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469000000007

第7章 陶家坟

艺纯在六栓家住了有一个来星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只看着白东阳和金佛爷跑前跑后地四处乱转,什么也没收回来不说,带来的东西倒是贴进去一大半。

“你说白老板是不是搞慈善的,自个儿掏腰包接济百姓呢?”

虽说江景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不像什么善茬,但几天相处下来,艺纯也看得出他其实性格挺腼腆,做饭又好吃,一来二去艺纯也和他熟络起来,毫无顾忌地在背后跟他开白东阳的玩笑。

不过通常来看这种外刚内柔的爷们儿知道的不会太多,所以艺纯问的这句,算是打了个水漂。

百无聊赖之下,艺纯只好在院里四处转转给自己解闷儿。

六栓家的院子不算小,庄稼汉心无城府,几间屋子门全敞着,旧家具从地上堆到屋顶,几乎被蜘蛛网给活吞了,一圈转下来,闷儿没解成,倒是呛得艺纯直打喷嚏。

“咳咳……这地方也能住人!”

艺纯抱怨了两句,刚要回去喝口水顺气,却突然注意到院角立着一间单另修出的土砖房。

那房子只有一见方左右,扎在棵老榆树下,朱漆的大门上挂着把铁锁,锈蚀已经很严重了,也不知是不是才淋过雨,滴滴答答在泥地上落了圈锈水。

不知怎的,艺纯心里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脚下不由后退了两步,但他终归按捺不住好奇心,一步一伫地挪到了那土砖房子跟前。

“血?”

锁上粘的根本不是什么铁锈,是凝固了的血液。

艺纯呼吸急促起来,再仔细看去,不止锁,整扇门上沾的,也全是黑红的血迹!

“谁让你来的!”

背后猛然传来声沉郁的低吼,艺纯吓得脚下一软,转身倚在门旁,正和六栓四目相撞:“我……”

“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什么也没……”

“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说着六栓拽起他衣领将他拖到一旁,恶狠狠威胁道:“我不管你见了什么,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

艺纯连连点头,可六栓还是不放心,刚要继续说什么,却见白东阳和金佛爷按点回来了,和前几天一样,进门屁股就粘在凳子上,一个忙着擦汗一个忙着扯皮,显然这时候再引起他们的注意,不免得不偿失。

六栓不是傻子,从背后推了艺纯两下,示意他进厨房端菜。

席间倒是太平,其他几人也不像看到了方才那一幕的样子,但也许是做贼心虚,六栓总觉着白东阳不大对劲,怕这小子多想,他忙抛出个话头分散他的注意力:“年轻人,你们想收些什么东西?”

可白东阳只顾着夹菜,头都没抬一下,六栓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一时间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见他那脸窘样,金佛爷只怕被扫地出门,赶紧给他个台阶下。

“哦,我老弟口齿不清,怕被笑话,从小不怎么爱和人交流,得罪了。”

像是故意要给金佛爷难堪,白东阳停下筷子问六栓:“陶家坟怎么走?”

那一口字正腔圆,实在让金佛爷恨不得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别人看不出,他和白东阳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知道这小子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正经,有时候简直能活活把人逼得想跳楼。

还好六栓是个庄稼汉,没那个心计,老老实实告诉他:“到村口的老榆树那左拐,再走上个半公里……”

说到半截六栓赶忙住嘴,他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警告白东阳:“不成,那坟有鬼,你不能去。”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少听婆娘们瞎说,二十年前,我可实打实和鬼打了照面。”

六栓把脸拉下来,操起烟袋在台阶上磕了几下,继续讲下去:“当时我还年轻,和做老房的乔三儿是发小,后来他娶了媳妇,我还是光杆子一个,心里妒忌,三天两头说些胡话诓他。谁知他媳妇刚怀上娃娃,竟那么……竟撇下他先去了。

“当时我心里多少有愧,清明中元寒衣,一年给那女人上了三次坟。正赶寒衣夜里,啧啧,我快睡着了,却被打更的叫醒,硬叫我到乔三儿家媳妇坟头去。

“坟头的棺材口上站着个孩子,满身腐臭,死睁着眼睛盯我,我怕得紧,却也跑不开,只好硬着头皮问了他两句,可谁知他像条水蛇,咬了我一口后,扭头便滑溜溜跑个没影儿。

“镇上人忌讳这个,第二天从山下找来个先生,做了法,说是能压住小鬼……倒也有点用处,往后陶家坟终于回到以前的样子,安安生生——当然只有富贵人家入得了那坟,像我,呵,甭指望了。”

说完六栓从布袋里掐了烟丝,又抽上一管,追问白东阳道:“小伙子,你去干什么?”

“叙旧。”

白东阳黑着张脸讲这话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吓人,六栓有点发木,不经意看了艺纯两眼,但艺纯给他的也是一个反应,甚至比他还夸张几分。

大概是因为这事,直到深夜艺纯还没怎么感觉有睡意,在盘头村就有的那股别扭感再一次涌了上来,白东阳还好死不死坐在窗口死睁着眼睛盯他,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盒冰淇淋,快被盯得化成水了。

“你看着我干吗?”

白东阳的眼神依然没变,食指并着中指从口袋里夹出张照片扔到艺纯面前,“解释。”

艺纯一头雾水,擦了根火柴送到照片跟前,那是大震剪贴簿里的头一张照片,十一个古董贩子的合影,被微弱的光线一照,显得有点鬼气森森。

“老板,大半夜的你别拿死人相吓唬我啊。”

“你认得他们。”白东阳走上前来,从床垫下摸出那把卡瓦藏刀,慢慢抵住艺纯心口:“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些人。”

艺纯吞了口唾沫,生怕白东阳一狠心,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且老板,你当初不是说只收货么,干吗还要私下里查这些事?”

“爷,时候到了。”

门外隐约传来江景的声音,艺纯找到救星似的松了口气,但又立刻紧张起来,抓起衣服往身上胡乱一套,结结巴巴问白东阳:“现、现在可是凌晨一点啊,什么时候到了,你要干吗?”

解释这个问题还是要耗费点时间的,白东阳懒得多说,将手里的刀入了鞘,一并别在艺纯腰上,起身拉开门栓示意他先出去。

夜深的像盆墨汁,除了门口飘在空中的两个红点,周围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也许是神经绷得太紧,艺纯脑子僵了半天,才想明白那两个点是金佛爷和江景手里的烟。

“大半夜的,开午夜party?”

这一声大得吓人,金佛爷赶紧上前捂他的嘴,贴在他耳边解释道:“别出声,好不容易给那狗喂进去了安眠药,你再一惊一乍把六栓吵醒,我们哥几个算是白忙活了。”

“我不管,你先说要干什么,否则我马上在这跳迪斯科。”

看艺纯这股二劲也不是盖的,金佛爷只好勉为其难地给他讲了一点,哄小孩一样哄他上路。

其实这几天白东阳和金佛爷的好处也不是白撒,六栓告诉过他们,六年前有个外乡人带来了几个盆子,七零八落分散在各家各户。于是白东阳提出要金佛爷帮忙一起收回来,可一连走访了几家村民,又给项链又给戒指,只换回来这么一个答案。

“晦气货,邪乎的很,放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什么花儿啊虫儿啊全死绝了,有人说这东西大概能防尸体被虫嗑,就跟着死人当陪葬,埋进陶家坟了。”

提起这陶家坟,还有几个心肠好的姑娘告诉白东阳,晚上千万不能去。

说是二十年前做的法,也只保陶家坟安定了十几年,之后又被那随葬的盆子给搅合得彻彻底底。

也许是盆里的邪气冲着了阎王,怎么请风水先生看也不管用,地里天一黑便开始闹鬼,据说还有人半夜听到过女人的哭声,惨得不得了。如今别说有人埋在那了,敢去走的人都寥寥无几。

一席话听得金佛爷心里有点发憷,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命债多多少少背过几桩,提起死人,他总是有那么点不自在。

无奈的是白东阳这个人不怕死,而且现在又是他老板,如果这生意做到一半他打退堂鼓,那以后铁定在同行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你不是说那盆子是赝品么,又不值钱,白老板收来干什么?”

金佛爷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怎么回答艺纯,他自己都想不通白东阳现在想怎么样,明明是冲那邪价儿货来的,他却把精力全投在一堆扔货身上,什么女人心海底针,他心里想什么才是最让人猜不透的。

“丫头,你说他不会有收假货的爱好吧?答应给我的老翡翠镯子,说不定也是个开门假。”

两人正忙着扯皮,却见白东阳手里的电筒光照向了路边:“是这。”

鹅黄色的灯光打在整片鼓起的坟包上,矗立在坟前的墓碑微微反着光,看得艺纯两腿一阵发软。

“老板,我敢发誓这地方除了陈年老鬼,没什么值钱的古董。”

白东阳回头看了他一眼,把手电递给金佛爷,借着光向坟地深处走去。

既然老板已经挪步了,金佛爷也没杵在原地,跟着他往里走去:“江景,推那丫头跟上,你断后。”

艺纯不敢走在江景前面,硬凑过去要和他并排走,眼下他只恨自己不是个姑娘,要不然肯定过去拉江景袖子了。

“你有没有感觉,这地方死的厉害。”

冷不丁地江景冒出这么一句,艺纯想了半天才搞明白他什么意思,的确,现在虽不是寒冬腊月,但野草生长还是很茂盛的,眼前这么大一片坟地,居然连棵草也没有,更别说什么鸟叫蝉鸣了。

觉察到这一点,艺纯刚要说什么,却见走在最前面的白东阳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金佛爷举着手电筒也随后走到他跟前,弯腰抓起把坟头的土,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起身劝白东阳道:“不对,老弟,这片地里埋着了不得的东西,为几个赝品送命,不划算。”

“伤不了你。”说完白东阳往路边挪开两步,把目光投在艺纯身上,低声在金佛爷耳边嘱咐了句:“保他的命。”

“什么意思?”

白东阳不再回话,转身坐在不知是谁的墓碑旁发愣。金佛爷心知他不会多说,只好和江景装好折叠铲,埋头开始干活。

好在艺纯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座坟上,没听到白东阳这句不明所以的吩咐,不光是金佛爷,他也能闻得到,土里有香味。

随着铁锹掀起坟头的浮土,一种难以言说的香味飘扬起来,越来越浓烈,无法形容和什么东西比较相近,最起码在艺纯不足二十年的人生经历里,从来没闻到过这种味道。

“老板……”

艺纯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蓦地一道黑影从不远处蹿过,被夜色吞得模糊不清,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幻觉,低声嘟哝了句:“早知道昨晚不该睡那么晚。”

突然,艺纯感觉肩上一沉,似乎搭上只谁的手,他有点发蒙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脸色刷地一片铁青,声音高了八度:“老板,你叫我?”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周围静得可怕,连金佛爷和江景翻铲子的声音也听不见。

艺纯咽了口唾沫,颤着嗓子又问:“是谁?”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深吸口气,终于壮着胆子慢慢扭过头去。

身后什么都没有。

连白东阳他们也不见了,只剩下那强光电筒掉落在深黑色的墓碑旁,低矮的坟包完完整整,根本没有被挖过的痕迹。

“老板……老板!”

艺纯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脚下跟着不自觉地向后退,还没挪动几步,肩上却又一沉,这一次力道大了些,压得他骨头生疼。

难道是狼?

金佛爷前几天刚和他科普了动物世界,说是在山林里如果有人拍你的肩膀,千万不要回头,否则脱群的老独狼会扑上来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当时金佛爷还想给他讲碰到这东西该怎么办,但艺纯困得两眼直打架,两手一抱求放过,现在想起来他肠子快悔青了,恨不得马上掐着金佛爷脖子让他说下去。

不过眼下没太多时间自责,那只“手”压得更重了些,艺纯脚下吃力,膝盖微微打了个弯,心里盘算着要不是自己身高体重在那摆着,恐怕早被按到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到这个地步,艺纯也放弃了找援手的念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他就不信今天非得折在这鬼地方。

这么想着艺纯心一黑,左手按住自己肩膀,抡起右拳头恶狠狠冲身后砸了过去。

“操。”

居然砸空了。

身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这倾注全力的一拳倒把他整个人带得晃了几下,差点没栽倒在地。

“谁在?”

艺纯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来回转了几圈,但在手电筒光能照到的范围内,一个活物也看不见。

这时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艺纯脑海中——

也许那东西,就贴在他背后。

想到这个,艺纯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背上也随之一阵阵发凉,借着渐渐暗淡的灯光,他眼珠四下溜了几圈,猛地冲到一块墓碑前,使出吃奶的劲把后背往碑上撞。

果然感觉不到撞击的钝痛,艺纯心说老子还真他妈猜对了,管你什么鬼东西,敢往老子背后趴,撞死你丫的。

如此磕了几个来回,艺纯体力有些跟不上,但幸好那东西也疼得够呛,一扭身子从他背后脱了出去。

“跑?把你爷爷折腾成这狗样,还想跑?”见这情况艺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百倍,转手向自己身后胡乱一扯,好死不死正抓到那东西。

“呲——呲——”

大概是这下抓的太狠,那东西喉头一颤叫了出来,声音和用汤匙刮碗底似的,刺得人耳朵生疼,艺纯手上也感觉不太对劲,湿溻溻黏得厉害,像是抓着什么海底的软体生物。

虽说心里害怕,但艺纯好奇心还是占了重头,他慢慢拉长身子去够不远处的手电筒,把按钮打到强光,迅速朝背后照了过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

灯光下的影子并不是狼,艺纯说不出那算个什么东西,浑身像被褪了皮似的,血淋淋猩红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脚,肠子已经烂了大半,剩下的全挂在肚皮外面,看得艺纯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地挥手把它往外甩。

可让人感到恐慌的是,这东西力气大得吓人,反手将艺纯捏住,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放开我!快放开我……”

胆大归胆大,艺纯到底是个没经过风浪的普通学生,不消片刻便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下精疲力尽,软趴趴地靠在坟包上喘粗气。

作死。

艺纯脑袋里只有这一个词,真像金佛爷说的,他是用生命在死作。

“呲——呲——”

刮玻璃的声音还在继续,艺纯不敢看发出这动静的东西,但即使如此他也能感觉到那东西正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几乎贴上他耳朵,腥臭味灌进鼻腔,熏得他打了个干呕。

没有能量补充,不能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

于是艺纯强忍住呕吐的欲望,生生把抵到喉咙的东西咽了下去,但这不仅没缓冲他的痛苦,反而更增添了反胃感。

“妈的。”

艺纯低声骂了句娘,脱力地扭过头去和那怪物四目相对。

恶心,除了恶心他没有别的词来描述。

它的勉强算得上是脸的地方没有一块皮肤覆盖,牙齿在外呲着,不停地吐出带血腥味的气体,粘附在它身上那黑红的血浆正滴滴答答流到艺纯肩膀,让艺纯有些担心自己的衣服会不会给腐蚀出一个洞来。

“美女,约吗?”

鬼知道艺纯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了这句话,脸上还配合地绽放出个灿烂的笑容,像见到什么讨人喜欢的年轻姑娘,他伸出手来摸了摸那怪物黏着几缕毛发的脑壳,然后——

“******妈的!”

随着这句不太文明的问候,艺纯手上猛一用力,将那颗让人毛骨悚然的脑袋死死扣在墓碑上,边扣边骂,接连重复了十几下,直到酥软的不成样的头骨摔个稀巴烂,他才哆嗦着翻身起来走到一旁。

满身是血,腥臭味浓得让人一阵阵想吐。

艺纯跪在地上调整好呼吸,赶忙扯掉被撕的乱七八糟的衬衫,随便揉了两把,扔手榴弹似的远远抛向天空。

盯着那缓缓下降的衣服,艺纯身上有种无法抗拒的乏力,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不想动,也不想思考,连现在该怎么办他也懒得打算。

也不知在坟地里坐了多久,艺纯感到有点冷,气温低得吓人,他敢肯定要是再在这地方呆上两三个小时,一准得翘辫子。

“有人在吗?”

百无聊赖之下,艺纯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可谁知话才出口,一声刺耳的鸣叫骤然撕裂了寂静。

“呲——”

听到这熟悉的动静,艺纯不由打个寒战,他起身四下望了望,安慰自己不过是神经太紧张出现的幻听。

但很快他的希望被另一声更加尖锐的嚎叫粉碎了,刚才那似乎是一场战役的号角,落下还没几秒,紧接着又一阵刮盘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呲——呲——”

“呲——呲——呲——”

此起彼伏,不只是一个方向。

艺纯涣散不久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他咬紧牙关,小心翼翼把手伸向地上的电筒。

同类推荐
  • 鬼喊救命

    鬼喊救命

    “过了忘川河就是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会忘掉前世今生,面临一个重大的选择,是新生还是不舍,所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看到忘川河的样子也不同。有些心有不甘,对前世还有执着,不愿意忘记过去,重获新生的。
  • 亡墓生存

    亡墓生存

    意外被绑架的陈九在被亡命徒的威胁之下不得不进入一座汉室古墓之中,从而在古墓之中展开了一场生死斗争…一个个的谜题竟然引出一个惊天的大阴谋,从而将众人笼罩在其中…
  • 闲人事务所

    闲人事务所

    一家由闲人开的的书店,白天做活人生意,晚上便是处理鬼怪的闲人事务所。
  • 冥门大少

    冥门大少

    人有三魂七魄,但我唯有命魂,本该浑浑噩噩,却与常人无异,只因我还身具奇异命格。我叫鬼夜行,是爷爷捡回来的孤儿。在我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件怪事,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手握阎王敕令,阴司归我统属,鬼差供我调遣,百鬼随我号令,我为冥门大少。
  • 头七

    头七

    头七,简称回魂夜。我出生在爷爷头七的那一天,却变成了鬼差转世灵体。阎王派人捉我回地府,可爷爷替我在地府任职十五年,十五年后,我却做了阴阳行者。阴阳行者,代替阴间在阳间行阴阳之事。
热门推荐
  • 欲道野望

    欲道野望

    陈一出身在二十世纪初,卒在二十一世纪初,转世在一个修行界,随着了解,陈一发现修行者的世界远比自己看的yy小说危险,光怪陆离世界的展开总是伴随着不可预料的危机,转世重生并没有带来什么优势,反而从物质世界而来的思想带来的是不良的后果,陈一没有退路,只好努力的揭开一个个的神秘。
  • 玄帝天下

    玄帝天下

    天玄大陆一共有5个大陆,分别是东大陆、西大陆、南大陆、北大陆和强者如云中大陆。千年之前,因为一部逆天功法,一代玄尊因此陨落,千年之后玄尊重生,带上逆天功法和逆天运气。且看主角翻云覆雨,达到最强玄帝。(请喜欢的朋友们持续关注,动动手指加个收藏吧)
  • 深渊世纪

    深渊世纪

    这个世界名城之最,唯有地狱城,和平之城,天国龙城。名城城主,姓甚名谁?。
  • 废土之帝国时代

    废土之帝国时代

    《帝国时代系统》能干什么?末世里的刘天告诉你,可以活着,可以造兵,可以去救援更多的幸存者,还可以还地球一个安宁,走出地球去争霸星辰大海。
  • 快穿游戏:总有男神爱上我

    快穿游戏:总有男神爱上我

    在这里,无限穿越不同的世界。遇见形形色色的人,无数的羁绊,感情的牵扯。这一切的终点究竟在哪里……——————无限穿越系统流…
  • 公子,借个火

    公子,借个火

    穿越过来砸中皇帝的不一定都是女人,比如我这倒霉的男主;皇帝的狗与后花园不是人人都爱,比如我这痴汉的女主。不是皇亲不是国戚,他只是一介小小低调的侍卫长;不爱皇帝不爱国师,她只舔屏皇帝身边的毒舌美男。外表痴憨智障实则腹黑狠毒的女主,遇到一个低调帅气又毒舌,撩妹技能满满的21世纪来客,会碰出什么样的火花?一个是心野天下的操棋女子,一个是不挂天下的闲散路人。当伪装撕破,狩猎易主,他和他还能否一如初见?--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光暗劫

    光暗劫

    我眼中的修真世界!
  • 凡人修心

    凡人修心

    何为苍天,孰可破灭苍穹?何谓我心,谁能明悟本心?又有谁能真正“自观自在,守本真心”?少年历经无妄灾劫,几欲迷失。终究——打破重重迷障,撕开这天地,得一片清明。
  • 君临五界

    君临五界

    一现代有为青年,偶得一珠,而穿越至另一位面。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无数的历险,奇幻的经历,传说中的仙人,霸道无比的恶魔,都将一一呈现。且看一普通青年,玩转异世界,成仙得道,君临五界,逍遥快活!
  • 盛世婚宠之天价萌妻

    盛世婚宠之天价萌妻

    患有隐疾的丈夫,刁蛮无理的婆婆,奸诈狡猾的小三,一年的无性婚姻到头来换回一纸冰冷的离婚协议。谁说被弃的糟糠之妻就不配拥有闪光的人生?她偏要拐个暖心总裁一路开挂走上白富美的巅峰。只是……谁家总裁像她家这个这么不懂节制?哼,就让她带球绕世界跑一圈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夜夜求欢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