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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袖手旁观

寂寞让人盲思念让人慌

多喝一点酒多吹一些风能不能解放

生活有些忙坚持有点难

闭上一只眼点上一支烟能不能不管

——李健《袖手旁观》

忽然觉得无事可做,在楼里像一只披着大号病号服的幽灵四处飘。看着周围的人,感觉格格不入,看到朋友G君走来,发现‘鹤立鸡群’用在此处还是蛮搞笑的。

笑了一笑,去外面走走看,如何呢?

阴郁的天,沉闷的让人窒息。走出去,更是无所适从了。看看身边一个个人,觉得好陌生,虽然穿的都是同样的衣服,但生不出一丝亲切来。一阵阴风卷过,整个人一振,情不自禁仰天长啸,自觉豪迈,但一回头,看到无数鄙视之目光,忙退避三舍,再度走回闷闷的楼。

下午佳人有约,无奈班级又生风波,也只好把慢性药换成特效药,转过头继续琢磨这小小的教室。其实蛮可怜恩师的,一手教出来的学生走上不归之路,心会痛的吧。会痛也还好,待到麻木,再无牵挂,可能是更为可悲的境地。于我,也许只能做一个看客。也想过去逆天改命,但假若一个人可以撑起天,那么还要这许多的同类做什么呢?自从W君转班后,我越来越感觉到,活水已枯,可用之人微乎其微。也罢,且撑着吧!昔日盘古开天后不也苦撑许久,方成世界。想来一胜必有一败,一兴必有一衰,我愿为享祭之牺牲。

茫然四顾,空虚。寂寞。两味毒药,不必吞服,它们已弥漫整个校园。这是青春燃烧后的衍生物,彷徨与无助的集合体。但如若闭上双眼,这一切扰我、阻我之物,都成为海市蜃楼,若即若离,也许下一秒便不复存在。

为何人人要睁开双眼去看那迷茫的世界呢?

因为不甘心如此放弃,身为人类,不可能屈服于无形的威胁。

肉身背叛了我,灵魂何处栖身呢?

假若无事可做,便在这人世飘荡吧!假若有心愿未了,那么趁尚有余力,去实现它。

每天劳碌,却无回报,何解?

既然做了,何必后悔!

眼见颓唐之势,无力回天,又该如何?

坐等。得闲饮茶,贝叶数卷,偷得浮生半日闲,此等境界,可求而不可遇。

倘若忙碌是刻意为之,那么轻松惬意,也未尝不可是伪装。那些自命风流,崇尚潇洒的人,其实背地里另有一种辛酸,不足为外人道。

佛家学说与道教经典,都能略讲一二,但真要我悟一些理出来,也许这辈子也做不到。只因双眼沾染红尘俗气,所见、所闻、所听、所言、所感,皆是欲界泥沼,名利冰窟。心中执念割舍不下,自然无法超然物外。不过再想想,欲求无欲之境界,不也是一种欲吗?谁又真能无欲无求,现在想来,一个怪圈而已。

睡了一节课,听到下课铃声醒来,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

这种感觉,就好像重新活了一次一般。当然,这一段时间,我是没有记忆的。

留白,要拿东西填补,而我没有粘土,拿什么做砖头呢?

大概是我空虚寂寞冷的原因吧?我一直有个习惯,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我真冥思苦想一件事的时候,多半是我对那件事烦透了,所做的一个告别仪式。所以我无聊的时候会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惹得别人生厌。这或许与人品、气质相互平衡,而据前辈们说,多读书能受所谓‘熏陶’。现在想想,就是个套,等你钻进去,自然就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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