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眼即逝,陷入悟法中的玄耳丝毫不知时间的悄悄离去。
大青牛在玄耳陷入顿悟之后,一直守在玄耳的周围,顿悟之中的人最怕的就是被其他事物的干扰,从而造成神念的破损。那些前来聆听玄耳诵读圣言的异类生灵在没有听到以往的弥音圣语后,一直往复在山林和小村之间。
第三天的黄昏,玄耳终于停止了入定,结束了这一场对于他来说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闭关修炼。
眼中闪烁的紫金色灵韵如实质一般可触摸,这是修炼到练气第四层圆满境界的标志。玄耳这一次的修炼可是好处良多,不仅将修为一举磨练到练气四层圆满,还找到了一种适合于自己性情的道法。这对于一个修道者来说,可比得上一次大造化。
大青牛在玄耳睁开眼睛的一刻已经感觉到往日的不同,毕竟境界上比玄耳多出许多。在看到玄耳眼中实质般的灵华光晕后,道:玄小子,这都练气第四层圆满了,修炼速度不快不慢,还真应正了你的性情。从练气第一层到练气第四层,每一步都是在靠你自己的努力的来。没有良师益友的指点和灵穴地脉的滋养,每一层根基扎实,只此一点,便可将那些自诩为无上天才的门阀子弟比将下去,了不得呀!
玄耳睁开眼睛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大青牛,心中着实安慰,不过在听到大青牛的一番感叹后啡咐不已,道:牛兄,每次略有感悟,都能听到你的感叹和赞扬,这样下去会让聃迷失在这些优美动人的赞美之中。
玄兕道:你小子就得了吧!就你这性格,经过这两年多的磨练和认知,会迷失吗?你小子这点不好,修道之人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虽然不能傲气天成,但是铁骨铮铮还是要有一些的,毕竟修道者也是人。
玄耳叹息道:唉!牛兄这话可是戳到了聃的痛楚呀!昨日的入定再一次让聃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和缺点,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玄兕道:行了,你小子就别不知足了。还昨日,这都已经是第三天的黄昏了,马上又将过去。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和缺点已是很了不起的,至于解决,依牛大爷多活了几十年的经验来说其实没有必要,你们人族的圣贤不是说过“扬长避短”这么经典的教诲吗?
玄耳道:圣贤之语虽是没错,但是也要适合时宜。聃喜静不喜挣,以聃的微薄了解,修道之路不是坦途,要想独善其身,少不了争斗杀伐。所以依牛兄的见地可知如何才能够让性格先天中缺少的几分能够在后天的磨练中得到改变呢?
玄兕道:你说的也对,修界江湖不是净土,免不了相争相伐。至于改变你现在不是也在做吗!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不过依你的现有之道太过漫长,要想真正的磨练你的性情,在牛大爷这么多年的了解和感受中,只有在生死大劫中才能真正的磨练出来。最好的地方就是在你们人族的军队中,在那种血气方刚的环境中,你会受到感召。
玄耳道:牛兄所言真是聃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军队中的铁血和生死却是能够磨练一个人的心性,看来我需要去军旅中磨练一番了。
玄兕道:你小子就安安稳稳的在这荒野修炼吧!就你这小身板,去了也是给人做炮灰的料。修道者和武者是不同路的,武者需要的是杀伐征战,修道者需要的是长生久视,两者同源不同宗,没有先天境界,你就不要想了。
玄耳道:依牛兄所言何为先天境界,聃了解太过浅薄,还需牛兄说教一番。
玄兕道:你小子的求学精神还是值得赞扬的,先天境界是练武之人的说法,练武之人有后天和先天之分,就像是修道者的练气和筑基之分,后天即练气,先天为筑基。你如今只是一个练气小成之士,我看就没有必要去凑那份热闹了。
黄昏的美丽很快被黑夜吞没,天上的依稀星光充满了无穷的故事,玄耳依躺在粗糙的木板床上,静静的感受着夜空下的美。窗外的骚动声一直在耳边嗡嗡的响着,他知道那是一群和自己有着同样精神的生命,只是连续三日的衍法心神颇为疲惫,他便早早的安歇,没有理会这些可爱的生命,来日方长,学习不是一两日即可完成的。
太阳每天不厌其烦的在东方升起,从古到今,不知养育了多少生命的延续。一声声的山鸡野禽在他的耳边响起,这还是在两年前的时候听过的美丽声音,如今再次回荡在耳边,顿时感觉到了回忆中的美好。
应声而起,出门望着不远处的草丛中闪晃这的斑斓之影,只是没有了往日的欢乐。多愁善感是每个生灵拥有的美好,行走在荒野废弃的小村中,怀念着心中以往的故事。
平复心情,练气打坐,进行着一点一滴的积累,境界已成,缺少的是真气的积累,若如是门阀子弟,不需三日便可做出突破。怎奈条件有限,只能够以时间来换取突破。
乘着清凉的天气熟悉着昨日的法道,不断变化的拳掌之法吸引了大青牛的注意。大青牛闻声而来,看着玄耳生涩的拳姿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大青牛看见玄耳停止演练后,道:我说玄小子,这便是你这三日明神入定的成果?毫无章法,不过乱中有序,也有可取之处,就是不知威力怎么样?
玄耳道:牛兄见笑了,这是聃的粗略想法,不成体统,至于威力恐怕要让牛兄失望了,聃也不知威力如何!毕竟聃只是改良了一番手中之法,变得更加适合自己而已。
玄兕道:有想法能够做出来者这天下也是寥寥无几,都在遵循着先辈留下的宝藏和印迹而已。今日闲来无事,不如你我再次验证一番,也是对你这几日来的检验,你觉得如何?
玄耳道:聃正有此意,也就只有牛兄能够帮助聃了。不过境界和牛兄相差两层,牛兄可得手下留情,不能以势压人。
大青牛听到玄耳这般说辞,内心颇为高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你小子就放心吧!牛大爷还是很有分寸的,你我就比划比划招式就好。
玄耳道:如此那就试试,正好检效一番聃心中所思之法到底可行不可行。牛兄,请、、、
荒野空地,一片青黄之色,大青牛和玄耳相互对视,都在积攒着所修之势、。
玄耳见状道:牛兄,你痴长聃数十年,当有前辈之度,聃就先行进攻了。说完之间他纵身而跃,一个虎扑之式冲向玄兕。
大青牛见之,道:好小子,不错嘛!你这一式虎扑已经能够入得三分之深了,只是稳实有余,刚猛不足,看来牛大爷得认真对待了。说完大青牛凌空而起,行走于虚空之中,躲过了玄耳的扑杀。
玄耳见大青牛临空而行,也不气馁,毕竟境界有差距,没有过多言语,他一招白鹤展翅再次对着大青牛进攻。大青牛也不示弱,牛尾拍打而来,如横扫千军一般席卷玄耳,玄耳见之一笑而过,这和自己所见猛虎的攻击不谋而合,心中自有应对之道。
一人一时而凌空对击,时而伏地对打。一招一式皆是拙扑简单。渐入佳境的玄耳神念保持空灵,预想心中之法逐一展现而出,大青牛四踢与牛尾配合相得益彰,时不时的牛角袭击让玄耳应接不暇。不过心神空灵不见慌乱,开始的手忙脚乱渐渐消失。道源随心,左手为掌守己,右手为拳相攻,在凌乱有序的配合下逐渐展现出技法的威力。
大青牛见到玄耳攻击不似所观的那样毫无章法威力,在凌乱中攻守相合,柔中带刚。只是没有熟练,所以给与它可乘之机。一人一牛从最初的拙扑相攻逐渐运用起真气的变化。
玄耳身影高雅大气,大青牛浑身黑烟弥漫,凌厉普拙。随着真气的外放,周围的生命感到了危险,一个个静待卧中,不敢探头。
玄耳招法层出不穷,大青牛感到了压力,内心很是惊讶,如今伴着玄耳的进攻他只能以混炼而来的经验见招拆招。真气相击,从微弱到强烈,足以见证了玄耳所思之法的可行。毕竟修为有限,大青牛为了照顾她也使出相应的境界修为,给玄耳不断喂招陪练。
玄耳在大青牛的帮助下逐步的检效这手中之法,茫然到有序,逐步展示了法道和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