死。
“你还是没说老大和你说什么了。”
廖刿听后,应答道:“没说什么,而且他不让我和你们说。”
“大概又是让你把持一下聂大哥与楚大哥的关系吧。”
“这么聪明啊?”
“那是!”小七笑了下,转移话题道:“你喜欢过女孩吗?”
“啊……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没……没有吧……”廖刿呼吸把脸避了过去。
“薛盈儿?”小七呼吸把脸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奸笑。
廖刿表现得还算淡定:“你怎么知道?”
“当时比武招亲的时候我去看了,只不过当时我不认得你。后来才想起来。”
“已经一年多没跟她联系过了。一年前,她还想杀了我呢。”廖刿说着,愤愤几句。
“那你现在对她什么感觉?”
“又敬又怕吧。”
小七点了点头。
讲到这儿,两人都停止了交谈,廖刿不敢再想些别的,好像眼前这个女孩也会读心术似的。
也不知道下次还有什么机会,两人能像现在这样坐着,聊着了。毕竟在这乱世,谁也保不准,明日的自己还能平安地留在世上。
小七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晒太阳也晒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廖刿心里有些慌,感觉接下来也许会发生什么。只觉小七一脚踩空了,刚要从高处摔下去,廖刿连忙伸出了手,紧抓住她的手臂,回拖住她,才没出什么事。
“下次还是别来这里了吧,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小七听后,撅了撅嘴,将手一甩,怒道:“不用你管啊,我最讨厌别人限制我的生活了!你觉得我会出事吗?我也是会武功的!而且,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加入我们吗?你的存在只会激化我们内部矛盾。你真以为你很强吗?少自负了。”
廖刿看着她,也不知是哪里惹到她了。不过心中有了些难受,他不想对着女孩露出愤怒的表情,便从高处一跃而下,站在了地上,朝着远处走去。
小七不禁看了一眼廖刿,意识到刚才的语气,似乎有些重了。不过,她觉得廖刿真的不该留在这里,因为廖刿不了解霍恩仇。
……
“喂,你惹她不高兴了。”
廖刿走着,看见了聂鸣躺在一旁的草堆中对自己说话。廖刿问道:“你看不见,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声音的。”聂鸣看了一下廖刿,心想他也只不过还是一个年未二十的孩子,便笑道:“竟然简简单单的被一个女孩激怒了?”
廖刿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小七可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刚才那些埋怨的话,也都是呼吸说出来的。
“你的心网乱了,现在与我练剑,我可以打败你。”
廖刿笑了一下,他也想试一试聂鸣的实力。拔出了雪走剑一道剑影便朝着聂鸣袭去,聂鸣听到出剑的声音,突然弹起,拔出腰间秦风剑,突然一挡,趁势朝着空中一翻,又觉廖刿一道速攻,便持剑用力下压,刚好抵住了雪走剑,再反身一踢,廖刿用手臂一挡,收了剑再砍,却被聂鸣挡开改变了进攻方向。又三招,带着斩击的声音,廖刿另一只手拔出了流殇,一道回旋,令聂鸣几乎没感受到剑招的方向,不过幸运的是用剑挡住了流殇,不过这也是不幸之处。一股强大的能量透过剑袭来,聂鸣脸色骤变,似乎被一股能量推了好远,再一翻身,又觉得廖刿又攻了过来,此刻自己已是无力反击。廖刿见状,突然收剑,用胳膊向着聂鸣的胸膛一磕,将他击倒在地,又将剑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一招并没有用什么力气。
“能感受到你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剑吗?”廖刿问道。
“你看见了我使不出力气,你才手下留情的把?尽管我看不见。”
“也许用力太狠了,可是只有拿出来实力与你战斗,才算真正尊重一个对手,不是吗?”
“好吧,这次算我输了。不过也许麻烦又来了呢?”聂鸣冷笑了一阵。
廖刿一惊,朝着身后望去,看见不远处小七正站在那里。
不好,该被误会了。或者说,聂鸣是故意和自己打起来的。
“你的剑还想在他脖子上搁多久?”小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气。
廖刿站了起来,没说什么话,小声对聂鸣道:“还是你赢了。”
小七连忙跑了过来,扶起了聂鸣:“聂大哥,我扶你回去。”
看着聂鸣发抖的手臂,廖刿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被香魂剑振到的情景。看着小七扶着聂鸣,廖刿心里有些痛苦,因为此刻,也许盈儿也在误解着自己。他想开口,却不知如何解释。
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身后,是楚远山:“别想太多了,别为不值得的事情想太多。”
廖刿的胸口突然疼了起来,连忙问道:“昨晚的那杯茶……是什么?”
“我还以为你没事呢。”楚远山叹了口气,“西域情花茶。”
“情花?那是什么……”廖刿的胸口越来越痛,立刻便蹲了下来,身体还在发抖。
“无论你身体有没有经受过什么高冷的刺激,都克制不住你内心的毒。毒素发作,真的让人很难受。”
廖刿突然怒道:“我在问你情花是什么?”
“传说天竺与西域传来的一种毒花,侵入体内后,会直攻心脏。中毒之人只要产生情愫,便会疼痛难忍。时间久了便会走火入魔。”
“解药呢!”廖刿有些疯狂,但越是这样越痛。楚远山就如一个路人,对此丝毫没有感觉。
“你也是今天才入情的啊?”
廖刿想起了刚进入组织时,与最后一次见到霍恩仇时那句“为了小七,留下来。”廖刿愤道:“原来……他第一次就把我所有未来可能的路确定了。”
“别再想了,沉下心来,就会好的多了。”楚远山劝道。
他见廖刿丝毫听不进去,便单臂击中廖刿的脖子,廖刿的双眼一瞪,这才晕了过去。
“也只有这种办法能阻止住你的疼痛了。”楚远山叹道,“你与小七才见上几面,她应该不会令你这么痛苦。果然你很在意你曾经遇见的那个女的啊。”说着,扛起廖刿便朝着客栈走去。
……
“楚大哥,他怎么了?”待楚远山跟上脚步,小七指着廖刿问道。
刚才廖刿与楚远山的话被耳朵极灵的聂鸣听的一清二楚,他也知道,小七对于情花,也是一概不知。便答道:“刚才和这个傻大个打架打输了呗。”
楚远山叹道:“你们看他很不爽吗?为什么总是这么说他。”说着,先两人一步走向前方。
小七对着聂鸣说道:“聂大哥,我敬你是大哥,和你说句心里话。我想让你把你身边的人当做家人对待,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变得像老大一样有很深的城府,或者和自己身边的人争来争去,很没有意思。”
聂鸣看着小七,这才意识到他在屋顶上撒的气,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