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
他为了使积雪平齐,早已克服自身体重的影响,单足踏在飘零而下的雪花之上,他的轻功早已达到一定的境界。修炼终于结束。这一年,他学到很多。
“果然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一年比得上普通人十年啊。不过,修炼期间,你答应过我的,这个时候必须离开。”
廖刿听后,点点头,道:“谢谢你给我的教诲。”
“没有毅力的话,是坚持不到现在的。”杜峤微微笑道。
“过奖了。”
“我不会把我所有的都教给你,出去之后,别和任何人说你与我起义军有关系。”
“这一年里。发生什么吗?”
“果然,闭关了一年里。给你送饭的人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啊。”
“我之前没有太多兴趣去听。”
“官府的兵力不断往莱州聚集。蓬莱忍术早已划归皇家门下。机密组织也剿灭了一伙一伙的起义势力,下月‘极风’的总部即会向济州发起攻击,那是你家,你去吧。”杜峤转身正欲离去。
“济州……”廖刿叹了口气,因为那里的人,曾经都不怎么待见他。不过,毕竟那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
杜峤将一个包裹和一把剑朝廖刿扔去,廖刿见后,伸出手来,运了下气,便将其吸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你二姐替你收拾的,这把剑被你二姐放在剑冢大炉中炼了七七四十九天,剑根重新恢复。鬼影剑的魂魄附在月问之上,名为流殇,鬼影刀天生就是一把附魔之剑,可以将它的魔力附在任何剑之上,使其坚固而又锋利,现在的这把剑,是绝对不会断的。”
“竟然还有不会断的剑?”
“一个剑客,连剑都断了,那就别再做剑客了。关于剑的秘密,还得你自己去探索。我也不知道,剑冢炼出来的剑,符不符合你的胃口。”
“本以为以后只使用一流剑了。”
“你手中两把都是绝世好剑,用好它们,真正成为它们的主人。”
廖刿听后,点了点头,猛地拔出流殇剑,忽然感到一股强流,惊道:“果然威力惊人,重量也是原来的两把剑的数倍,看来,它不是一把简单的剑。”
“普天之下有三把鬼影,两把被收集在剑豪七代那里,还有一把,原来也是他的,不过却赠给我,现附魔在我的聚魔剑之上。”
虽然在他那儿学了一年的武功,但廖刿打心底里,对杜峤还是有些防备。
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年里,群雄并起,天下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武功高手,这个混乱的时代也早变了一个样子,而现在的武侠世界,也曾是由他引起,形成一个“新世界。”
“那天我……”廖刿刚要说出自己的父亲,但感觉不妥,转口说:“我的一个朋友对我说,一个政府秘密组织潜伏在法场,我一直在想,该出现的都出现了,可是那个秘密组织一直没有出现。你可知道,他是谁?”
杜峤心中一惊,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不早说……那个人也许已经深入到我们组织内部了,这下子再清楚他可要费不少功夫了。”
廖刿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怕吗?听说政府机密组织的人都是很厉害的。”
杜峤听后,平静的答道:“清楚内部这种事情,我做过太多次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廖刿缓缓的低下头,心想杜峤果然不愧一代剑神,再大的问题在他面前也不算什么。
杜峤笑道:“我们的政治命运决定了我们的身份,下次见面,如果要是开打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既然知道我们会是对手,那为什么还要答应教我武功?”
“我并没有亲自教过你,不是吗?”
廖刿的心中终于存在了一些温暖,这种感谢之意,是小时候从来没有过的。曾经他会目不转睛地离开。八年前,离去的身影,却似乎不同于现在。
他悄悄地离开了东瀛,没有道别二姐,也没有道别库轲与孟夸。这一年里,布鲁斯与山岛在执行任务时被杀,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一身轻功踏过赤水,回济州的速度又快了很多,绕过鬼阴山,看到了当年的那家客栈,八年都没有回到过这里,不免有些回忆。而这里的生意,也像八年前一样红火。
经过,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因为现在,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们竟然还不清楚前方的战事,起义军的势力已经发展到能与大明对峙的局面了。”看着济州城里丝毫没有备战之意,廖刿有些愁绪,又不忍破坏这安详的局面。
他朝着原廖府的方向,却见这里竟然被人开成了一个赌场,廖刿有些愤愤不平,用力的推开了大门,只见里面热闹万分,但被这一声响吓到的人们,都停止了喧哗。
“喂!你做什么?”三个身高九尺的大汉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怒道,“竟然敢在这里撒野?”说完一拳朝着廖刿的脑袋冲了过来,廖刿丝毫不闪躲,左手一把抓住那拳头,带着它突然转过身,一个背肩摔,那大汉竟被翻倒在地。其他两个站在两边,见状,也直拳冲过来,廖刿突然一闪,抓住了两条胳膊,朝着一个方向一冲,两拳相撞,他二人顿时面色全变,痛苦不已。廖刿再朝着两人各来一掌,两大汉竟然被拍飞了出去!
他的力气竟然变得那么大了。
周围一群看呆了的人,看着廖刿弯下腰,抓住被他翻摔在地的大汉的脖子。廖刿问道:“这家店是谁开的?让他出来。”
“你是哪位?为什么来这里捣乱?”
廖刿见来者也是一个八尺大汉,顿时想起了当年那济州城的“小恶霸”。
“我记得你,但是你可记得当年被你欺负过的孩子?”廖刿冷冷地问道。
“我哪能记得起当年的事?”
“这里,是我家。”廖刿指了指地面。
“哦!廖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里便被官府强占,地契重押,便被我家廉价买来了。”大汉恍然大悟一样,又笑了几声,“没想到你回来了啊。”
廖刿握紧了拳头,站了起来,挑衅似的看着他,而那大汉突然搬起来一桌子便朝着廖刿扔了过去,大怒道:“影响我的生意还不道歉?”
当那飞出去的桌子击中廖刿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替他捏了把汗,不过一声流殇剑出鞘的声音,仅仅一剑,飞来的桌子便被劈成两半,又不知何时,廖刿几乎瞬移到了那大汉面前,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提,那大汉突然一惊,竟被提了起来,心想这个人这么多年变化竟然如此之大。那大汉挣扎着,紧紧的抓着廖刿的手臂。
这一刻,赌场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廖府内的东西是你的,我不稀罕。天下大乱,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赌场?你的钱可不都是你的吧?”廖刿盯着那大汉怒道,“如果再被我抓到你欺负人,我会把你的头拧下来。”
大汉用力地点了点头,廖刿这才把他放下,还没等大汉反应过来,廖刿双脚一踏,朝着高处一跃,一拳击碎了屋顶,那群人看呆了,惊叹这人力气竟然强成这个样子。
一年前……富士山顶。
“杜大哥,这山上无意发现了碧雪剑谱,是你给我的吗?”廖刿拿出了胸间的一本书。
“嗯……极冰曾经在这里修炼,这也许是他留给后人的东西。好好保存着。”
“他很厉害吗?”
“他与极热是师兄弟,实力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留下的,一定是绝学。”杜峤说道,“你看着这本书修炼轻功吧。”
三天内。
风中飘来一片雪花,廖刿双目一瞪,快速一跃,踏上雪花再来第二段,竟然完成了一次二段跳。“不错不错,果然心法很强。”
他的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冰冷,不知是习惯了这儿的环境,还是摈弃了心中的杂念。
他的手中突然甩出一把雪花,纵身一跃,连续踏了几步,到了空中,惊叹自己竟然能跳到这么高的地方。
这时候的廖刿,终于一睹济州的全景,下落时,脚底摆着一片雪花。
无家可归,露宿街头,廖刿早就不怕冷风的侵袭,这点冷风与富士山的寒冷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廖刿的脑中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自己似乎不怎么恨那个曾经欺负自己的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迎了过来这个时候,那是一个人,问道:“今天那张桌子打向你,为什么用剑把它劈成两半呢?”这声音饱含沧桑,低沉而又沉稳,又有一股善人之气,令人亲近。只不过,他的眼神里满是呆滞。
“你是谁啊?”廖刿问道。
“别管我是谁,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很像,所以来找你聊聊天。”那人笑道。
“大概是在赌场看我笑话,所以才认识了我吧?”廖刿饮了口葫芦里的药酒,“你是习武之人吗?”
“略懂一二,但我觉得,比起你,大有不及。”
廖刿笑道:“济州城也有那么谦虚的人啊,刚才我觉得你的气息很熟悉,那种环境能将气息压的这么低的人,不是高手还能是什么?”
“果然厉害!”那人笑了,伸出右手来,说道,“认识一下,在下聂鸣,江湖人赠‘剑隐’之称。”
廖刿回握了他的手,说道:“我是廖刿,一个剑客。不过即将是天下第一的大剑豪。”
“大剑豪?给我看下你的两把剑,可以吗?”聂鸣问道。
“拿去。”廖刿说完,便将两把剑递给了他。
聂鸣轻轻接过,笑道:“你这么轻易地递给我,不怕我带走它吗?”
“我的轻功应该比你好。而且,我相信你。”
“剑名字是什么?”
“一把流殇,一把雪走。”
聂鸣点了点头,笑了几下,刚想将剑拔出,但没想到它如此合鞘,再用力一拔,只听那道玄音震耳欲聋,强劲有力,聂鸣惊道:“几百年前的一把流殇,今天竟然重现了。”
“百年前也有把流殇?那与我这把是什么关系?”
“名剑者,十年风起,百年一现。剑的魂魄寄托在剑中,若无机缘,剑魂便只能化为鬼影剑等待灵魂铸入剑中。百年前,当时的剑圣‘铁无名’,凭着一把鬼影,名字也是流殇,打遍天下无敌手,多少人挑战他,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廖刿点了点头,却发觉聂鸣并没用眼睛看着剑,而是用手抚摸,便问道:“你看不见吗?你的眼睛……”
“习惯了。”
“你没有看到剑长什么样,你怎么知道这是好剑?”
“真正喜爱剑、珍藏剑的人,天生就有一种识剑的直觉。”
廖刿点头应答。
聂鸣突然问廖刿道:“可否与我一道,随我而去?”
廖刿一惊,笑了笑道:“我们萍水相逢,刚谈了两句就和你走,有些仓促吧?”
“不过这两把剑,在我的手里啊。”
聂鸣话音刚落,突然一闪,人影全无,廖刿不慌不忙,沉下心来感受气场,又笑了一下:“在我身后,就没必要藏起来了。”
“果然厉害,不同于一般人啊。”
廖刿忽然觉得自己的腰间变重了一些,低头一看,双剑已被聂鸣挂好位置。
聂鸣再次现身,对廖刿说道:“我是政府组织的人,衷心邀请你的加入。”
“对不起,我不想加入明朝的组织。”廖刿拒绝道。
“官府是大明皇帝,但是政府的头领并不是皇帝。具体是谁,只有我们的老大清楚。”聂鸣将声音放低,“如果我没有成功让你加入的信念与把握,我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
廖刿心想着自己的大哥也是政府的人,如果可以和他相互接应,也可以妥善处理好兄弟之间的关系。
“带我去见见你们老大。”
聂鸣听后,笑了一下。
……
打开了一个房门,聂鸣对廖刿说道:“进来吧,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廖刿走进去时,只见另外三人围在桌前,衣着夜行衣。聂鸣走过去,对着正座那人说道:“老大,那人来了。”
“来杯水吧。”正对那人毫不客气,用内力拍向桌子,桌上准备好的茶水便朝着廖刿飞了过来。廖刿接住了之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再看向那人,似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说话时,嘴巴都没有动过。刚才,他用的是腹语!
刚才若不是廖刿内力深厚,大概这时候要被伤到了几分。
“挺好的苗子。”正座那人冷冷说道。那人用的腹语低沉至极,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老大,刚才我已经试过他了。”聂鸣对那个人说道。
“敢喝下这杯毒酒吗?”那人问廖刿道。
廖刿还未等他说完,便将这杯“毒酒”一饮而尽,将被子放在桌子上,又问道:“喝了酒,做了客,敢问主人姓名?”
一旁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霍恩仇”。这个名字肯定不是那个女子的,而“霍恩仇”这个名字,也是这个女子替她老大说的。
廖刿心中一惊,竟未发觉这组织里面还有女人。不对,是女孩。
“小七,把解药给他吧。”霍恩仇用着腹语对那女孩说道,嘴巴丝毫没有张开半厘。显然是练过的。
“不用了。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廖刿说道。
“哈哈,还以为你一开始就意识到这是毒,反而运功驱毒呢。”那个名叫“小七”的女孩说道。听她的声音,似乎才不过十六岁。
聂鸣介绍道:“这个小妹妹,无名无姓,叫他小七就好了,别看她年纪不大,可精通诗书六艺,聪明伶俐,武功高强,人人都说她长得好看。可是,我看不见。”
廖刿瞧了他一眼,发觉这个人一直都是靠着感觉来行动,谨慎细致,没有半厘的差错,这才彻底相信他是一个瞎子。再看那“小七”,长得也确实好看,不过与盈儿相比,逊色了两分。
“别光顾着夸小七,我还没介绍呢。”一直未开口的桌边一人说道。
“这个人叫做楚远山,武功平平。”聂鸣不屑道。
那个楚远山,断了条左臂。这个组织,一瞎、一哑、一残、一少,果然缺少了一个正常人,既要武功高强,又要不怕险阻,不漏机密。但至于随处挑选一个人,便直接拉入这种组织,在认可他们信任自己时,廖刿也想查清他们的目的。
“要是没什么重大事件,可不会把我叫过来吧?”廖刿问霍恩仇道。话音落下时,便坐到了霍恩仇的对面,眼睛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小七,却有些恐惧于她也看了一眼自己,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之后,又问道:“关于近期会有的一场大战,不是吗?”
“你的消息果然比城内百姓灵通。但是我们要做的与这场战役关联不大,是要调查济州督抚的死因。如果是敌人干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拿下他们的人头。”霍恩仇认真地说道。
“督抚死了?城内的人都不知道吗?”
聂鸣回复道:“现在上任的督抚,虽然与之前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却是易容的。如果他按兵不动,城池就很容易被攻破。”
廖刿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我们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别在情报组织里工作了。”小七笑道。
“那你们想让我去做什么?”
霍恩仇答道:“一项潜入督抚府内的任务,把他的头提过来,务必在子时之前。”
看他的表情,总有一种并不是他说的话的感觉。廖刿又觉得,这种任务,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们的身手似乎都不亚于我,为什么不自己去?”廖刿有些不情愿,被托去杀人,但又想到别的什么事,想试探一下,又问道:“事成以后,有什么回报呢?”
“政府组织没有什么利益可言。在这乱世,我们唯一能换来的,就是天下太平。”聂鸣说道,“如果你有危险,我们会以政府组织的身份保你无事。我们四人现在不方便现身,如果不是特殊原因,我们不会破例添加人员。”
“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你们。”廖刿说道,“不过我会去督抚府,若此事是真的,我会取他的首级。”
楚远山突然站起,说道:“督抚府守卫森严,尤其是近几日换了人,偷偷潜入不太可能,不如刺杀的任务交给我吧。”
又一道声音从霍恩仇腹中传来:“不行,你另有任务。”转而看着廖刿,这才发觉他已经消失了,便冷冷叹道:“竟然这么快就去了。”小七也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廖刿无了踪影。
“小七,你去督抚府门口接应他,一旦他被狂人包围,马上把他救出来。府内的那些人现在就在快要变成狂人的节骨眼上,切不能让他有半点损失。”霍恩仇再用腹语说道。
“老大,那接下来该做什么?”聂鸣问道。
“我来安排。”
……
督抚府外,二十名铁甲兵分成两列来回巡逻。那群人看似身强体壮,廖刿抓住两队并离的空隙,双腿一蹬,未有转眼的瞬间,便钻入了房门上,再一翻,似猫头鹰般贴在墙壁上,待又一队巡兵走过,这才进去了府内草丛。
忽然瞄见了一旁的一只猎犬,廖刿立刻念着心法,降下来自己的体温,抑制住与外界的环境接触,再从草丛中跃了几步,终于潜入了督抚的屋内。
“什么人?”
廖刿听着声音,觉得似乎并非假冒,便说道:“江湖剑客,听闻今晚有刺客前来刺杀督抚,便想来保护大人,请不必惊慌。”
“我门外布置这么多精兵良将,防御工事完美无缺,哪里需要你来保护?”督抚正大喊,廖刿一个箭步,单臂砍下,击中督抚后颈,督抚顿时昏厥。
看着他桌上零碎的一封信,上面写着:“近期安定人心,切不可穿出城外之事。明晨发动攻击,让城内将士多睡时刻。”
廖刿叹了口气,撕开了督抚脸上的面皮,这才发觉这人真的是假冒的。明晨发动攻击,因此霍恩仇要求子时之前解决督抚。
刚才的声音还是传了出去,门外突然进来了一个人,问道:“什么人?”还不等廖刿回答,便朝他攻击去。
廖刿心想:“这人好强的气场,虽然不是香魂之气,若是普通人,也会惧怕三分。”随后一闪,见那人满面杀意,大概这些是训练有素的督抚直属刺客。便拔出雪走剑,向上一挑,一人撤了一步,又一个箭步冲上,朝着廖刿又是一击,而这一佯攻被廖刿识破,便朝后面一翻身,一个剑影反击而去。那一道对方攻来的剑风改变了方向,击中地板,竟然将其击裂。不过廖刿也不是白白修炼的这一年,冰极气场释放,一招下来,剑气四溢,最后一击,正中了那人的肩膀。不过,那人尽管中了招,这一剑却砍不下去。
廖刿一惊,撤了几步,先运足了气准备接下来有什么变化。此刻,那人双目突然变得血红,面色青筋暴起,扒下了自己破损的衣服。廖刿叹道:“这群人……变异了吗?”
那人放下了手中的剑,身体突然变得粗壮,胳膊有原来两倍粗,突然朝着廖刿冲过来,廖刿又拔出流殇,向前一推,一道“穿云剑”突然穿过了那人的腹部,再一箭步接住流殇,将其收入了自己的腰间。
“竟然还没死……”廖刿叹道,又一转身,看着那人腹部明显的一个伤口,却无任何不适。廖刿意在督抚,正要去取督抚脑袋,那人挡在督抚面前,用双臂一挡,廖刿大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人早已在变成狂人的时候丧失了意识,此刻也没了气息,根本无法回答。
门外其他守卫听到声响,连忙冲了进来,见里面的人相互对视,拔出刀剑朝着两人杀来,守卫的头怒道:“都给我拿下!”
廖刿不敢恋战,向着房顶一冲,贴在房梁上,观察着那变异人的反应。那狂人似乎六亲不认,朝着围上他的守卫反击过去,随意的两拳便击飞了两人。又抓住了一个守卫,见了那守卫惊恐的样子,又大叫了几声,那狂人漏出了两颗巨牙,突然咬住了那守卫的脖子。廖刿看的目瞪口呆,双手握紧了,无论那守卫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小心点,被狂人咬到的话会变得和他一样。”其他的守卫说道。
“督抚大人怎么养了一只怪物啊……”
不一会儿,原先那狂人放开了那守卫,那人竟然没被咬死,两眼也是突然发红,青筋暴起,变得像只怪物。人性也已经丧失。
廖刿趁机快速取下了督抚的头颅,不打算收拾这里的残局了。临走前听一守卫头儿道:“多派几个人抓住刺客!”
想起了案上的信件,督抚果然是与起义军有勾结。廖刿见到了小七,对她说道:“督抚头颅已经拿到,你去办你的事吧。”
“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到手了。不过下次还是小一点动静。”
廖刿听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再转头时,才发现小七已经没了踪影,他本来还有什么话想说。
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队狂人,领头的正是一开始遇到的那个。这些人不知怎么了,步伐放的沉重而快速,直朝着廖刿奔来。
廖刿心想着现在没了什么急事,遍地又空旷开阔,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便拔出了两把剑,运足了气力,朝着冲过来的那些人,一招“极冰剑舞”释放出去,只听见双剑蹭蹭的声音,幻化出无数道剑影,直朝那些人袭去,剑影不断,伴着极强的气场,那群人顿时鲜血四溅,惨叫声一片。待好一会儿,廖刿才收了剑,从人群中跃出,口中喘着粗气,又笑了笑。
“几个普通的家伙收拾了那么长时间,费了那么大力气。”廖刿心想着,“不过这群人,没了气力还能动,眼睛还……红成那样。刚才那人说被咬到了可不得了。以后可别让我碰到那种人了。”
……
小七见了楚远山,请求道:“楚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城外。
“起义军人数众多,你不怕危险吗?”
“老大呢?聂鸣呢?他们在哪?”小七问道。
“老大要坐镇大局,在总部。聂鸣的任务,老大没告诉我。”
小七笑了一下,先他一步向前走着。楚远山心中想着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又看了看小七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